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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铨没有动手,在他身边,几个阵列少年同时冲出,手中兵刃乱舞,将这斧头从空中拨下,落在了地上。【愛↑去△小↓說△網qu 】
“擒住他,带回彭城,让彭城百姓收拾他。”周铨淡淡地说道。
这等民怨极大之辈,拿到彭城去后,百姓们一定会很开心。
“小狗,有种杀俺,不杀爷爷,爷爷终有一日要拎下你……”朱魁犹自大叫,却被后边武阳一脚踹翻,啃了满嘴泥巴。
武阳杀气腾腾地过来,方才被这厮坏了马,这倒还罢了,将周铨曝露在对方攻击之下,让武阳生出极不好的回忆。
若不是大郎身边还有李宝,还有一众阵列少年,险些就又要出危险!
“狗腿子,有种杀俺啊,杀俺啊!”朱魁爬起来之后,仍然大骂不休,这一次连武阳等一起骂上了。
武阳气急,周铨却将他拦住:“敌人的谩骂,是英雄最好的勋章,武叔,难道你还真想遂了他的意,给他一个痛快?”
武阳愣了一下,顿时明白,这个傻大个其实是在激他们,希望他们能够让他痛快死掉。
“启年,交给你如何?”周铨又向王启年道。
王启年啧了两声,上下打量着朱魁,然后用力点头:“好,好,那史奉仁在小人手中撑了两日,这厮应当比史奉仁要强些,我赌他可以撑过三日。”
“我赌五天!”旁边一阵列少年笑道。
“四天!”
若他们用什么狠话威胁朱魁,朱魁反不会惧,但他们拿朱魁打赌,不知为何,这杀人如麻的煞星反倒觉得心中慌慌的。他眼珠转了转,然后大叫道:“我愿降,我愿降……这位官人,我比你身边这些废物可都要强,若得我效力,何愁没有功劳?”
他哪里是真心想降,无非是惧了,想要少吃点苦头。
周铨听得一笑,旁边王启年倒是眉眼微动,低声道:“大郎,这小子战力,不在武叔之下。【愛↑去△小↓說△網qu 】”
周铨摆了摆手:“我们这里可不是腊山寨,什么样的垃圾都收,这等人渣,我若收了他,岂不是将你们与人渣并论?”
众少年一听,正是这个理!
他们在彭城亲眼见腊山贼的种种残忍手段,心中都是充满憎恨,故此才甘冒奇险,与周铨一起奇袭腊山寨。若周铨真收容了这个黑大个儿,岂不是说,只要有几分本领,就算做也泯灭人性之事,也可以安然无恙?
更往深里想,周铨是不是将他们了视作黑大个儿这种人渣败类一般,只要能派上用场,就不管良莠,尽皆收容?
周铨说完之后,摆了摆手,众少年一拥而上,将朱魁捆得牢牢的,朱魁口中先是大骂,然后哀求,可终究还是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他们重新整队,救治死伤,收容俘虏,待再出时,只见前方一队人马飞驰而来,为者正是周傥,在周傥的战马脖子下,挂着一颗人的绩。
周傥心中焦急,面上就露出烦躁之色,但看到周铨这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这狗贼,我以为他不敢回战,不曾料想他竟然将贼人中第一悍将朱魁派了回来……铨儿,你们可曾遇到?”
“已经擒住了,老爹你那挂着的是哪一个,能被你亲自挂在马前,想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吧?”
“史鹤已然授。”周傥傲然道。
史鹤虽然舍了朱鹤,但他原以为身后追来的是周傥主力,却未曾想到周傥绕到了前方,故此逃走之时,一头正撞着周傥。
原本他尚有可能脱身,可是分头突围之时,余阳突然大叫史寨主在那边,于是周傥追了上去。
他如同朱魁一般,见事不可为,就跪下求饶,恳请招安。周傥哪里会留下他,直接斩了,将脑袋挂在马脖子上,果然所到之处,只要遇到贼人,看到史鹤的绩,无不跪地投降的。
而这些降者中有人交待,腊山寨第一悍将朱魁回去迎击追兵,这让周傥心急如焚,故此顾不得再追其余余党,而是赶回来救援。
既见周铨并无受伤,周傥心情立刻好转,还与周铨谈笑了两声。
“接下来呢?”周铨问道。
“我已派人去通知各州府,经此一役,腊山贼已经不成气候,他们的老巢又被你烧掉,大功告成,剩余一点汤水,留给这些州府吧。”周傥道。
对此,周铨也没有异议。
他们此次出战,甚至超出了徐州府界,原本是犯忌讳的行为,不给周围州府一些汤水,恐怕少不得要被攻讦了。
这世道就是如此,不做事的人没有错误,多做事的人多犯错误。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得乘着朝廷派来的人到来之前,赶回彭城,尽可能为自己谋取些利益。
京师。
“官家今日心情很好啊。”延福宫中,看着赵佶将一粒粒小米扔入水池,引水池中的鱼儿争抢,杨戬在旁边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