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立即跪了下去,双手抱拳:“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不愿王爷被女人所迷惑,王爷该多想想远在京城的晋王妃才是!”
倒是个忠心的,段连鸢不禁掩嘴轻笑了起后,心情一下子大好:“看在你对那位晋王妃如此忠心的份上,我便勉了你的道歉吧!”
这都说的什么话?
莫尘的脸上又是一阵好看,却又找不出合适的反驳的言语。
谢蕴瞪了她一眼,而后转身,朝着营帐走去:“本王要沐浴!”
段连鸢赶紧跟了上去,乖顺道:“王爷可要奴婢一人打水?”
想来上回的事,她这心里还记着仇,谢蕴的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胡闹!”
进了营帐,段连鸢便绕过屏风去准备好沐浴用具,却是被谢蕴从背后搂住了:“说,为何要来寻我?”
段连鸢吐了吐舌头,不敢回头看谢蕴的脸色,他平日里虽是宠着她,但却是不准她犯险的。
来边疆的这一路上,她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想来谢蕴都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是……想你了!”讨好的将头埋在谢蕴的脖颈处蹭了蹭,眼下的她,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
谢蕴的心中一软,低下头便吻住了她那张巧舌如簧的唇瓣。
方才她是如何智斗莫尘的,他是瞧得一清二楚。
果然……这世上,只有一个段连鸢,这个段连鸢是他谢蕴的。
一阵缠绵之后,段连鸢的脸上染上了丝丝红晕,谢蕴这才想起正事,脸上又冷了下来,再一次冷声道:“你休想哄骗我,你来此地到底为何?”
虽说他亦很想听她些情话,可是……一句讨好,怎能让谢蕴如此轻易的饶过她?
除非……
谢蕴的眼中闪过一丝促黠,而后执手,在段连鸢的脸上擦了擦,现她脸上所涂的胭脂并不是寻常物,手抹不掉,想来水洗亦没用。
必当配备相应的洁面膏方可洗去。
谢蕴不禁有些心急,唤人将沐浴水准备好了,低头故意在她的身上闻了闻,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几日未沐浴,快些去洗干净了,不然我可不与你同睡!”
说罢,他转身绕出了屏风,他亦是男子,会想拥有自己的女人,可是……眼下他的寒疾作平凡,因此,他只能克制。
未遇见段连鸢之时,谢蕴对这寒疾并不以为意,可眼下,他懊恼着。
恨不得早一日将这寒疾医好,亦好早一日让段连鸢成为他的女人,眼下这般情景,他总觉得心中不踏实。
这一趟的南诏之行,更是让他心中余悸。
这个女人已然将自己打扮成了这样,却还是招来了耶律宏的青昧,由此可见,往后,他定然要将段连鸢藏起来,不让人见着才是。
段连鸢被谢蕴这么一说,便也去闻了闻自己的身上,觉,确实有一股子酸臭味,她赶紧褪下衣裳,将自己泡在浴桶中。
之前在南诏的日子,她压根就没好好沐浴过,南诏的下人,都是在一个屋子沐浴,她自然是不惯的,因此,每一回都是匆匆洗完就走。
眼下,这水雾弥漫,段连鸢极为享受的将自己泡在水中,从随身的衣袖中掏出那洗颜膏,将脸上的妆容洗去。
不过多时,一张清丽的容颜便展现在面前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脸,又想到之前所化的那丑人妆,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屏风另一边的谢蕴,虽手持手卷,可哪里有心思看?
时不时往屏风这边瞄上一眼,而后又深吸一口气,最后不得已下只得闭目养神。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段连鸢也总算洗好了,她穿好衣裳,绕过屏风,眉眼含笑的看着谢蕴。
这一刻,谢蕴手中的书籍‘啪嗒’一声掉落地下,他看着面前的女人,这张日思夜想的脸,此时,未散去的水雾在她的身后环绕,衬得她更是如同瑶池的仙子一秀,神圣、美丽、不可侵犯。
段连鸢一步一步的走向谢蕴,这些日子以来,她又何尝不煎熬。
来到边疆,是想探视他的真心,更重要的是替他解决瘟疫之灾。
如今,这边疆的瘟疫已经控制住了,附近的县城亦有专门诊治瘟疫的专属医馆,再加上军医定时的派放艾叶水,因此,这城中,伤亡并不大。
却也因此,谢蕴的名声水涨船高,在边疆这一带可谓是一呼百应。
可这却不是段连鸢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