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四海汇总医院的时候,宋良友的手术还在进行之中。
邓恢、曹勉两名保镖也是身上挂了彩,但也只是手臂、腿上的子弹擦伤,都已经处理完毕了。不过,看起来二人身上衣物破烂不已,显然是有过激烈的枪战生了。
两人守在手术室外面,身边还有骆雪兰——上官姐妹俩的漂亮母亲,一脸焦急的样子。同时,还有一些安保人员在那里严神戒备,而且提着硬武器。也有一些四江正法系统的老爷们,一个个都在那里紧张的候着。
梁鸿达也在那里等着,看起来身上有些脏,似乎也是涉及了枪击案。他见我来了,也是迎了上来。
骆雪兰看了我两眼,认出我是舒福,只是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充满了仇恨似的。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夹谷家的女人,我对夹谷家已经造出了莫大的伤害,她能不恨我吗?
我问梁鸿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告诉我了事情的原委。当天下午,宋良友在梁鸿达等人的陪同下,到广苍市参加了一个他们正法系统的会议。当时,会议正在开着,宋良友接到了一个重要的电话,说要回芙蓉城来,就让梁鸿达和其他人在那里继续开会,他先行返回来。
岂知宋良友从广苍上高速不到二十公里,高速路前方有一起车祸,造成了交通堵塞,让他无法行进了,只得坐在车里等着。
但想不到的是,突然从前面一辆货厢车里,跳出三个蒙面头套人,对着宋良友的车进行扫射。那场面顿时就显得有些乱了起来。
好在宋良友行事小心谨慎,随时防弹衣不离身,防弹头盔也在车上。邓恢和曹勉拉起他跳下车,三人都戴着防弹钢盔,开枪突围。
那个时候,宋良友的身手居然展现了出来。他也提着手枪,跟着两个贴身保镖一起,和对方三人对射,以高速路上堵着车为掩体,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枪战。
但没想到,宋良友左大腿上中了一枪,差点伤到了动脉。问题不大,但还是有点严重的样子。当然,要不是防弹衣,恐怕胸口被打烂了,如果没有防弹钢盔,脑袋都会打炸了。
对方三个人硬是没吃过宋良友三人,反倒被打跑了,跳下高速路桥,落进河水里,然后消失了。
我听完情况,问梁鸿达,现场勘察有什么现?
梁鸿达说:“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连直升机都出动了,马上过去先前老师送到省城来抢救,而且也动了大规模的搜捕行动。不过,对方显然是精心策划了这一次的袭击事件,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说:“就算是他们三人跳进河里,往下游而去,那也能沿途追击的吧?”
梁鸿达苦逼道:“如果下游不远有三条铁路,一条出四江进入西陕,一条通往你的老家西凤,还有一条通往邻近的湖阳省呢?”
“你是说袭击者可能是通过铁路逃走?”
他说:“是的,生枪击案之后,那三条铁路在一个小时之内,有四列客车和六列货运车通过。而且,因为地势和车站的原因,火车过那一带都会减速进站,补充给养。我们通过沿途的站点监控,并没有现蒙面头套人的踪影。除此之外,沿河两岸,没有踪迹。”
徐向丽听得淡道:“这他妈就怪了,三个袭击者飞了不成?”
一语出,众人无奈。我说:“看来,人家这是早有预谋,来得很巧,设计精妙,但居然没把宋教授给弄死,说明了什么问题?”
骆雪兰听得很不舒服,指着我,低声厉斥:“杂种,你什么意思?你就那么希望我老公被人用枪扫死是不是?良友招你惹你了是吗?”
看来,她还不知道我和宋良友之间的同盟关系吧?当然她不可能知道,这是我和宋教授之间的秘密。
梁鸿达马上解释道:“师母,舒福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说……”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骆雪兰不依,厉声打断梁鸿达,“他舒家杂种,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打死了黎眀不说,现在又巴不得良友死,真他妈不是什么好鸟。这种人,叫他来干什么?良友是不是疯了啊,叫一个想让他死的杂种跑这里来等。你,舒福,你给我滚开,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