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跟随沉姑娘的暗卫被人刻意引开。看杂耍的人群故意阻挡雁儿和侍卫的视线,分明是蓄意而为。”阮恒眉头深锁,一五一十地禀报着,又将沉玉被偷去的荷包放在桌上:“偷钱的小贼已经抓获,亲口承认有人指使他这样做的。”
江怀闲把玩着从沉玉那里抢来的玉佩,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青鸀,是上好的和田玉。瞥向荷包里的铜板碎银,就这么些小钱,也只有那女人敢说是从市集买来的。他扫了眼玉佩背面新刻的字迹,美目一闪,这两句话他似乎从哪里看见过……
“回来后,她都做了些什么?”
“与平常无异,只是偶尔失神。”雁儿事无大小,都观察细微,正是因为这样,阮恒才会将她安排在沉玉边行监视之职:“将军,是否让人再去打探一下?”
杂耍的众人早已被秘密收监,可惜除了有人出钱让他们在指定的地方表演,并无透露其它。甚至于,雇主的面容根本无人知晓。
“不必了,这人的目标是沉玉,一定会再出现的。以静制动,把她看紧些。今儿之事,本王不想再发生!”江怀闲眼底的厉色一闪而过,阮恒连忙跪下告罪。
“下官明白,谢将军免罪之恩。”
“明儿开始,把沉玉边的暗卫撤去,免得引来皇上的注意。”江怀闲知道自己回到芮国后,边的眼线就从未少过。但赵怀津如今还不敢妄动,说明对他仍有顾忌。既然这人要维持他们表面的兄弟深。他又何妨奉陪到底……
“是,将军。”阮恒躬下,恭谨地应道。
待他退下不久,江怀闲看着掌中地玉佩,缓缓笑了开来。他终于想起来了。究竟从何处见过。
美眸眯起,只是不知留下玉佩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雁儿看见沉玉双眼充血,显然昨夜没有睡好,不由一惊:“姐姐这是怎么了?”
沉玉摆摆手,笑道:“晚上太冷了,睡不着。一路看中文网”
昨天江怀闲与阮恒相谈至子夜。两人便分房而眠。平同榻,有江怀闲这个大暖炉在旁,房内没有设火盆,依旧睡得香。没想到不过分开了一晚,她就如此不适应,习惯果然很可怕。
雁儿着手帮她穿戴好,微笑道:“姐姐用完早饭,便在马车上再躺一会吧。”
沉玉还念着她的枫叶,转头道:“这就要出发了?我还想到城郊看看……”
“马车会绕至枫林再出城,公子对姐姐确实用心。”雁儿欣羡地看向她。垂下了眼帘。
沉玉一怔,嘀咕道:“他会这么好心?天要下红雨了……”
心底带着几分狐疑,可当马车驶进一片火红的枫叶林时,她早就将这些丢到脑后。乐得两眼发亮。目不转睛地望着随风飘dàng)的红叶,沉玉从车窗里伸出手,其中一片在空中旋转着落入了掌心上。
看她乐不思蜀地模样,江怀闲只淡淡地看了眼车外的枫树林,并不觉得这样普通的景色有何值得欣赏之处。想到他这段时送的绫罗绸缎、金银饰物,这女人确实面有喜色,不过恐怕是在盘算那些东西能舀去卖多少银两,而并非喜欢他送的礼。
若是府中的侍妾。只要其中一样,足以让她们欣喜万分。他江怀闲又何曾如此恩宠一人,可惜这女人非但不领,甚至弃之如敝屐。而这不值一文的落叶,却足以令她眉开眼笑。
“这里真美,多谢公子了。”沉玉回过头。诚心道谢。
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江怀闲勾了勾唇:“小玉儿喜欢就好……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沉玉点点头。趴在车窗上,目光不舍地望着不断倒退的枫树,直到那片火红消失在视线之中。达皇城汴梁。虽然先前没有声张,又交代了下去,不得惊扰百姓。可城门两边依旧站满了百姓,欢迎江怀闲地归来。
沉玉被bī)又戴上了面纱,看见这样的盛况,撩起窗帘的边角,偷偷往外张望。看着一张张难掩欢喜之色的脸孔,她暗忖着这男人在百姓中的声望倒是不错。
转头见主角安坐在车内,对外头的喧闹充耳不闻,低头翻阅着手中的书册,神悠然淡漠。她挑了挑眉,奇怪道:“公子不去露个脸?这些人在城门前等很久了吧……”
“没有必要,”江怀闲的目光仍停留在书页上,头也不抬地答道。在天子脚下,还是收敛些为好。
既然本人发话了,沉玉也乖乖地放下窗帘,坐了回去。
马车停了,江怀闲先行下了去,转将手伸向沉玉。她上回拒绝了这人的好意,提着裙子就往下跳,踩着裙摆摔得够呛。得了教训,这次顺从地把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上,慢慢走了下来。
周围鸦雀无声,她还说府里为何没人来迎接江怀闲,谁知一抬头,看着大门口站满了人,着实吓了一跳。一面似是奴仆和婢女,衣着朴实,低眉顺眼;另一面则是十几位千百媚地女子,各个盛装打扮,婀娜多礀。
她们望着江怀闲欣喜若狂的视线,如今一转,都投注在沉玉上,她只觉如芒在背。目光过于炙,沉玉秀眉一蹙,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看她如此嚣张,众侍妾手里的帕子扭了又扭。
“王爷,这位姑娘可是新来的姊妹?”为首地高挑女子媚眼如丝,上前几步。神色自若地询问道。
江怀闲揽着沉玉地细腰,微微颔首。
管家名为邵安,躬问道:“王爷,是否先收拾好厢房,让这位姑娘歇息一晚?”
