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才是元宵佳节该有的气氛。
但显而易见,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
“小侯爷为晚上‘打更’的家丁办了件好事。”秦文在旁边感叹。
赵启明差点吐血,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文问:“打更的?”
“这是叫灯笼吧?”秦文指着丫鬟们手里的灯笼说:“晚上可以照明。”
“我当然知道可以照明。”赵启明瞪了眼秦文,他觉得把灯笼和打更联系起来,虽然是符合逻辑的,但却是牛嚼牡丹,完全无视了灯笼更重要的节日意义。
“以后走夜路也不怕了。”胡先生这时候也笑着走了过来。
赵启明表情难看:“那您以前是怎么走夜路的。”
胡先生行了个礼,然后笑着说:“平时‘掌灯’,自然没有灯笼方便。”
赵启明直接翻了个白眼,心说秦文这个粗人也就罢了,怎么连胡先生也这么”实诚”,难道看不到灯笼的美,也无视少女们嬉戏打闹时的高兴,只把灯笼理解为“方便走夜路”的,以及“为打更的更夫做了件好事”?
“方便是方便,但也是隐患。”钱管家似乎也被少女们玩灯所吸引,背着手走过来,却是皱眉的说:“正月里天干物燥,若是不小心引起火灾,那就是大麻烦了。”
赵启明无力的看向钱管家;“怎么连您也不让我好好过节?”
钱管家面露不解,然后朝赵启明行了个礼问:“小侯爷所说的过节是指?”
“元宵啊。”
“元宵?”钱管家捋了捋胡须,然后点头说:“的确,过几日就要元宵了,老臣最近忙于造纸作坊的事情,都忘了准备祭品,看来明天得派人着手了。”
赵启明无奈:“除了祭祖,咱们就不能有点其他事情?”
秦文和胡先生对望,然后不解的看着赵启明。
“可元宵节不祭祖,还要什么可干的?”钱管家问出了秦文和胡先生的疑问。
“闹啊。”赵启明说的理所应当。
“闹?”
“闹元宵!”赵启明肯定的说。
着让秦文和胡先生再次不解的对望。
而钱管家也捋了捋胡须,朝赵启明问:“怎么个闹法?”
“要张灯结彩。”赵启明指着庭院里玩闹的丫鬟们:“灯笼都挂起来,方便的话还要剪出窗花来,把之前写的春联也换了,写在红纸上挂起来,另外咱们还要放灯。”
“窗花?”
“放灯?”
秦文和胡先生大惑不解,钱管家也是用闻所未闻的表情看着赵启明。
“总之你们听我的就对了。”赵启明看向庭院里:“今年咱们要好好闹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