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能好奇地问道:“你凭什么这么确定唐局早晚要倒霉?你是不是听什么人说过什么?”
文能这句话我激了我的好奇心,听林娜娜的语气,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也许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我竖起耳朵,听到林娜娜说:“反正我听说现在很多人都对唐亮的独裁作风十分不满,市里的那些领导暂且不说,就咱们局里,有几个人真正服气他当一把手的?一个人风头最劲的时候,也是他要倒霉的时候,这是规律,谁都别想例外。”
任何事物到了巅峰,必然是准备滑落的开始,这的确是历史规律,林娜娜这句话倒说得有几分哲学意味。不过以她的水平和认知能力,能说出这种话显然不太可能,应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不过照搬而已。想到这,我更加确定林娜娜听到了什么风声。
文能说:“既然你不肯讲,我也不好勉强你,那就算啦。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答应你的事会尽力而为,你就放心吧。”
林娜娜说:“你可说话算数,要不我可不答应。”
接下来我听到两个人的嬉笑声,以及肉麻的淫声浪语,妈的,这两个狗男女在办公室干这种苟且之事,文能把牛明的这一套倒是学得很到位。我站在门口听得火冒三丈,真想冲进去把他们揪出来。
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免得让他们以为我故意躲在门口听门缝。等老子腾出手来,找个机会再收拾这对狗男女。
我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也许是心里的怒火导致走路时动作大了点,在办公室的两个人听到脚步声,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这时候我也没心思理会这些,下楼后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正打算打着火离开时,看到文能和林娜娜匆匆忙忙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两个人神色紧张地四处张望一番。我庆幸自己没有打开车灯,他们没有现我坐在车里。两人快速扫了周围一眼,鬼鬼祟祟钻进一辆车里,轿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财政局。
一定是我刚才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们,让他们感到了不安。文能这老东西做人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感到了危险,所以选择了马上离开。
我坐在黑暗中静静看着文能乘坐的轿车离开,冷笑了一声,准备打着火时,手机“呗”的一声进来一条短消息。
我掏出手机,点开未读信息,信息的是一个陌生号码,陌生号码里的信息里只有两个字:我来了。
他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他来了?这条短信让我觉得莫名其妙,隐约感觉到这像是一种威胁,或者说是一种宣战,我捏着手机默想了一会,调出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陌生电话是北京地区的号码,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一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接通。妈的,什么人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既然敢叫板,为什么不敢接招?
我沉思片刻,给对方回了一条信息,问道:你是什么人?给我这条短信的用意何在?
对方一直沉默,我冷笑一声,估计是个胆小鼠辈的恶作剧,决定不去理会他。但我刚准备开车时,对方却回了一条信息,信息里写道:你不用妄自猜测了,我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你暂时不用问我是谁,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住,你从我手里抢走的东西,这次我一定会拿回来,从现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你,直到你把抢走的东西都还回来。
妈的,老子抢了他什么?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不知所谓的人,总认为别人抢了他的东西。
我又回了条短信,不客气地说:不用装神弄鬼,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种你就放马过来,老子接招就是了,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
完这条短信后我等了半天,对方像是死绝了一般再也没有回短信,无声无息。一个鼠辈,空言恫吓而已,我冷笑一声打着火,开着车离开财政局停车场,进入了市区主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