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尖叫，女人的低吼，同时响起。

气喘吁吁，浑身虚脱的慕容妍汐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次飞上云端。只是，身体上的妥协与满足，她的心仍恨着。

更鄙视这样可耻淫荡的自己，居然像个妓女一样在被强迫下还如此享受。

整个人趴洗手台上，北堂修冥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只是，趴在她雪背上喘息。累得不想开口，更无力挣脱，只好随他。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粗嘎的声音响起：“小汐，你真让我欲罢不能。”悲哀涌过，可以肆无忌惮享受她的身体，还能命令她为他做事。

呵……

她已经彻底成为他操控的奴隶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满心疑惑，我会一一回答你的。不过，你一定要冷静听我说完。”这种类似于打预防针的前提，慕容妍汐觉得好可笑。

事到如今，再对自己好，有用吗？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在自己饱受凌辱的时候谈话，可是，北堂修冥从未给过她反抗的机会。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请你先离开我。”纵然一遍遍说自己说无所谓，但她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绝望前的最后一丝希冀，没想到北堂修冥竟好心顺从了她。“你先洗个澡，冷静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慕容妍汐跌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所有感情一涌而上，腐蚀着她每一根神经。他现在的温柔算什么？何必多此一举？

耻辱的泪一颗又一颗成串成串往下落，给自己一分钟尽情宣泄的时间。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绝不是结束。

她一定要更加勇敢，更加坚强才行！

十分钟后，穿着北堂修冥浴袍的慕容妍汐打开门。纯白的浴袍遮住她身上斑斑点点被男人肆虐过的痕迹，却是多此一举，甚至属于他的气息强烈干扰着她的思绪，影响她的判断能力。

相较于她的狼狈，北堂修冥神清气爽坐在沙发上等她。明显已经冲过凉，发梢还淌着水渍。

这样的气氛其实是很和谐的，好像一对平凡的夫妻。在吵了一架后，用爱粘连起伤口，没有裂痕，恩爱如初。

而对慕容妍汐来讲，却是无比讽刺。

经过几个小时的沉淀，她已经不像刚得知北堂修冥的真正身份时那般愤怒和难以置信了。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真的要我帮你偷东西，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让我帮北堂厉昂生孩子，为北堂家传宗接代？”从一开始的质问，变成浓浓自嘲。

面对慕容妍汐的冷嘲热讽，北堂修冥没有生气，只用一双蓝得深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缓缓开口，声音没有冥少的冷酷，也似北堂修冥温柔。慕容妍汐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正她不太认识现在的自己一样。

“你应该对我的身世比较好奇，那么，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其实，这个故事并不特别，在我三岁那年被现在的北堂夫人，就是周严英收养。自此从一个孤儿，成为北堂家的二少爷。等我毕业后，正式进入北越集团，从基层一步步做起，后来周严英甚至将总裁之位交给我了。”说着他的故事，却无一丝表情。

照常理他应该对周严英十分感激，因为是她给了他全新的生命，让他从一个三餐不济的孤儿变成今日凌城的耀眼之星。

可他的语气里除了冰霜后，还裹了一层什么。

“这就是外人眼中的我，一个十分幸运的故事。可是，如果当时有选择，我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进北堂家！”染上悲伤的语调变得悲凉而愤怒。

自始至终，慕容妍汐静静听着，没有多余的表情，全然漠然。

“在外人面前周严英对我十分好，宠爱有加，更委以重担。可其实上呢？我只是她养的一条狗，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听到这里慕容妍汐微微抬起头，联想到他背上交错纵横的伤。

心压抑不住泛起缕缕疼痛的涟漪，强压下，告诉自己他的话一句都不能信。就算小时候他对抗不了周严英，可如今已是冥少的他又岂能再任由她欺凌。

“我可以选择不说，但我没必要对你说谎。”看透了她心底的想法，一言道破。慕容妍汐没有丝毫窘迫炎感，冷笑道：“你是堂堂凌城的黑暗之王，除非你自己愿意，谁又能伤得了你？”

“是，我是冥少，我创立了焰盟。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可以摆脱周严英的掌控，直到有一天她给我一叠资料。我才发现这个女人远远比我想像的更可怕，城府之深绝非常人。那我寻找亲生父母的线索，她竟一清二楚。”慕容妍汐微讶，难道，周严英不想北堂修冥寻找到他的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