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丽江的路上,几人坐在车子的最后一排。无比沉默的气息一直盘旋在几人的头上,压的人连气都喘不出来。特别是一贯乐天派的魏延,上甚至都已经散发出了一种死亡的气息。
丽江的夜色与往常一样,暧昧而焦躁。
四人随便的吃过了晚饭后就坐在院子里闲扯。
南真紫鹭悠闲的靠在自己专座的那张椅子上,莫笑离很无耻的趴在她的大腿上,一条又长又粗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她仰头看着天空,繁星点点的夜空显得一点都不寂寞,甚至还有点嘈杂,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她竟然有了些倦意。
“城市里真的看不见这么好的星空。”魏延笑了笑,带着一丝嘲弄的绪:“能死在这样干净的天空下面我觉得其实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荆棘的眉头轻轻的皱着,他咬着嘴唇一会,开口说道:“魏延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们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不是吗?不要对生命失去希望。”
南真紫鹭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目光转动,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手指在莫笑离的脊背上划过,弄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舒双翼放下了耳朵上的耳机,看着魏延笑了一下:“魏延,你真的是个悲观主义者,为什么不把事往好的地方去想一下呢?也许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绝望。”
魏延忽然站了起来,他瞪着舒双翼一眼,然后又看着荆棘,最后抓了一下头发,焦躁的在院子里烦躁的走来走去:“你们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根本就不了解预知死亡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如果一开始就不告诉我我几个月后会死,到了那天直接让我去死,我还不会有这么难受。现在明明知道有生地方法,可是却没有线索。你们让我怎么想得开?就好像悬崖对面就是活路,可是根本没有桥过去一样,我怎么可能不绝望!”
空气里凝固着一种压抑的沉默,只蝉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叫着,用来证明现在真地是夏天。
魏延颓然的看着几人然后跌坐在了凳子上。他使劲地抓了一下头发苦笑:“刚才不是说喊我不要绝望吗?为什么现在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一声绵软的叹息从南真紫鹭的嘴里溢了出来,她靠在那个安乐椅上,实在悠闲的有些过分了:“谁告诉你的没有路了?还是你自己告诉自己没有路?”
魏延猛得扭头冲向南真紫鹭,一把抓住她地胳膊,“什么路!”话没有说话,他就觉得自己手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莫笑离居然毫不留的在他的手臂上深深的抓下了几道血痕,他咧了咧嘴。。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叫声。
魏延连忙放开了南真紫鹭的手,退后了一步,平缓了一下自己的绪。呼出了一口气,按着自己的伤口冲着南真紫鹭报以歉意的微笑:“对不起。是我有些心急了。有什么样地路?”
南真紫鹭只是闭着眼睛微笑,然后没有了声息了。就在三人都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轻轻的唱着:“多年以后你回到我边,不安全充满了你疲倦地双眼,看着我也告诉我,你是否依然相信童话。你曾对我说每颗心都寂寞,每颗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触摸,但你的心永远地燃烧着,永远地不会退缩。”
魏延听着南真紫鹭轻柔的歌声,那颗焦躁地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南真紫鹭的吐字极为清楚,他可以清晰的听明白她唱的每一个字。魏延一边听着,一边开始审视着自己绪,心头的乌云慢慢的散开了。
“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也不得不看梦想的翅膀被折断,也不得不收回曾经的话问自己,你纯真的眼睛哪去了?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也不得不打开保护你的降落伞,也突然间明白未来的路不平坦,难道说这改变是必然?”南真紫鹭继续轻轻的哼唱着,她真的有一副水晶一样明亮清脆的嗓子。
“越长大越孤单吗?”荆棘静静的咀嚼着南真紫鹭的歌词的话,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确实没有错啊,如果人可以一直不用长大就好了,那么什么都不会变。人最可怕的不是不信任,而是长大了,我们长大了就开始对所有的人竖起了自己的戒心,把自己龟缩在一个厚厚的壳子里面,可悲的怀疑着外面的风雨都会伤害到自己,其实,真正能伤害到我们自己的人,不正是我们自己吗?
