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公孙娥雪仇(1 / 1)

继绝环 冒充金庸弟子 1724 字 1个月前

段有又惊又喜,未曾想朱元等人这般进入瑞安府!而朱元诸人见段有已脱出铁栅栏门,也自惊异。段有说了情况,陈聚抓过铁链,掰一铁环,却是纹丝不动。众人皆惊羡不已。

朱元轻声向段有说了情形,乃是段有被扣当晚,陈先生即告知朱元。为防万一,朱元先率众人离去,次日设法与公孙娥见了面,得知详情,并知府内防范甚严,破门闯府、越墙而入皆会伤亡惨重,遂于瑞安府外三、四百丈处的树林中,开挖地道。幸亏陈先生当年挖过地道,又有公孙娥做的暗记,近三十人日夜不停,竟尔于约定时间堪堪挖通,且位置丝毫不爽。

朱元说:“我们共二十八人,分为七组,各组四人,我与陈先生带二人对付邹兰,陈积、陈常等四人对付陈义,陈忠、陈保等四人对付邹春,陈聚、公孙娥等四人对付陈中富;另有十二人分了两组,各五人,对付其他人;剩余二人原是想背你并带地窖内众人从地道撤离的。你看如何?”

段有心中赞叹朱元确有大将之才,笑道:“你们以为我还被缚,动弹不得,且饿得头晕眼花了?”众人皆无声而笑。段有继续说道,“安排得甚是妥当,稍作调整即可。”遂将自己替了朱元,朱元替了公孙娥。明言道,“陈爷爷与公孙娥不参与厮杀,保护好自己即可。其他各组,依原安排行事,按四对一、四对众演练阵法对敌,不得各自为战,不得逞强耍能,自保为主,伤敌次之。还要随机应变,遇敌即杀,不一定非要按安排找寻各自对手。无论出现何种状况,四人或五人一组的阵法绝不能散,切切记住!”

众人齐声应诺。

段有又问朱元:“我们自行杀出还是等公孙娥信号?”

朱元答道:“约定是公孙娥在上面开地窖门,若近不得地窖门,则在地窖处弄出声响或在府中放火。时辰应是到了。”

段有点点头,从朱元手中接过一根枣木棍,将铁链缠在腰间,以备不时之需。让段景等被捕众人先行从地道撤离。

段景提出参与杀敌,段有未允。

待段景等人撤出后,段有说句不能再等了,就与朱元、陈积二人到地窖出口,见是数层台阶,之上是一块木板遮盖,朱元和陈积二人合力向上推那木板,一边露出寸许空隙,再推却挪动不得,料是有锁。

段有支开二人,运气于掌,神到力到,木板盖带锁栓铁条缓缓而起,朱元、陈积二人叹服之际,忙伸出棍棒顶开窖盖,段有一跃而出。

却是一间屋子,内有一土炕,炕上所睡两人刚刚翻身坐起,段有噗噗点出两棍,两人闷声倒下,昏死过去。正是日间看押送溺桶之人的那两个壮汉。

屋子一角还蜷缩着一团黑影,段有近前一看,竟是公孙娥!被绳索捆作一团,嘴塞麻布。其时朱元、陈积、陈先生等人陆续从地窖出来,段有取出公孙娥口中麻布,公孙娥即说道:“不知怎的,邹春那恶贼怀疑上了我,将我捆了关到这里。不过我一直没说过话。”

段有问了几句,料到是公孙娥行为异常,引起了邹春等人怀疑而已,其它应该不知,否则不会将她关进此屋。就问了邹春等人所住屋子,一招手,率先冲了出去。

一冲出,即识得是后院。院内有几盏风灯,屋顶有人,见到段有等人,瞬间呼哨声起,有人大喊“有刺......”,客字尚未出口,就被段有一石子击中面门,栽下房来。

段有冲至邹兰门口,屋门自开,邹兰已提一厚背大刀迎面冲出,两人也不答话,即刻斗将起来。

邹兰高大威猛,气壮如牛,一把大刀使得呼呼生风,刀气过处,凛冽生疼。段有将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全力使出,两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若论手中兵器,段有棍法精妙,令人防不胜防,略占上风,但终究年少,虽已打通任督二脉及手太阴肺经,但总体气力仍是不及邹兰浑厚。段有、朱元、陈先生没有看错,这邹兰确是瑞安府中第一高手。

好在段有气力悠长,始终缠着邹兰游斗,八年来在青土湖沙漠中练的功夫,前趋、旁避、后跃,在此硬土地上更是发挥出了成倍的速度。反观邹兰,听得府中之人惨叫声不断,渐渐烦躁起来,刀法已现出破绽,被段有抓住机会,腿上吃了一棍,险些摔倒。

