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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机稍纵即逝,瞬息万变,云孟大军尽管已经得了壶关、晋阳两成,但仅隔一条浊漳河的对岸却有慕容评四十万大军严阵以待,云孟十分清楚要想实现灭燕大计,眼前的这四十万燕军是绕不开的,而秦军长途跋涉,唯有速战速决才能将眼前优势继续巩固下去,否者一旦与燕军纠缠僵持起来,陷入持久消耗,地利、人和均不在秦军这一边,秦军士兵的锐气必然会被慢慢消耗殆尽,到时不用慕容评兵过来,秦军自己就得不战而乱。
同样,老奸巨猾的慕容评也看到了这一点,他知道只要他能坚守三个月以上,对岸的秦军便会知难而退,而他也将不费吹灰之力将秦军赶出燕境,有了如此妙计,还能再有何惧怕。因此慕容评命令各部只能坚守,而不得妄动,如有违令者一律军法从事。同时,慕容评又派出大量明探、暗探,密切关注着秦军的一举一动。
经过十余天的修整,云孟下令大军向潞川方向开进,云孟又命将军徐成率小队精兵前去打探燕军布防情况,以为他布阵破敌提供参考,云孟嘱咐徐成务必要在午时之前赶回来,否者时间太久恐怕会影响到兵马调动,徐成领命离开。云孟继续调动帐中将领分别统帅各部人马依次向浊漳河西岸方向迂回前进,目的是为了迷惑对岸燕军,让其掌握不清楚秦军人马的精确数量。云孟则亲率中军大营殿后而行,约莫时至午时,云孟问身边的一名中军,徐成可曾回来。中军抱拳答道:“回丞相,徐将军还未回来。”云孟略略有些不满,慢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催促大军继续前进。
又过了一个时辰,云孟再问徐成消息,得到的答案仍是徐成至今未归,“难道是徐成遇到了燕军。已经交起手了吗?”想到此处,云孟连忙命虎牙将军张蚝带五百骑兵火速接应徐成,然后又命大军加速前进。一个多时辰后秦军主力尽数抵达浊漳河西岸,可仍不见徐成。张蚝踪影,云孟心中焦急万分担心这二人遭遇了不测,众将也是束手无策,蒋英抱拳说道:“丞相,请拨给末将一哨人马再去寻找徐成、张蚝下落。万一他二人时遭遇了秦军,末将也好及时救援。”
蒋英话音未落,就听有兵士喊道:“快看北边,好像是张将军回来了。”云孟与众人都转头看去,果然看见北面山涧中烟尘滚滚,一队骑兵飞奔而来,一马当先之人正是张蚝。不一会儿张蚝便来到中军大营,张蚝翻身下马,疾步走到云孟近前抱拳道:“丞相,末将奉丞相之命去寻找徐成将军。遍寻附近却没有现任何踪迹。”
云孟双眉紧锁,说道:“张将军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去吧。”然后对众将说道:“传令下去,大军沿河按一字长蛇之阵沿浊漳河安营寨扎,中军大营居中而设。”
“丞相沿河布下此阵,营寨相连延绵数里,使大营尾不得相顾,若是燕军渡河偷袭,将大军分为数段,中军大营有失而各营自顾不暇不能相救。那便危机重重了。”镇南将军杨安抱拳说道,杨安以为丞相被徐成之事乱了方寸,所以才没有考虑到这样安营布阵的危险。
云孟听到杨安的忧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杨将军有心了,将军能为大军安危做如此周全考虑堪称三军楷模,理应嘉奖。只不过杨将军却是多虑了,对岸的慕容评尽管老谋深算,但其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多疑。眼看日头偏西,也没有燕军布防的确切消息,我军若是按常规之法安营,恐怕天黑之前不会完成,这样对岸燕军掩杀过来,我军将处于毫无防备之态,那才是极为危险的。故而云某选择了一字长蛇之阵,尽管漏洞重重但却高效,只需片刻便可完成。而慕容评却会因为我军布营漏洞明显而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会觉得其中可能有诈,燕军只要出营过河便会陷入我军埋伏之中。杨将军你说,慕容评要是这样想他还会来袭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