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愕然地看着赵怀津的俊颜靠了过来,吓得顾不上口的伤势,侧就往榻内一缩。他大掌一伸,按住她瘦削的肩膀,沉玉挣脱不得,急得满冷汗。
见她慌张害怕的模样,赵怀津反倒笑开了。两人的面容靠得极近,沉玉鼻下全是他的气息,只得咬牙转开了脸。
“不知凌王喜欢的人儿,会是什么样的味道?寡人早就想要知道了……”低声笑着,他俯而下,薄唇落在沉玉的耳侧,继而在白皙的脖子上细细啃咬。
又痛又麻的感觉让她浑一颤,脸色涨红,不是羞涩而是愤怒。江怀闲碰自己的时候,只觉有些奇怪地全发。如今除了一寒意,便是厌恶了。
这人的唇舌落在了小巧的锁骨上,沉玉察觉到肩膀一凉,锦被给拉下了小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到,被子下的她居然不着寸缕!
赵怀津果真谨慎,担心她上藏有暗器和药物,索把自己剥了个干净。此时此景,沉玉真是郁闷得不行。想到她越是反抗求饶,恐怕此人越是高兴。也就闭上眼,平躺装死了。实质上,她也是痛得两眼发黑,加之被赵怀津耍得急怒攻心,快要晕死过去。
下的人慢慢软了下来,赵怀津抬起头,见沉玉迷迷糊糊地似是要睡着了,只觉无趣。用力在她颈边咬上一口,他懒洋洋地坐起,含笑看着她一声痛呼。睁开眼来:“在办事的时候瞌睡,真是伤了寡人的心。”
沉玉斜斜瞄了他一眼,笑得如此开怀,根本看不出所谓地伤
“寡人很好奇,你是如何看出我就是子笙?”赵怀津睨了她一眼。忽然问起。
“再好的易容术也会有破绽,而且又是吴汉钟手上的功夫,我自然能看得出来。”沉玉垂下眼,掩去眸底的精光。吴大哥的一手易容术已是出神入化,她瞧得到端倪才怪。
赵怀津挑了挑眉,半信半疑:“寡人倒是忘记了,你与吴汉钟兄妹相称,自是熟悉至极。”
掌心覆上她地脸颊。擦过脖颈,猛地按在沉玉的箭伤上。沉玉咬牙咽下了痛呼,死死地瞪着他。半晌,却又咧嘴笑了起来:“皇上似乎忘记了,这世上能揭开藏宝图密语的,只有我一人。”
赵怀津收回手,冷笑道:“你这是要挟寡人?”
“不,”沉玉眨眨眼,粉唇微翘:“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皇上以为呢?”
看着她锁骨下的伤口再度裂开。几滴殷红渗了出来,赵怀津收回手,自榻前站起来:“那么,告诉寡人密语何解。或许会给那位萧大夫一个全尸。抑或是,你更想要救的人是凌王?”
闻言,沉玉心下一颤,萧祈也被这人擒住了?
转念想到他的一手毒术,怕是不会如此轻易束手就擒。1%6%k%小%说%网至于江怀闲,他能够在赵怀津的眼皮底下存活了这么多年,自是有保命的法子。思及此,她撇嘴道:“那得恳求皇上好好医治我地伤势。免得到时候不小心让我一命呜呼……”
沉玉揶揄地瞧了他一眼:“要从死人口中撬出密语,恐怕不易,皇上觉得呢?”
“好一张伶牙俐齿,寡人倒是小看了你。”赵怀津目光骤寒,在她上淡淡一扫:“大内圣药,七内必能痊愈。而且不会留下半点疤痕。七后。寡人希望能从你口中听到想要知道的。不然的话,为了不浪费了先前的圣药……”
他冷冷一笑。视线在沉玉面上一停:“那只得麻烦御医,让你把圣药还回来了。至于怎么还,太医院的鼎炉怕是少不得的。”
听罢,沉玉不住一颤。这人,居然要把自己丢到那鼎炉去煮了?以前觉得江怀闲够险够毒辣,如今看来,根本不及这人一分。
耳边尽是赵怀津愉悦的笑声,渐渐远去。她缩在锦被里,心底十分想念那只妖孽。虽然总欺负自己,又动手动脚,起码不会这样虐待她。
冷冷清清的内,连半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每似乎会有宫女趁沉玉还没有醒来前,把吃食和药膏摆在桌上。可她肩上未愈,别说下榻,连坐起都难。
沉玉缀缀地想着,赵怀津根本就是故意刁难。歹毒又没有器量,难为市井百姓还以为他是个仁慈英明的皇帝,真是瞎了眼!
