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项猛和玛丽卡的婚礼是在提亚这边举办,习俗也要按照提亚的方式,我想参与也无从插手,最后也就由得提亚人去筹备了。
婚礼还没有举行,一件意想不到的变故让我不得不缺席这场婚礼,立刻返回族内。
王城传来紧急书信,称青丘族和黄苗族联手出兵玉族,现在两族的大军已在玉族边境集结,双方之间的战争随时可能爆。
我本以为殷方会把矛头指向自己,青丘族会出兵白苗族,却未料到青丘族竟然联手黄苗族一同出兵玉族,这太令人意外了。
难道殷方是因为灵霜未嫁给他而嫁给了自己才出兵玉族的?那殷方行事可就太过于儿戏了。
我对于青丘、黄苗两族联手出兵玉族之事第一感觉是坐山观虎斗,看双方能打成什么局势,然后再做抉择。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此事白苗族绝不能置身于事外。
青丘族和黄苗族都属强族,玉族远远无法与其抗衡,如果玉族被青丘族和黄苗族联手吞并,青丘族的实力不仅会大增,而且还会多出一个铁杆的盟族——黄苗族,到时两族再联手兵白苗族,自己如何应对?
所以对这场战争,白苗族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得去援助玉族。
对于青丘、黄苗两族联手出兵玉族的事,白苗朝廷要比我分析得透彻。
青丘族作为出兵的主导一方,当然是担心白苗、玉两族合二为一,对青丘族形成包夹之势,要想削弱白苗族,先攻实力较弱又无天险可守的玉族也是最为合适的。至于黄苗族,只是辅佐的一方,之所以肯出兵,也是看中取胜后可瓜分玉族所能得到的利益。另外,两族的出兵还有更深层的考虑,那就是无人肯去帮助玉族。
我和灵霜成亲,等于让白苗族和玉族的关系变得比结盟还要亲密,而放眼列族,基本都是白苗族的敌人,所以青丘黄苗要攻打玉族,非但无人会谴责两族,反而还会对其声援。
其次,青丘族本是白苗族的盟友,有青丘族在,想攻白苗难上加难,上次伐白苗联盟的惨败就是个教训,现在,青丘族与白苗族公然决裂,川戎等族自然乐见其成,甚至还会想方设法的去讨好青丘族,为日后的第二次伐白苗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
因为有这些种种的因素存在,使青丘族出兵玉族变的有恃无恐,也料定无人肯出兵援助玉族。
这时候的殷方,又表现出雄才伟略的一面,事实上的情况和他料想的一模一样。
当青丘黄苗两族大军逼近玉族边境的时候,玉族举族哗然,朝廷也是乱成一团,灵霜紧急派出使者,去往青丘黄苗二族交涉。前去黄苗族的使者倒是见到了黄苗王越泽,不过越泽对退兵之事只字不提,只是一再表示黄苗族与青丘族向来交好,而玉王当众羞辱青丘王,出于黄苗青丘两族的情谊,黄苗族无法袖手旁观。
玉族想劝黄苗族退兵的打算以失败告终,不过这还是比较运气的,至少使者是平安无事返回了玉族,而去往青丘族的使者则没那么好运了,殷方连见都未见,直接下令,把玉族来使凌迟处死,最后切下脑袋,送回玉族。
劝不退青黄联军,玉族朝廷只能退而求其次,向其他公族求救。西川族、大戎族、桓族对于玉族的求援都以种种的借口推托掉了,就连圣山也是以不插手列族之事而拒绝援助玉族。
强敌压境,玉族本身无力抵抗,又劝不退敌兵,还拉不到援军,整个部族的形势业已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土崩瓦解的可能。到了这个时候,玉族的大臣们再忍不住了,向灵霜提出最后一条路,向白苗族求助。
灵霜听闻大臣们的建议,面露苦色,她最不愿意求助的人正是我,而且她和我的婚事根本就是一场闹剧,岂能当真?现在去向白苗族救助,白苗族也未必肯帮忙,很可能还是去自取其辱。
她在我面前所受的侮辱已经够多了,她可不希望再受一次羞辱。
灵霜现在的心情大臣们都能理解,他们也不想向白苗族求助,但现在玉族真的是再无其它的退路,但凡还有一线机会,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这时候,玉族的右谏议长史周忠挺身而出,向灵霜拱手说道:“王上,臣愿出使白苗族,此行必能让白苗族出兵援助我族。”
右谏议长史相当于右相门下的参谋,品级比丞相长史还要低,属四品到五品之间,在朝堂上,这也是最低级的管事了。听周忠说一定能请白苗族出兵援助玉族,人们都不以为然,即便是王上亲临白苗族,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请得动白苗族出兵,他区区一个从四品的右谏议长史能做到?
右相崔腾沉声喝道:“周大人休要口出狂言,快快退下!”
周忠正色说道:“王上,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若不能请动白苗族出兵援救,我提头回见!”
崔腾吸气,眉头大皱,灵霜也是露出沉思之色,想了半晌,她方问道:“周大人真的如此有把握?”
“是的,王上!”
“好吧!我派你去白苗族,能不能请出白苗族的援军倒还在其次,但务必不能丢我玉族的脸面。”
“王上尽管放心,微臣必不辱使命!”
玉族的右谏议长史周忠出使白苗族,当他到达王城的时候,我也正好从提亚返回。在王府内,我召见了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