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丫头做饭没有动静。”程母听着厨房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担心道。
“难不成叮叮当当的才叫做饭啊!”程父摇头失笑道。
程母实在不放心,于是起身道,“太安静了。”
程婉怡从厨房走出来,站在客厅外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妈,蛋炒饭怎么做!”
“我的天哪?还说进婆婆家过日子呢!你不是说抱着本烹调书,满汉全席都不在话下了,这会儿怎么蛋炒饭就难住你了。你不是挺能的吗?”程母边朝厨房走,边数落她道。“这些天在厨房你是不是白学了,我是不是该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对你进行突击性的训练。最简单的家事都不会,是我这个当妈的失职。人家不会笑话你,只会说我这个当妈的没有教好你!”
“妈,我说的是您做的特别的蛋炒饭!”程婉怡为自己辩解道,“普通的蛋炒饭谁不会啊!”
“就你话多,过来吧!看清楚了,只教你一次。”程母唠唠叨叨道。
程父坐在客厅听着老婆时不时训斥女儿的话语,“你不是自诩聪明吗?怎么这么笨?”摇头失笑,可算是让老婆逮着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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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陆忠福老两口坐在床上,盘算自己的账目,这小儿子结婚,花钱如流水一样,按着预算,不能超支了。
“算得怎么样了。”江惠芬摇着扇子道。
“金戒指和龙凤镯大约需要多少钱啊!”陆忠福抬眼问道,“一千够不够。”
“够了,够了。”江惠芬忙不迭的点头道,“金价现在的波动不大,一盎司大约35美元。4.6港元兑1美元。这么算下来。一对儿30多克的龙凤镯加上手工费大约需要二、三百块钱。戒指呢咱就是买个重的十克也就百十来块钱。”
“我想这一千块钱里,给你也买一个金戒指。”陆忠福说道。
江惠芬双手捂脸简直不敢相信激动道,“我的天啊!”
“这是对你四十年勤俭持家的奖励。”陆忠福认真地又道,“不过你做的还不够,要深刻的反省,反省。”
江惠芬高兴之余又自怜道,“哦!四十年了。才换来一个戒指。”
“嫌不好啊!那就不买了。”陆忠福黑着脸说道。
“要。要,多小我都要。”江惠芬立马把钱给夺过来,别老头子又改口了就泡汤了。
“晧逸妈和安妮妈。进家门的时候,家里也不富裕,咱们也没给她们买啥?这些年儿媳妇们所作所为都在咱们眼里看着呢!趁着这一次江船结婚也给她们买条金项链,”陆忠福又道。“江丹是咱闺女肯定少不了,也买一条。要重一些的。保值。”
从战乱年代过来的都知道:乱世藏金。
“老头子,你可真是……铁公鸡终于拔毛了。”江惠芬高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别太激动了,不就是个金戒指啊!”陆忠福摆手道,“一个金戒指瞧把你高兴的。”
“这辈子。你还是第一次给我饰,你说我能高兴不,这一回算是沾了亲家的光了。”江惠芬高兴道。“这下子我在亲家面前也能稍稍直起腰版来了,她肯定没有想到的。”
每次和亲家见面。亲家母总是穿金戴银的,说她虚荣心作祟也罢,在她面前自己十指光秃秃的,自己都把手藏在桌子下面,真是那滋味儿真不好受!
“老伴儿我今儿高兴。”江惠芬说着爬到床头柜拉开抽屉,找出指甲剪,抱着他的大脚丫子开始剪脚趾甲。
“光线暗!你别剪着我的肉了。”陆忠福看着她那激动地样子实在不放心道。
“不会的,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呢!剪不着你的肉的。”江惠芬摆手道。
可是这人真不竟说,话音刚落,“哎哟哟!剪着肉了,剪着了。”陆忠福惊叫道,赶紧起身掰着自己的脚丫子到眼前,“看看,还说自己不老眼昏花呢!这是什么,这是证据。”
“不就红了,连血都没出,叫什么叫,怪娇气的。”江惠芬撇了撇嘴低声说道。
“你还有理了,倒打一耙,非得出血了才算伤兵吗?”陆忠福无语道。
“还剪不剪了。”江惠芬捏着指甲刀道。
“我自己来吧!”陆忠福摆手道。
“别,你坐在床中央,剪下来的指甲乱飞,还不扎着我了。”江惠芬又抱着他的脚丫子道,“还是我来吧!这一回小心点儿。”
江惠芬把乱飞的指甲都一一找到,捡起来扔到纸篓里。
咔嚓咔嚓声又响了起来,不一会儿双脚都剪完了,拍拍床,江惠芬起身正打算去卫生间洗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