可笑的事，她居然和他弟弟牵扯不清一次次欺骗了他。

“你怎么了？”还处于担忧中的北堂修冥根本不明白慕容妍汐的感受，他费心安排才将她带了出来，她对他居然没有感激，而是责备。

这样的思维太令人费解，他也不想去猜测太大。蓦然发觉，他在慕容妍汐身上投注了太多心血，太多目光与关注。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始至终她只是他的工具，工具而已。她很重要，是上帝为他选择的人。

“她现在怎么样了？”依照北堂厉昂的疯狂，他一定不会放过她。初识人事的男人会不会变成野兽，她不知道。只是，心底的愧疚很深很深，会是她一生不能愈合的痛。

蓝眸闪了闪，有些跟不上她思维的跳跃。“周严英给北堂厉昂下了药，他现在很疯狂。”犹记得他赶到时的情景，若再晚一步……

眉头深蹙，心泛起异样的痛。

“下了药是什么意思？”抬起头，哭红的眼里布满血丝。

“一种让男人亢奋的药，因为北堂厉昂不懂男女之事。”隐晦着不肯直接说明，然，慕容妍汐惊得发颤，哆嗦的嘴皮发出那令人惊恐的两个字：“媚药……”

“是。”言简意赅，给予她要的答案。

被打肿的脸褪去了红艳，宛如浮尸般惨白渗人。身上的力气被抽干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周严英居然给自己的儿子下了媚药。

天啊，那是怎样一种心理，她不敢想，也想不通。

以为慕容妍汐是担心自己日后的状况，北堂修冥扶起缩在角落里的她，将她抱到沙发上：“你放心，周严英能下药，我也能。”从西装口袋里拿起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颗白色小药丸。

看上去很普通的药却被北堂修冥珍藏成不平凡的样子：“这是一颗迷幻药，只要让北堂厉昂服下，他就会将任何一个女人当成你，不会有丝毫怀疑。甚至是充气娃娃。”

手脚软绵绵的，她不知道与北堂厉昂的反抗中，流失了力量，还是被北堂修冥惊飞了心魂。在他看似清澈澄亮的表象下，内心有多么阴暗，她测量不出！

“你打算让我控制北堂厉昂？”事已至此，自身难保，她谁都不能信。

深邃的蓝眸缩了缩，他不明白自己救了她，为什么她一点喜悦都没有？看他的眼神反而流露出几分惊恐，甚至是憎恶。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还是你想让北堂厉昂真正拥有你？”讥讽的话戳痛了慕容妍汐最脆弱的敏感，她无力反驳。

北堂修冥并没有帮她上药，只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身心俱疲的慕容妍汐亦不想开口，这两天发生太多事。

她连静下来想想前原后果的时间都没有，可怕的事如狂潮一**涌来，她无处藏身，无处可逃。

“叩叩叩。”整齐干脆又轻软的三下敲门声响起，北堂修冥快速起身去开门。

一动不想动的慕容妍汐蜷缩在沙发上，盖着毯子，手脚冰凉。闭着眼，仿佛已睡着，神志却十分清醒。

“冥少，北堂厉昂已经睡着了。”沙哑的声音藏不起浓浓的疲惫，却撑着不让冥少发现自己的脆弱。

听到冷艳艳的声音，慕容妍汐翻身而起，不顾动作太大扯痛身上的伤。瞠大双眸直勾勾看着冷艳艳，忘了基本的礼貌。

一向冷傲如冰山的冷艳艳，发丝零乱，美丽的脸上有几处红肿，眼角和嘴角都有浮肿。终年穿着紧身衣，裂开几处，不再光鲜亮丽，多了几分狼狈，轻易击中了慕容妍汐的愧疚。

“你辛苦了。”对于冷艳艳的情况，北堂修冥没有多作表示或安慰。她是他的属下，命都是他的，所以，他要她做什么，她都必须遵从。

其实，若不是时间太紧迫，又不想有太多人知道，他可以不必牺牲冷艳艳。他名下有那么酒吧，桑拿所，随便找一个女人即可。

不过，钱能买得到的总有一天会因钱出卖他，所以，冷艳艳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他并不是残忍无人性的上司，他问过她的意愿。

她只说，只要是命令，她一定遵从。所以，在这件事上，他问心无愧。

北堂修冥的客气，冷艳艳低下了头，唇上弯出极度悲凉的笑，两滴泪快速滑落，如流星陨落于黑暗，消失得很彻底，却让慕容妍汐看得真真切切，成了她心底最愧疚的烙印。

“北堂厉昂的药效已经消失了，现在行动吗？”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果断，刚刚那泪仿佛是慕容妍汐的幻影。

转过身，深深看了慕容妍汐一眼，薄唇轻启：“小汐，你回到北堂厉昂身边去，什么都不要想，安心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