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殿内,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落地声。
同时一双无形的手撕开了风,一团红色的烟云从空间罅隙中涌出,迅速融入殿内盘坐之人的躯体。
红阎罗张开眼,弯腰将地上的油灯捡起。小心翼翼擦拭,而后收入自己怀中。
“我等你来,苏瞳。”
出一声咕哝,他心满意足闭上了双眸。
为苏瞳护法的天虚子和灵鸿老祖,几乎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旗阵里护着的二人,苏瞳气息全无,而从一柱香前开始,躺在床榻上的祖师爷却出过几声痛苦的呻吟,吓得二人不敢动弹,也不知道那是好的征兆,还是说明苏瞳遇到了危险。
就在他们紧紧盯着揽天老祖的同时,一直如石像一样矗立在揽天老祖身旁的苏瞳身体却是一摇,而后一股浓血便从紧紧抿着的嘴角溢了出来。
“丫头!”灵鸿老祖惊得大叫!
“无妨。”苏瞳捂着自己的胸口,伸出一只手阻止灵鸿老祖和天虚子说话。
揽天老祖的危机已经解除了,但现在的自己,却陷生死关头,必须争分夺秒!
“我需要一些时日,不要让人来打搅,有什么问题,一会儿去问你们祖师爷!”简单交代一番,苏瞳翻手祭出了自己的祥厄双炉,一个箭步消失在炉身之中。
五旗位置变幻,将圈着揽天老祖的地盘让出,紧紧地簇拥在双炉五方,继续忠实地守护着苏瞳。
呃……
灵鸿老祖与天虚子被苏瞳堵了个措手不及,明明积了一肚皮的问题,刚见苏瞳露面,她就一头钻入了个形状奇怪的连体大炉子里去。
那是丹炉还是器炉?苏瞳干什么要在个怪炉子里休息?
二人面面相觑,目光直。
“她……刚才仿佛说,一切疑问都去问祖师爷?”天虚子的语调高高上扬,充满对已生的不确定。
“好……好像是吧?”灵鸿老祖不知道此刻应该点头还是摇头,他数度回想,终于确定自己的确听到过类似的内容。
“这就意味着,祖师爷会……醒?”天虚子挑起了自己的眉头,突然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高高跳起,而后连滚带爬地扑倒床旁,激动地握紧揽天老祖纤长的手指。“有生人气了!果真是转好的迹象!”
“真的吗?”灵鸿老祖的内心与天虚子同样激动,但他在冲向床旁之前,却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矗立在一旁的红青双炉。
一股不安的感觉萦绕心头。
他不知苏瞳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将祖师爷从那莫名其妙的状态中唤醒。
丫头,不要出事啊!
思绪百转千回,灵鸿老祖带着满腹的忐忑,与天虚子并摆跪在一起,等待着老祖的苏醒。
“好毒的灯火!”
苏瞳几乎直接将自己砸在了精神熔炉的六角阵台之上!
阵力因她念起,早徐徐散出淡淡光晕,照亮了炉腹黑暗的空间。
爬到阵台一角,苏瞳一指点中自己眉心的青焰,而后者在苏瞳的强势镇压之下,狂乱不安地扭动起来,化为一柄尖椎,妄图直接钻入她识海中央!
识海种鬼么?
苏瞳非但不惧,结着血痂的唇角,反而漾起一抹妖冶的笑。
兵不厌诈,这世上倒底是谁算计了谁,还不一定呢!
虽然她在揽天老祖识海里做出了体力不支的模样,可是当时剑息与灯炎同时袭来时,她分明有实力一心二用,分别抵挡。
那一剑,的确是师傅的剑,可挥斩的人,却不是师傅本人!
剑意这种东西,由不同的人驱使,意境截然不同。也许那红魔在修为上远胜六剑仙尊,可那毁灭剑气,却不可复制六剑五成威力。
何况红魔只在意驭灵*的秘密,却不了解自己与六剑仙尊是师徒关系,在六剑仙尊身旁多年,早在心中演绎过他剑息万次,刚才想接那一剑,轻而易举。
------题外话------
小毛现在天天出门找比自己小的宝宝说话,见他们哇哇哇说不清楚后,就很得意地回来向我摊开双手说:“宝宝太小了,还不会说话呢!”
有本事你去跟比你大的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