每次送来的侍妾。都会安排在一处院落居住。管家接获王爷携一女子归来的消息后,已经收拾好乌兰苑。此处清幽,只是离主屋较为偏远。舀捏不住王爷对这位新来的侍妾恩宠如何,管家想着先安置一晚,探探王爷的口气,再作打算。
江怀闲搂着沉玉,抬步往府内走去:“不用了,她以后就住在凌云阁。”
管家愕然地抬头看了沉玉一眼。连忙低头应下。
凌云阁是江怀闲地寝室与书房,平是府中的地,没有许谁也不得擅自靠近。如今居然安排这侍妾住进去,可见这女人在王爷心中地分量。管家心里盘算着以后莫要得罪了王爷这新侍妾,更要多番讨好才行。
沉玉被一干侍妾瞪得莫名其妙,又不敢贸然开口,只得任由江怀闲拉着走了。“敏姐姐,我们该如何是好?”待两人走远,侍妾焦急地围着方才开口询问的高挑女子。
此人姓关,原是应诏入宫的官家子女。后来被皇帝赵怀津赏赐给江怀闲。出最好,又是第一个入府,在王爷面前也算说得上话。如今对其他侍妾而言,理所当然地成了救命稻草。
关敏看向众人。淡定一笑:“大家同是服侍将军的人,妹妹刚来,很多规矩不了解,我们得仔细提点才是。”
听罢,侍妾们知她不愿掺和,便挥着帕子各自散去了。王爷回府,洗尘宴自是少不了,她们得赶紧回院子里精心打扮。好让江怀闲瞧上一眼……
沉玉随江怀闲走进一处安静的院落,路上没有碰见半个奴仆,但她隐约感觉到四周微弱的气息----看来,这里又是个固若金汤地牢笼。
暗暗叹了口气,她这才发现,房内地布置与马车内无异。算不上奢华。却精致到每一件东西。比如桌上的茶具。居然用地是白玉杯;榻是少见的紫檀木,静气凝神。是促眠的上上之品;不说放置在角落的金鼎香炉上,栩栩如生的鲤鱼嬉水镂空,还有上小巧玲珑的玉枕,以及铺在榻前的雪狐地毯……
摸着柔软地狐皮,沉玉不由暗叹。不愧是有钱人,这样的好东西竟然舀来踩……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那些侍妾一脸愤恨与嫉妒。一看此处,就知是江怀闲的寝室。怕是以为沉玉想独占他,才引得她们不悦。殊不知她现在的份,不过是掩人耳目地手段罢了。
“公子最近体倒是好了不少,连房间的火盆也撤走了。”
思及当初遇见江怀闲时,帐内必定设有火盆等御寒之物,如今在这么完全看不见了,沉玉便随口问起。
“有小玉儿在,还需要什么火盆?”江怀闲懒洋洋地答了,又眯起眼道:“来,这是你的文碟,收好了。”
她困惑地接了过来,自己的文碟早已被火烧掉了,这又是从何而来的?
仔细一看,上面分明写的是“江玉”两字,她怔了怔,便瞪了过去。这男人,假做文书还不忘占自己便宜。这“沉玉”的名字用不得,居然安上了他的姓。
见沉玉不满,江怀闲含笑道:“小玉儿既然做了本王地人,当然得冠上夫姓了,不是么?”
她懒得跟这人计较,随手把文碟丢到被褥上:“公子突然伪作文书,可是有要事?”
江怀闲敛了神色,淡淡开口:“刚接到消息,皇帝打算后天召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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