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左右,秦军大营中突然又喧闹起来,将士们纷纷走出营帐,站在通往中军大帐的道路两侧注视着一件奇事,只见烈日之下有一人赤膊上身,背上绑着两根树枝,走一步喊一声:“末将知错了。”此人正是邓羌,平日邓羌在军中以霸道狂妄著称,只有他让别人认错,却从未见过邓羌会主动知错,而且还是以此种方式,兵士们惧怕邓羌仅仅是窃窃私语,小声议论。有几个胆子大的,在邓羌身后指指点点。不过,邓羌被这么多人围观却毫不在意,继续一步一喊朝丞相营帐走去。
秦军连营是沿着浊漳河一字排开的,延绵数里,邓羌所部驻扎在最北端,到中军大营也有两里距离,烈日当头,邓羌****着上身沿路走来,脊背已被烈日晒得红,满头大汗。邓羌这么做,正是依了张蚝的主意,前一日,张蚝见邓羌因为一时鲁莽犯下大错而愁眉苦脸,担心丞相记恨上报陛下,于是便问他:“将军要化解这场风波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将军肯放下架子,舍得脸面,一切便都好说。”
邓羌听到张蚝有化解之法,简直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说道:“只要能渡过此劫,别说是丢些面子,就是让邓某脱一层皮邓某也绝无怨言。”
张蚝点了点头,又说道:“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那就好办多了。将军可曾听过赵国大将廉颇与丞相蔺相如将相和的典故吗?”
“哦!张将军是要我仿效当年廉老将军负荆请罪之法来求得丞相宽恕,是吗?”邓羌若有所悟的问道,
张蚝点了点头,答道:“正是,丞相不是小气之人,看到将军是诚心认罪,应该就不会再计较过往了。”
“只是此法真的管用吗?”邓羌还有点心里没底,
张蚝见羌好像诚心不足,便反问道:“若不如此将军难道还有他法不成?既然如此末将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张蚝是想用言语再激一下邓羌。
这一招果然奏效。邓羌一拍大腿喊了一声“嗨!也罢。”然后起身紧走几步将张蚝拦住,说道:“邓某就依将军之法,成与不成就听天由命吧!”
中军大帐中的云孟也察觉到了帐外的异样,便命身旁一名校尉出去查看究竟出了何事。校尉领命转身刚要出去,就听帐外有人高喊:“罪人邓羌求见丞相!”云孟一愣心想“邓羌这是何意?”
“邓羌有罪,求见丞相。”帐外又喊道,云孟缓缓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