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陈安妮脱了鞋上床,“好吧!你睡吧!我也要睡,我一晚上没睡,我说的是真的。一晚上没合眼。”说着躺在了床上,面朝着他的后背道。
刚躺下,跐溜一下又起来了,他爸一会儿还要上班,在海上吹了一晚上的风,应该也饿了。
人回来了,这心也安了,也睡不着了,天已大亮,陈安妮索性就起来做早餐。
孩子他爸钓的新鲜的鲈鱼,直接给做了,鲈鱼的个头不小,一部分做成了鱼片粥,一部分做成了红烧鲈鱼。
忙活了整整一个早上,早餐做好了。陆皓杉由于还在暑假期间,所以早上到小二哥上工是他最忙碌的时候。
这早餐上就陆江帆夫妻两个,陈安妮摆好了早餐,才进房间将陆江帆给拉了起来,洗漱干净后,陆江帆坐在了早餐桌上。
“睡的好吗?看您睡的太香了,都不忍叫您醒了。”陈安妮将筷子递给他道,“我做了您爱吃的鱼片粥,是用你钓上来的新鲜的鲈鱼。尝尝看,闻着很香,不知道味道如何?”笑靥如花地看着他,一副等待评价的样子。
“这红烧鱼也不错。”陈安妮筷子夹起鱼块放在碟子里,然后小心的剔刺,筷子不方便,看了看自己干净的手,干脆上手,把刺全部剔出去,手拿着鱼肉放进他的碗里,“这鱼好吃,就是刺多了些,你快吃吧!”说着还舔了下手上残留的鱼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晚餐您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您做。”陈安妮热情地说道。
陆江帆被她如此殷勤的伺候,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双眸直愣愣地看着她。
陈安妮被他看的毛毛的,上下打量一下自己没什么不妥啊!“您看着我干什么?您怎么不说话啊?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
陈安妮小心翼翼地又问道,“黑布隆冬的半夜里,在海上钓鱼你都想了些什么?是不是觉得老婆孩子都没有用啊!”看着他只顾着吃饭,她继续说道,“本以为别人不理解,连同床共枕的老婆总该理解吧!可是老婆也不理解,于是感到孤单,人生没有了希望?是这样吗?”接着叹声道,“年纪大了,会产生这种想法,年轻的时候没有这种想法,如今有了,证明上年纪了。”
看着他筷子夹向红烧鱼,里面殷勤地伺候道,“味道不错吧!”把剔好刺的鱼肉放进他的勺子里。
陆江帆抬眼看着她道,“你这是?”
“我怎么了?”陈安妮无辜地看着他道。
“我这是进了酒店了吗?”陆江帆说道,“你这做派,像是酒店的花枝招展,妖艳的老板娘。”陆江帆不客气地说道。
“呵呵……”陈安妮高兴地笑了起来,终于跟她说话了。
“饭后,冲一下澡,然后我给您按摩一下,整整一夜,就一个姿势坐在那里,需要放松一下!”陈安妮话落看着他的眸光,“觉的我讨厌吗?知道了,我老实呆着。”
陈安妮抿唇一笑道,“当家的,是我错了,对不起了。”
“哟!你还知道错啊!不说我是法西斯独裁*了。”陆江帆咽下口中的鱼片粥拿腔拿调地说道。
“我错了,是我脑筋不够使,我体会不到您深刻的用意。”陈安妮自我检讨道,“是我们笨体会不到你拳拳的爱女之心,我已经找过小舞了,参加完决赛,她会乖乖的上大学去。”话落小心翼翼,讨好的看着他道,“今晚就决赛了,他爸,您就让她参加完吧!脱轨的她,已经答应回归正轨了。”
陆江帆顿住筷子道,“安妮!跟我过是不是很不开心,不幸福。我是个法西斯一言堂,老婆孩子没有说话的权利,以咱现在的身家就是住山顶也住的。现在还得跟着我住在这破旧的唐楼里。还真是委屈了你们了。”
陈安妮慌忙摆手道,“不委屈,不委屈,人生三大不幸,少年得志,飞来横财,出身豪门。我们女人家头长,见识短,是我们小人得志,体会不到您的远见卓识,只知道斤斤计较。您是我丈夫,您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那么去住木屋区呢!我都愿意。”重重地点点头又道,“大海的航行靠舵手,您可是咱家的舵手。”
陈安妮看着他深刻检讨道,“少年得志意味着未经人世坎坷便意气风,使人习惯顺境,日后一旦遭逢艰难境遇便容易一蹶不振,信心丧失殆尽,后半生穷困潦倒。
飞来横财则会完全打破原有的生活秩序和节奏,而且容易将人性中的贪欲和物欲完全勾引出来,大肆挥霍,一旦横财散尽,人很难再回到原有的生活状态中,为了重新拥有挥霍的生活,易于以身犯险,作奸犯科。且飞来横财容易引起小人觊觎,祸事自然也会来的。
出身豪门的人自小便无经济概念,不知柴米油盐,不知生活之艰难,且易于养成骄横的性格。一朝门庭落败,则全无用处,既无长技以谋生,又不知谦恭之待人,自然处处碰壁,怨天尤人。这种人大多最后自杀或出家。
老子所说的“福兮祸之所伏”就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深刻至极的道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