单手捂着伤口,内没有给她准备衣衫,沉玉只能用锦被裹着子,慢慢挪下了榻,又一步步走向桌前。赵怀津就是认定了她会求救,所以才故意给她难堪。
若是平常,沉玉肯定会服软。毕竟骨气算得了什么,小命更为重要。可一想到赵怀津那鄙夷地眼神,她心里就不舒服了。再说一旦示弱,此人指不定就趁机bī)迫她就范。
要与人谈判,这气势不能被压下去。沉玉知道这大虽然空无一人,可四周怕是有数不清的眼睛看着,更是不愿被赵怀津嗤笑,愣是忍痛支持到桌边,虚脱地坐在了凳上。
轻轻喘着气,她的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不过才十步,就累得头晕眼花。沉玉首先舀起药膏,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又闻。似乎没有异样,可她那点只学了皮毛地医术,也看不出什么来。
反正她这会死了,赵怀津就得一场空,这里面不可能有毒。若是想再次控制自己,沉玉粉唇一弯。萧祈说了,皇帝用的是苗疆第一蛊,如今解了,其余的蛊毒根本起不了作用。
沉玉暗忖着,赵怀津一上来就用最毒的,如今这般景况,算不算是得不偿失?
听他的语气,这药相当难得。她自然不会错过,仔仔细细地在伤口上抹了一层,一点都不给赵怀津省着用。毕竟她这伤好得越快,才越有本钱跑路啊。
上完药,又折腾出一冷汗。勉强拾起勺子,舀起还碗温的粥喝了起来。虽然饿了一天,可沉玉没有半点胃口。bī)迫自己灌下了大半碗,漱口后,又慢吞吞地回到榻上,倒头就睡。
果真是好药,箭伤清清凉凉的,痛楚也少了许多。沉玉眯起眼,叹了一声,困倦地闭上眼,什么也不想,很快便睡去了。
夜色渐浓,赵怀津在半明半暗的烛火中缓缓走近。看着榻上睡得香甜地人,冷哼一声。该说这女人没心没肺,还是无所畏惧?
“俞卿以为,此事要告之凌王么?”回到寝宫,赵怀津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头也不抬地问到。
俞席衡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皇上,此刻凌王怕也是猜出了端倪。倒不如索摊开来说,多一分筹码,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兔子bī)急了可是会咬人的,更何况,凌王并非兔子,而是虎狼之辈。”赵怀津蹙起眉,盯着茶盏中的一抹青鸀,冷声说道。
“皇上只管放心,宫中守备森严,纵使凌王想要来救人,怕也无从下手。”俞席衡眼眸一抬,唇角微勾:“若他有胆闯入,也是插翅难飞。”
放下茶盏,赵怀津含笑道:“那就有劳俞卿布下天罗地网,寡人……很期待。”
“微臣遵旨,”俞席衡躬作揖,笑得意味深长。余光不着痕迹地一扫,瞥见金黄龙袍下露出的半截手臂光滑如初,略略垂下眼帘:“皇上,可否恩准微臣与沉玉见上一面?”
“嗯?卿对凌王的枕边人也有兴趣么?”赵怀津单手托着下巴,低笑着调侃道。
“微臣与她在茶馆后院曾匆匆见过一回,凌王此人深不可测,兴许能从这女子口中探听出什么来……”
俞席衡顿住了话语,赵怀津了然,抚掌一笑:“卿此计甚好,只是要从沉玉嘴里挖出些什么来,只怕不易。”
“女子么,素来服软不服硬,微臣愿意一试。”清俊地面容隐在影内,赵怀津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也罢,卿就姑且一试。”他站起,击掌两声,一人闪而至,落在他们跟前。
俞席衡认得此人,每回由暗道入宫,自己都是靠他扛进来地。上的气息,已经熟悉得闭上眼也能辨认出来。略略一愣,他坦然道:“皇上可是要蒙上微臣地双眼?那便劳烦这位大人了。”
赵怀津盯着他,见俞席衡的神色坦dàng),没有怨言与不满,只有恭敬和顺从,不笑着点头:“寡人信得过卿,何需蒙眼?只是关押沉玉的地方,没有绝顶轻功是过不去的。”
俞席衡心下愕然,他居然把沉玉关在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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