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云的脚步不听使唤的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
他沉沉的盯着怀中的女人,眸中翻涌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见他停下了脚步,龙少唇角的弧度瞬间掀起。
他幽幽的笑着,只是那笑声中却掺杂着自己都说不清的嫉妒。
“在我身下时……她喊的是刘子坤的名字。”
当时她喊的确实是刘子坤的名字,因为刘子坤,她拼命的抗拒他。
他很恼怒,想强行占有她的时候,她忽然挣扎的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她反手在墙上敲碎了那水杯就朝着自己的颈间刺去。
那一刻,他吓得不轻,不管不顾的握住那锋利的瓷片。
她当时满脸泪痕的看着他,说了这么一句。
她说:“龙彦……我一直都将你当成是好朋友,不要让我失望。”
那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身体里的欲.望一瞬间褪尽。
最后为避免她难受,他给她打了镇定剂。
其实在接到岑雪的电话,得知她的处境时,他便已经提前准备了镇定剂。
他当时想的是,如果她意志模糊,他会温柔的要了她。
可如果她拼死反抗,那么他就用这支镇定剂让她沉睡。
很显然,生的是第二种情况。
无论如何,他到底还是不愿意伤害她的。
曾几何时,他竟这般在乎一个女人了。
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气得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但是如她所说的,当自己真心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心真的不会那么空旷寂寞。
萧易云如石柱一般的站在门口,良久没有反应。
龙少冷笑:“她的身子给了我,心给了刘子坤,这样一副躯壳,你还要吗?”
萧易云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声音平静:“我不管她的身心给了谁,我只知道,她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所以,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以婶婶称呼她,可别忘了礼数。”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婶婶?呵!
龙少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笑意凉薄。
*****
萧宅。
萧易云坐在床边,静静的盯着沉睡中的女人,眸色深沉。
肖达静悄悄的走进来,小心翼翼的问他:“总裁,婚礼还要如期举行吗?”
“当然。”萧易云想也不想的回答。
肖达抿了抿唇,似有疑虑:“老爷子和夫人那边……”
“他们那边我自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去忙吧。”
“是……先生。”肖达朝叶静依看了一眼,这才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萧易云对岑雪和对叶静依的区别。
对岑雪,他能满足对方的永远都只是物质。
而对叶静依,他却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其实在荷香村的时候,他就该看出来了。
若是不爱,又哪能那般的舍命去救那个女人。
****
叶静依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昏暗一片。
她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却是猛地一惊,急促的坐起身查看自己的身上。
身上穿的是睡衣,而且身子也没有半点不适。
她困惑的垂眸,自己究竟有没有失身?
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拿着一个碎瓷片要自杀,结果被龙少抢去了那个瓷片。
可后来生了什么,她却没什么印象了,隐隐记得龙少好像给她注射了什么。
她捶了捶脑袋,茫然的看向四周,却是在下一刻,浑身一颤。
沙上坐着一个人,不是龙少,而是萧易云。
他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安静的看着她,不动如山,却自带逼人的气场。
她不喜欢他这样沉默的看着自己,这种沉默让她觉得压抑,觉得无所适从。
她抿了抿唇,率先打破沉寂:“我……是怎么回来的?”
萧易云定定的看着她,又是过了许久,这才掐灭烟头,缓步朝她走来。
他的身形真的很高大,在他面前,她总是要仰着头看他,就跟此刻一般。
萧易云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平静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还有三天就是我们婚礼了,这三天……我不希望你出门。”
平静的话语何尝不是一种命令,所谓的‘不希望’是‘不准’罢了。
萧易云丢下这句就离开了。
叶静依抱着膝盖蹲坐在床上,心底一片苍凉。
定是他将她从龙彦那里带回来的,他定然也以为她和龙彦生了关系。
无所谓了,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了。
翌日。
萧家别墅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龙家老爷子龙浩,还有一位是萧易云的母亲萧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