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做苦力顺手摘桃(1 / 1)

不同传 旗扎紫翠三 1886 字 28天前

再次光临‘三不馆’,我的内心是忐忑的,便用包裹挡住脑袋。

圆脸女孩又笑吟吟的站了起来,接着那个女领班惊呼一声站起身,带着“噔噔噔”的高跟鞋声便向柜台外跑。

富婆把手一摆。女领班脸上带着尴尬而不失谦恭的微笑,站在柜台里不敢动了,嘴中期期艾艾道,“三、三娘,您怎么来了?”

这个叫‘三娘’的富婆理都没理她,径直走进大屋的里间。

我跟在后面,在心里骂了女领班一句“狗眼看人低!”

里间是两两相对的四部电梯,尽头一道电子卷帘门,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将这个房间隔断。

‘三娘’进入电梯按了一下21楼,说道,“累了就放下来休息一下。”

我只觉包裹越来越沉,但被她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强撑道,“不累,不沉。”

‘三娘’抿嘴一笑不再多言。

出了电梯,一个穿旗袍的姑娘在门外笑脸相迎。

“回去吧”‘三娘’把手一摆。

那姑娘轻应一声,微微弓腰屈膝退向左边的过道。

‘三娘’领着我拐向右边的过道。

“有钱、真好!”

我赞叹着跟在后面,一只手扶着包裹,另只手在包裹外摸来摸去。

只觉触手柔软,里面好像是棉被衣服之类的物品。

“这是捐赠给贫困山区孩子们过冬的吗?”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只是棉被衣物,包裹绝不可能这么沉!

随着体力的消耗,呼吸变的急促。当下打起精神,两手扶稳包裹。

兜来绕去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三条走廊交汇的开阔地。

‘三娘’指着其中的一条走廊,说道,“看见尽头的那扇推拉门没,你把包裹放在门后再回来。”

“做好事不留名?”

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虽然不知道‘三娘’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她的举止太过诡异。

其中必定有‘猫腻’。

点点头吸了一口气扛着包裹走进走廊。

走廊内灯光暧昧。上有吊顶下有地毯,装饰极为奢华,两侧是一间挨一间房门紧闭的客房。

路过每个房门时都侧耳倾听,希望能听到‘大脑袋’杀猪般的歌声。可惜一路静悄悄,什么动静都没有。

“难道都是空房间?”

想起那一盏盏色调温暖的米黄色灯光,知道这些客房里住着都有人。

眼看快到了走廊尽头,脚步故作踉跄了一下。

包裹的一角碰在了一扇屋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包裹内有个硬物。

继续前行的同时侧耳倾听,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咬牙强撑到推拉门前,用脚蹬了一下门板,门板竟然纹丝不动。

伸出左手抓着门柄一拧一推,门开了。

闪身入内,趁着推拉门自动闭合的刹那,看见‘三娘’看着我的这个方向,在打电话。

“啪”地一声,推拉门合上了。同时楼道内的一盏感应灯亮了。

我抖擞精神,把包裹往门后一放,迅疾的拉开包裹顶端的拉链,看见里面果然覆盖着一层棉被。

由于包裹被棉被撑的满满当当,不敢把拉锁全拉开,便顺着棉被的缝隙伸手入内一通胡摸。

只觉包内电线、插头、绳子、盒子,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都有。

一路向下,在正中的位置摸到好大一盘圆滚滚的东西。

指尖感觉了一下,像是许多根火腿肠捆在一起。

不由得心中大喜!

捏着其中的一根使劲一抽,一个中指般粗细、筷子般长短的牛皮纸棒,赫然入目。

我一愣。心想,“这是什么玩意儿?”

顾不上往回放了、便往怀里一揣拉上拉链。又顺手在包裹的一角捏了捏,感觉里面好像有一把榔头。

拉开门往回走,看见被碰了一下的那扇房门,咧着一条缝。

门后之人听见响动便把房门开大了一些:一个身披浴袍的男人,光着两条小腿一脸警觉的看着我。

冲他笑着点点头。

但见此人面如重枣双眉斜飞,束发盘髻一根木簪横穿其中。纵然少了三绺长髯,我也知道这是一个道士。

屋内隐约有水波荡漾之声传出。

惊羡不已中、便与他插肩而过。

三娘’见我过来,收起电话。

我冲她点点头表示‘事已办妥’。

‘三娘’更不多言领着我一路折返。

进了电梯,‘三娘’从手包内掏出一把钥匙插入电梯的控制面板,然后按了一下‘9’楼。顿了一下,又从手包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我道,“拿着。”

我不明所以看着她没敢接。

‘三娘’笑道,“瞧把你累的,我黄仙从来不会平白无故使唤人。”

原来她叫黄仙,不知和‘黄老邪’是什么关系?

