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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达本想抬出强家来压云孟,他也可浑水摸鱼,借机脱身。此时围观的人是越拉越多,张衡走到云孟近前压低声音说道:“大人,这强达虽也姓强,但其确是强家家奴出身,早年只不过是强家家主身边的小厮,得了家主的恩惠,在衙门里谋了个收税肥差。平日里此人仗着强家的势力横行霸道,肆意盘剥沿街商铺,滋扰百姓,但又无人敢管。”
“哦?那本官今日还真是管对了。”云孟冷眼眼瞅着对面强达,自言自语道。
张衡又说道:“尽管强达只是个奴才,但其身后毕竟有强家撑腰,大人要不还是责罚几句暂且将此事放过?待日后在寻机惩治了这厮。”
云孟转头盯着张衡,说道:“从事你且看看四周,这么多百姓围观,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本官如何能就如此轻易放过这个恶奴,连这个奴才都不敢处置,本官还来这始平有何意义?我等今后还如何让百姓信服?”
云孟一番话,说的张衡脸上火烫,张衡拱手说道:“大人一席话,令属下真是自惭形秽……”
“大人?大人?要是您没什么吩咐,小的便先告退了。”强达见云孟与张衡还在交谈,也觉得不宜久留,没等张衡将话讲完,便插言说道,然后转身就想混出人群。
“强达,你要哪里去?”云孟见强达要溜,高声喝道。
强达又转过身,一作揖问道:“大人,还有事吗?”
云孟冷冷一笑,没理强达,而是往前走了几步将掉在地上的皮货捡了起来,又交到老者手中,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本官身为始平父母官,对下属有失管教,让您老受惊了。本官在此向您老赔礼了。”说着对老者躬身施了一礼。
老者早已吓得哆哆嗦嗦,老人家哪里见过官老爷还给老百姓赔礼道歉的,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云孟笑了笑。又摆了摆手,让老人家不必激动。转身看着强达,将脸一板说道:“现在该说说你的事情了。本官来问你,你可是衙门在册公人吗?”
“是啊!”强达答道。
云孟又问道:“既然你是衙门公人,那本官昨日张榜公告。限在册公人、衙役一日之内回衙门点卯,你可去了?”
“这,这个?小人一时有事没走开。”强达支支吾吾搪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