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始终是两个人面前的阻碍，就像是百里杀梦喉咙中的一根刺，吞都吞不下去。

他倒是不在乎她丢了身体和心给了谁，他在乎的是，这个丫头开始对他反感了，真是让人难受的感觉。

阴鸷的暗红色眸中藏着的怒意，像是炸弹引爆之前的火花。炙热迅猛……

“你爱她吗？”慕成又问。

这句话让他压下了所有的愤怒，抬起头，眼神有些许迷蒙，“怎样才算是爱？”

他从没学过这种感情，但他能确定自己对慕安七的在乎，让他丢失什么都可以，绝对不能丢失她。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对她的狂热，可以毁灭世界。

而在她的面前，他都克制得很好，这样不对么？

“爱……”慕成看着百里杀梦，“那是一种感觉，似乎整个世界只有这个人是最好的，认定了，不放手，不想要别人去染指，不是控制而是自内心的将之当成自己的一部分。”

百里杀梦愣了一下，“还有别的么？”

“很多，很多……”慕成缓了缓道：“也许你对她的感情更多的是想要控制，而非是爱情。就像是刚开始你看到了一件东西，带回家，自我欣赏，你可以将这个东西送给别人，你也可以将这个东西保护起来，但是你绝对不会允许这个东西有自己的真正的思想。这不是对她身体的禁锢，或许更是一种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自信。”

“你自信她不会背叛你，你自信她不会忤逆你，你也自信她会无条件陪着你，可是当她真正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你会觉得很恐怖，很害怕，就像是自己的东西忽然间有了情绪之后，选择要走，你会很害怕失去。”

慕成是个过来人，加上百里杀梦平时的作风，在妖族的传言，这个家伙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