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望着靳伟,错愕不已地说道:“你是说谭明?怎么可能是他?当初押送方晓和老曾等人去滨河,半路遭到黑硬组织的截击,谭明还因此被方晓打伤,他怎么可能还暗中保护方晓呢?就算是苦肉计,可他还能藏这么深,那他也太阴沉了。”
靳伟淡淡地说:“你讲的没错,一般人都会这样考虑问题,正因为这是我们的思维盲点,他才能隐藏那么深。以我办案多年的经验判断,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当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反而都成了可能。”
余昔忽然插话道:“我看过国外一本犯罪心理学的著作,跟靳厅长所讲的理论一样。办案要看犯罪动机,但人的情感是一个十分复杂抽象的东西,有的人做事依常理论断的确行不通,因此必须把经过和细节查清楚,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一个人帮助一个人有时候其实根本不需要理由,完全没有动机,因此就显得特别违背常理,但事实却是,他在一种情感十分微妙的情况第一次帮助了一个人,那么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精彩,实在太精彩了,师姐这番话一说出口,靳伟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们两个人几乎忍不住为她出喝彩声。
靳伟点头赞许道:“的确如你所说,正是因为我们都觉得这完全不可能,根本就没有往那里去想,所以才会出现这么长时间的盲区。”
我想了想,问道:“既然已经确定谭明的嫌疑最大,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是将他监控起来,还是直接抓起来?”
靳伟摇摇头说:“我们只是分析得出的结论,没有任何证据,仅凭猜测就对一个刑警大队大队长上手段,那太草率,也太不负责任了。”
我接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靳伟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故作深沉地说:“这个我们不必着急,既然方晓已经被抓住了,如果真是谭明一直在暗中保护他,那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最先坐不住的人必然是他,而他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只要等着他自己跳出来就可以了。”
说完靳伟掏出手机,翻到彭强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我和余昔对视了一眼,心里暗叹道,奶奶的,这一个个的都是老狐狸啊,再精明的猎手都斗不过这些修行千年的老狐狸。
说完靳伟掏出手机,翻到彭强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我和余昔对视了一眼,心里暗叹道,奶奶的,这一个个的都是老狐狸啊,再精明的猎手都斗不过这些修炼千年的的老狐狸。
靳伟在电话里告诉彭强,方晓已被我们在滨河抓获,目前正在省公安厅刑侦局突击审讯。
听到方晓已经在滨河落网,彭强在电话里十分兴奋,连连称赞我和师姐,表示等我回到江海后一定单独宴请我,并立即向江海市委市政府为我申请嘉奖。
靳伟笑了笑说:“你先别光顾着高兴,你们内部一直在暗中协助方晓的那股势力还没有查清楚,这才是最关键也是最致命的,这些人找不出来就不能结案。”
彭强仍然难掩兴奋地说:“既然方晓已经抓住了,找出背后那些人就只是早晚的事情。上次你在市委会议上立下的军令状眼瞅着就到期了,我一直都替你捏着一把汗。现在不管怎么说心腹大患方晓已经归案,而且没有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胜利,当然值得庆贺。”
靳伟说:“方晓虽然归案了,但估计以他的性格,要想撬开他的嘴巴并不是那么容易,至少还需要花费些时间。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背后那些人随时可能畏罪潜逃,那我们投入了如此多的精力,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