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已经完全被我们这边的队伍控制,绝大部分武装抵抗分子不是被击毙,就是被抓捕,另外一部分眼见回天乏术,只能缴械投降。而三楼因为楼顶被省厅的警用直升机运来的特警占领,三楼也已经被基本控制,赌场内此刻所有的武装分子和参赌人员都集中到了二楼,他们把持了主要通道和出口,借助掩体和精良的武器负隅顽抗。
爆炸生的位置就在二楼,冲上去的几名队员估计已经牺牲了。
毛姆组织人手,试图从通道冲上二楼,将这伙负隅顽抗的武装分子一网打尽,可冲锋了几次,都被打退了回来。毛姆又急又气,可一时也束手无策。
对方手里有手雷和炸药,如果再这么硬碰硬打下去,逼得这群悍匪狗急跳墙,引爆大量的炸药和手雷,那这次行动的损失就太大了,有无数人要牺牲在这里。
刑警总队队长方大洪也明白这一点,将毛姆和我叫到一起,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这样打下去不行,我们的伤亡会越来越大。逼得这伙人狗急跳墙,孤注一掷跟我们血拼,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打下去肯定不行。”
毛姆急得大脑门上满是汗水,急躁地说:“我当然明白这样下去不行,可是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避免我们的伤亡。”
方大洪低着头,抓了抓脑袋,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人在绝望的情况下,如果没有选择的余地,必然选择拼命一搏,可如果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那就不会豁出去拼命。古时候围城打仗,很多将领在久攻不下时,都会故意放开一条口子,貌似给了对方逃命的机会,然后在对方仓皇而逃时再半路伏击,一路追着打,直到把对手全部消灭。
我说:“不如我们故意撕开一条口子,让对方认为有机会逃走,然后在外面多设几道封锁线,追着他们打,让他们在我们的包围圈里转圈圈,可就是不能让他们逃出去。”
方大洪眼睛一亮,点点头说:“这倒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值得一试。关门打狗虽然好,可也容易被狗咬伤。毛姆先生,你认为呢?”
毛姆沉吟片刻,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就这样吧。方队长,你来喊话,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负责去通知队员们让开一条通道,放他们出来。”
方大洪从一名队员手中拿过扩音器,向他交代了几句,然后大声说道:“二楼的人听好了,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你们唯一的选择是缴械投降,继续顽抗的后果只能是死路一条。”
在方大洪喊话的同时,三楼的武装特警开始全力从三楼向二楼进攻,双方开始了激烈的枪战。这群特警得到指示,不惜一切代价攻进去,遇到抵抗不必犹豫,立即开火将其击毙。
与此同时,一楼的队伍也开始全力向上攻击,所有的出入口都开始激烈的交火,只留下一条通道,原来负责把手那里的队员被毛姆调到了别处。
但就在两路齐的同时,二楼却有几个地方出现了空档,那几个地方距离地面很近,从窗口就可以跳下来,负责包围院落的队伍向外撤退了几十米,整个院落完全空置了起来。
被堵在二楼的人眼看着支撑不下去,这时候突然现有了逃生的通道,就算明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一时也顾不上那么多,纷纷开始从这几处通道逃窜。
这一招果然奏效,原本准备顽抗到底的匪徒看到了一丝生机,开始三五成群往外逃窜,当前面几波人突围出去后,藏在二楼的赌徒们也沉不住气了,纷纷开始蹿出来往外逃。我看到,除了手持武器的悍匪外,那些参赌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衣着光鲜,形态各异,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都是一脸狼狈。
一波又一波的人冲出来,然后抓捕的队员开始在院内抓捕,这次抓捕就显得轻松了许多,对方只顾着逃窜,哪里还有心情抵抗,刚逃出去的很快被抓了起来。
这时候我注意到,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在几名拎着手枪的保镖护卫下,从二楼唯一留下的那条通道蹿了出来。这家伙此时神情还很冷静,左顾右盼一番,带着人从出口冲出来,砸开一楼的一扇玻璃门,准备夺路而逃。
“胡剑!”李红突然惊呼一声。
这家伙就是这次赛事的组织者胡剑?我因为没跟他打过交道,无法确认,可听到李红的呼叫声,胡剑扭过头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眼神显得十分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