“多年以后你回到我边,不安全充满了你疲倦的双眼,看着我也告诉我,你是否依然相信童话,你曾对我说每颗心都寂寞,每颗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触摸,但你的心永远的燃烧着,永远的不会退缩。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也不得不看梦想的翅膀被折断,也不得不收回曾经的话问自己,你纯真的眼睛哪去了?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也不得不打开保护你的降落伞,也突然间明白未来的路不平坦,难道说这改变是必然?你曾对我说每颗心都寂寞,每颗心都脆弱都可望被触摸,看着我也告诉我你的心依旧燃烧着。”南真紫鹭那若有似无的哼唱终于和寂静的夜色融合到了一起,院子里安静的没有一丝的杂音,只听见那个水晶一样的声音继续的说着:“不是还有最后的一个地方没有去吗?”
“最后的一个地方?”魏延皱着眉毛:“最后一个地方?什么地方?我们除了知道丽江,香格里拉,大理以外还有什么地方呢?”
舒双翼叹气,然后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南真紫鹭的面前将她抱了起来:“我知道了,我自己去吧,你们就在丽江好了。”
南真紫鹭睁开了眼睛看着舒双翼:“你自己去?”
“嗯。”舒双翼看着荆棘和魏延笑了起来:“我就去三天,这三天你们就好好的呆在丽江休息一下吧,不要到处乱跑。”
“你要去哪里?”荆棘皱着眉毛看着舒双翼,他总是不喜欢被舒双翼把任何事都排斥在外的感觉:“不需要我们一起去吗?”
舒双翼抱着南真紫鹭往屋子里走去:“不,你们不要去,哪都不要去,就在丽江这里,最好连院子都不要出,不要招惹任何的人,直到我回来。”说着他低头跟南真紫鹭说了一句什么话,惹得南真紫鹭大笑起来,她从舒双翼的怀抱里跳了下来几步走到了院子里,一边朝大门走去,一边回头跟着两个人说:“你们快点去睡觉吧,从明天开始,我们三个就要在这个院子里呆上三天了。”
“紫鹭,为什么我们不去?”荆棘叫住了关好门的南真紫鹭有些难受的问:“为什么所有的事都不让我们知道,难道我们不是伙伴吗?”
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心里有个角落疼了起来。黑暗中,她看见荆棘的眼睛亮得让人伤悲。南真紫鹭唇角的笑容凝固了,她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向了他,张开了手臂轻轻的抱住了荆棘,声音里似乎有魔力一样:“荆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原本以为有些事不让你们知道会对你们更好些。”
荆棘轻轻的拥住了南真紫鹭瘦弱的肩膀,心里的悲伤不可抑制的涌了出来,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可以得到这样的温暖了吧。荆棘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眶潮湿了起来:“不要排除我们好吗,我们也想帮助你们,不,我们也想参与,而不是只是死板的配合和听话。”
“荆棘,这次不可以。”南真紫鹭微笑的看着天边的星辰摇头。
“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舒双翼就可以?”荆棘悲哀的问出了自己心里的话,不知道南真紫鹭的能否听得懂:“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到底差了什么?”
南真紫鹭的肩膀一僵,微笑停顿在了唇边边,她紧紧的拥着荆棘,渀佛是要把自己的不甘心全部都要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一样:“荆棘,我们不是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荆棘更紧的抱住了南真紫鹭,他想他是真的上个这个迷一样的女人了:“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你要说我们不一样?”
南真紫鹭推开了舒双翼,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看着他微微的笑:“荆棘,你们是人,我们不是。”
荆棘的笑容僵在唇边,他看着南真紫鹭好半天才笑了起来:“你们不是人?你在开玩笑吗?是我在做梦吗?”他一把拉过了魏延:“魏延,我们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南真紫鹭看着他的样子,只是笑:“荆棘,我们是同伴,但是,我们也仅仅是同伴而已。”
“那舒双翼是什么?是人?”荆棘叹气:“紫鹭,你可以拒绝我,但是请不要用这样幼稚的谎言来敷衍我好吗?我并不是傻子。”
南真紫鹭抱紧了双臂,笑得愈发的灿烂:“你们去睡觉吧。”说着她转飘然离去:“我和舒双翼是同类啊。”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