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谁?你究竟是谁?(2 / 2)

“唔……”压抑的痛呼惊得慕容妍汐一阵愧疚:“对不起,对不起……”那么重的伤一定很痛,可自始至终,他一声不吭。

“我去找人给你看看。”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一颗心揪扯成团。

有力的大掌拉住惊慌失措的她,深邃的眸子如窗外的夜,讳莫如深,蕴藏着无尽恐怖的气息。“别叫,在柜子的左边第二格抽屉里有医药箱,你帮我包扎!”明显有些气虚,却霸气依然。

在那双眼眸的瞪视下,慕容妍汐咽下所有害怕的语言。跌跌撞撞站了起来,依照他的指示翻找出医药箱。

伤口因刚刚那一摔又裂开了,血汩汩冒出,洁白的地毯已经血迹斑斑,十分可怕。

“扶我到床上去。”面目男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眸子却依如电光,闪烁着震撼人心的力量,不容人抗拒。

看着那满地的斑驳殷红,慕容妍汐害怕极了,颤抖着声音说:“你伤得很重,我还是去叫人给你包扎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站住!”不大的声音,威摄力十足。“过来,我的话从不说第二遍!”

在那震摄力十足的眸光,慕容妍汐妥协了。费力搀扶起他,男人的重量整个压在她身上,好几次险些倒下。

好不容易将他扶到床上,她已是一身是汗,洁白的睡裙上沾染了血迹,惊恐的神经再度揪扯了起来。

“给我上药。”下达命令,毫不理会她惨白的脸,仿佛随时会昏倒。

“我……我……我不会啊……”这么重的伤,他应该去医院。

“少废话,我说你行你就行!”每一字都坚硬如铁,容不得人有丝毫反抗。

在面具男的强势命令下,慕容妍汐不得不硬着头皮为他上药。背上那一道道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看得她胆战心惊,一股莫名的疼自心底升起,束住她的灵魂。

又惊又急,手在发抖,连止痛都不会。

好几次要求去找人给他上药,可他始终不同意。一步步指教着她怎么做,声音平静而沉稳,不透一丝痛感,仿佛那伤不在他身上。

极力要自己镇定再镇定,终于,在身体虚脱之前,她帮面具男止了血,敷了药,包上层层纱布。做完一切后,她比打了一场仗还累。

浑身上下已无一点力气,空白的脑子涌入太多画面。他是怎么受的伤?为什么不去医院?强迫她为他包扎伤口,难道,他不怕她的技术太差,伤口感染吗?

包扎好伤口,胡乱吞了一片止痛药。面具男瞬间恢复成撒旦,若不是身上那包扎得十分可笑的纱布,还有地上斑驳狰狞的血迹,慕容妍汐差点儿以为他没有受过伤。

不理会她惊惧的目光,径直走向酒柜,拿起一瓶伏特加,倒了一杯一口饮尽。没有冰块稀释的烈酒如火烧着他的食道,他的胃,眸子眯成一条缝,闪着可怕的绿光。

这样的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邪戾之气,却又那么孤独,仿佛被世界遗弃了。慕容妍汐心一颤,想起他伤痕累累的背,新旧交加。

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他面前:“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可以喝酒。”

呆滞了一下,眸子微眯,似笑非笑:“你在关心我?”

红云爬上俏脸,绯绯霞光,似天然的胭脂,美得出尘。低头,敛眉,不安揪着自己的手:“我只是担心你死了,你的手下会杀了我。”

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姿态优雅从容,若不是空气中仍飘浮着浓郁的血腥味,慕容妍汐都要以为他没受过伤。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觉。

“你很坦白,可是,你别忘了,你已经将命给了我,就算为我赔葬,也不为过。”残忍的话说得很轻很轻,如梦呢喃。

惊出了一身冷汗,慕容妍汐后退了两步,要与他保持距离。她不该一时心软,忘了他可怕的面目。他的种种行为,就像他脸上的面具一样,处处透着神秘与诡异。

大手用力一扯,她似风间一片落叶,被风卷入漩涡。男人的气息夹着血腥味袭入她鼻息,特殊的味道十分骇人,又似罂粟透着蛊惑的魔力。

“你究竟是谁?这样处心积虑到底想要做什么?”终还是没有忍住,颤抖问出心底的惊恐。

面具男没有回答她的话,手指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珍惜而眷恋的力道丝丝沁入她心底,撩拨着那静止的心弦。

慕容妍汐不敢乱动,本能怕触痛他的伤,四目相对,渐渐迷失在那深邃的浩渺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缠绵悱恻,她就这么静静被他圈在怀里,忘了呼吸。

“如果我说,我只要你的爱,你信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性感沙哑的声音带着特殊的魔力,却惊飞了慕容妍汐的迷梦。

挣开那令人心驰神迷的怀抱,站得很远,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不被伤害。

瞠大美目,瞪得宛如铜铃,丝丝莹光扯下一颗颗珍珠,有些歇斯底里放声大吼:“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只想要过平凡的日子,求求你,放了我好吗?我玩不起你们的游戏。”

女孩的声声凄厉,男人丝毫不为所动,跳下高脚椅,一步步走向她,薄唇吐出残忍的现实:“就算我放了你,你又能去哪里?现在北堂家的人正在全城搜捕你,离开了我,你以为凌城还有你的容身之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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