邹兰不愧是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的悍匪,吃了一亏后,反而稳下心神,不再旁骛,扎实下盘,一心一意和段有斗起来。

此时瑞安府中已乱作一团,后院、前院到处都在厮杀。段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朱元、陈聚等四人在斗邹春等二人,不分胜负;陈忠、陈保等四人斗陈中富一人,却渐露败象;其他众人皆略占上风;不见陈积、陈常与陈义,应在前院。

未想到陈中富武功超出了段有想像,看似肥胖臃肿,却异常灵活,每每于陈忠四人棍棒间游身穿插,偶尔反手一刀,竟逼得四人手忙脚乱。

段有于游斗间,脑中灵光一现,向陈忠等四人喊一声:“陈忠陈保用封字诀。”作势向陈中富扑去,听得脑后风声响时,突使一招“引狗入寨”,一棍戳中邹兰前胸,紧接着使出韦陀掌“横空出世”,一指点中邹兰巨阙穴,邹兰仰面倒地。

突然,一道身影掠至邹兰处,却是公孙娥,手握一把短短利刃,手起刃落,噗地刺中邹兰心脏。

段有扑至陈中富处,使出打狗棒法转字诀中的“黄狗追尾”与“幼犬戏球”两招,即将陈中富击倒在地。公孙娥又扑上前去,一刃要了陈中富的命。

另一处邹春身边的人已倒地,只剩邹春一人与朱元、陈聚等四人相斗,邹春披头散发,左支右绌,败局已定。眼见段有,邹春忙求饶道:“段公子,你我无深仇大恨,我已知错,请放过我,我在江浙有万贯家财,尽数给你。”说着扔了手中之刀,垂手而立。

段有未及说话,公孙娥突然风一般扑至邹春身后,一刃扎入邹春后心,喝一句:“邹春老贼,今日我替浙东公孙家二十七口老少报仇!”在邹春圆睁大眼注视下,公孙娥又一刃刺于其前胸心脏处,邹春轰然倒地。

陈忠、陈保、朱元、陈聚等人在前后院击杀,邹家众人已几无反抗之力。公孙娥则状如疯癫,口带哭腔道:“段公子不要阻我,我杀之人,个个都是杀我公孙一家的恶贼!”手持短刃,呼啸来去,见邹家人就是一刀,不论已死的,还是受伤倒地的,还是跪地求饶的。

未及一个时辰,战斗结束。

公孙娥却坐于地上,嚎啕大哭。

瑞安府邹家之人共三十六人,死二十九人,活七人。七人中,四人是厨房的伙夫,一人是游老大,另两人却是陈义和黄胡子,此二人竟逃走了!

负责对付陈义的陈积、陈常等四人愧疚不已。段有虽心有遗憾,但未表露,一一拍拍四人肩膀,说道:“今日逃了,终有落在我们手中时日,不必放在心上。”

段有这边众人,则只有十一人受伤,且无一重伤。

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大获全胜。

段有让朱元善后,就向邹春屋子走去。玉佩和《青囊书》,应该藏在那儿。

进得屋中,却见陈先生在翻箱倒柜,地上躺着一具女尸,约摸二十岁出头。见段有进来,陈先生将一块玉佩递过来,说道:“玉佩找到了。”

正是段有母亲的遗物。

地上躺的女子,却是邹春口中的夫人,没想到这般年轻。陈先生说是被公孙娥所杀。段有心道,公孙娥这是杀红眼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在她一家被杀时,出生了吗?

继尔想到自己,若是找到杀害父母的仇人吕典,是否也会逢人即杀,无论老少妇孺?

段有不知。

自己不是也一直想杀吕典后,再杀当时的后凉国主吕隆吗?

在仇恨面前,谁又能保持心内一丝清明!

段有心中莫名郁闷,站在屋中,半晌无语。

陈先生未找到《青囊书》,段有心中惭愧,说道:“书可能被陈义拿走了,我一定夺回来。”

陈先生反而安慰段有:“丢了就丢了,无甚紧要,书中内容我都熟记于心,再默录一本就是了。”

天亮后,瑞安府换了一番景象,府中主人已成段有,府内四处皆洒扫干净,邹春等人尸体被埋葬于一块荒地之中。段有、陈先生、朱元、陈积四人在大堂屋中商议了一阵,决定大家就住在瑞安府,自耕自种。邹春对高沟堡及周边百姓的慈善举动,一如既往,陈先生为名誉府主,对外延续“陈善人”称谓,段有为“少府主”。被邹春关押的众人,愿意留下的,与众兄弟同等待遇,回家的,给予足够的钱财,几名伙夫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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