脑海中闪过网上‘职场老油条’的种种告诫点拨之语,以此断定她的这种行为,是对我的一种认可或奖赏。

我腼腆而又羞涩地接过这张百元大钞,像个突然收到大人礼物的孩子,满心欢喜地仔细把钞票对折一下揣进兜里。

黄仙露出‘这样才是乖孩子’的微笑。我报之这样才是‘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喜悦。

一句‘谢谢’已不足以表达我的欢喜之情,思索着说点啥得体的感谢话,电梯在九楼停住了。

“你回去吧。”黄仙拔出钥匙从电梯内走了出去。

我感觉她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我看不见她的地方,便老老实实的下到了一楼。

出了电梯我犯开了寻思,要不要上去找找‘大脑袋’?顺便再去看看那个大包裹?

这‘三娘’黄仙够意思的很,送个货就给一百元的小费,跟着她干肯定不能亏待我,就是这酒店藏污纳垢的很,居然有个道士在洗‘鸳鸯浴’。

捏了捏兜里的那根牛皮纸棒,又想这种地方肯定监控密布,我若像只没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被人发现只是早晚的事。但时机一纵即逝,若就此出去,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进来了……。

“叮铃铃……。”外面大屋突然响起了固定电话的铃声。

电话被人接起说了几句,接着“噔噔噔”的高跟鞋声响起。

我一听声音奔着我这个方向来了急忙向外走。

那女领班正跑得起劲,看见我突然走出了电梯间,一下子立住了。

我俩对视着,我也不知道她认没认出我这个‘手机多到苦恼的人’,突然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就出了‘三不馆’。

我越走越快,突然醒悟完全没必要嘛。放慢脚步回头张了一眼,身后黑乎乎静悄悄的。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便从裤兜里掏出牛皮纸棒细细端详。

这纸棒入手微沉,用指甲使劲划了划,牛皮纸质量极好竟然不留划痕。

轻轻掰了掰,感觉里面像是金属之类的硬物根本掰不动。

手指搓了搓,指肚居然感觉不到牛皮纸粘接的缝隙。

我放弃了剥开它的打算,又去摸牛皮纸棒的两端,两端竟然感觉不到封口的褶皱。

“里面包的什么呢?”我边走边寻思。

“不会包着金条吧!”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刀子我兜里就有一把,用它弄开纸棍不成问题,但现在时机不对。

想起季师傅叫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再看四周昏暗一片,顿觉阴森压抑。便又返回那块风景石附近,寻着来路返回十字路口,看见‘的哥’停车的地方,又多出了一辆出租车。

我心中纳闷,悄悄的走过去一看:‘的哥’正叼着烟卷跟副驾之人‘喷’的热火朝天,便轻轻敲了敲车窗走到一旁。

‘的哥’从车里出来。

我问他那人是谁?

‘的哥’笑道,“我哥们麻辣老变态,我叫他过来帮忙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哦你来的正好,我说我五十一分钟就从火车站跑到这儿,那厮说我吹牛你快去给我做个证。”

我看看四周的环境有点瘆人,明白他是拉个人给自己壮胆。

当下并不点破,说道,“省领导一会儿就来,‘荣誉好市民’你俩一人一半。你是要‘荣誉’还是要‘好市民’?”

“我全都要!”‘的哥’急道,随即明白过来,返回车里嘀咕了几句。

‘麻辣老变态’从车内出来开着自己的出租车离开了。

我坐到副驾位置想了想,把车门虚掩上。

‘的哥’落了一下车锁道,“门没关好。”

我没理他,从兜里摸出那根牛皮纸棒递给他。

‘的哥’接过纸棒按亮车顶灯,左看右看连抠带剥,最后在方向盘上磕了磕,好奇道,“这是什么、给我的?”

尽想美事!我笑而不语,拿回纸棒塞回兜里,问他‘三不馆’是个什么所在?

‘的哥’诧异道,“你去了三省雅筑?那儿可是私人会所门岗都有好几重,里面名流富豪汇聚,一般人连大门在哪儿都摸不着。”

我心想这一路连狗都没见一只,哪儿有什么门岗?没好气道,“我问的是三不馆,不是三省雅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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