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然轻松了很多,就知道生子不会乱来的,要真是投胎给那个容丹枫,我就是在喜欢他,但是看见他妈我也眼晕,而且我一想到要看着生子的面就便宜这个容丹枫心里总是不爽,现在就好了,百无禁忌了!
脸色还是控制不住的落寞了一下,遗憾的是,他最后没能做成我跟卓景的孩子,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吧,我可以随时随地的见到他,以另一种方式伴他成长,还是会叫我姐姐,挺好的。
“喔。”我努力的笑笑,看着卓景,“那孩子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吗。”
好像问的多了,不过我此刻倒是很感谢我跟他这个五服之外的亲戚身份,倒显得不是那么的太过好信儿。
“当然。”
卓景显得很有耐心:“名义上,他是我弟弟,但我把他当成儿子,我没有结婚的意向,那么很显然,天祈跟天赐是我卓家未来的希望。”
不结婚,这怎么可能啊,你妈……
我差点就把满肚子的话给说出来了,幸亏自己又给压下去了,按照我的立场现在当然不能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换句话讲,卓景是一个跟我沾了那么点亲的雇主,我白活多了,只是在给自己刨坑,屁用都不顶。
没接茬儿,所以气氛一时间就好像尴尬下来了,换句话说是我尴尬,而他的眼神倒是毫不回避的看我,也不再开口说让我走的话,看的那叫一个兴致勃勃,给我别扭的就跟浑身跟长了虱子似得,正想要怎么给自己找茬儿撤了,兜里的手机适时的响了,真想高呼一声,神啊,您老可算是听见我的心声了!
“卓总我接个电话啊。“
卓景没应声,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给了我一个你随意的眼神,我拿着手机微微的侧了侧身尽量将他屏蔽,这人,我倒是想随意了,关键你能不能不那么‘随意’的看我啊!
“喂。“
“娇龙吗!我是小师!”
小师的嗓门极大,也分不清是兴奋的还是着急的。
我眼尾扫着卓景仍旧看着我端起咖啡杯,清了一下嗓子:“你小点声,怎么了。”
“我没想到啊,天宏老板一听说你可以去给他儿子救命就答应你的条件了!一百万啊!他一点儿都没含糊!还说你要是真的能给他儿子看好条件还可以提!就等着你上门了!”
意料之中。
我点了一下头:“既然他这么痛快,那我自然也爽快,让他准备好支票,明天下午四点,我直接登门,至于别的条件,见面再谈。”
“好!那我这就给他去电话,娇龙啊,用准备什么吗,我给你准备。”
“不用,需要的东西我自己准备就好,先这样吧,车我先开着,明天去接你。”
手机刚放下,我就听见卓景的声音响起,:“一百万,这个价码是跟道行成正比的吗。”
小师的声音那么大,他肯定会听清楚了,我故意不去看他的眼,那张脸对我来讲,有些太过魅惑,:“我的价码,绝不止一百万,主要,看心情。”
卓景居然笑了,我不知道他平常笑不笑,但是今天,好像是情绪不错:“我喜欢自信的人,正好我也看看,容氏,你值不值得拥有。”
“我当然值得。”
撑着桌子直接起身,“卓总,我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关于合作,我想不管是你要余香菱闭嘴,还是我要容氏,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咱们就电话联系吧。”
没等他开口,我转身直接走到门前,刚要拉上门把手,就听见卓景的声音响起:“你去过我家吧。“
我背对着他,微微的侧了侧脸:“当然……卓总一向好客。”
“是吗,那看来还真是关系不错。”
我没应声,尽量忽略他有些玩味的语气,只是侧着脸对他点了一下头抬脚直接走了出去,直到反手关上了他办公室的房门,才微微的做了个深呼吸,招呼了宗宝一声,大步的向电梯走去。
路过休息室门口的时候,我隔着玻璃仔细的看了看正在车里熟睡的天祈,宗宝在旁边开口:“进去看看吧。”
“不进去了,睡的挺好的。”
我轻应了一声,敏锐的捕捉到一种熟悉的被人注视的感觉,转过脸,果然现卓景就在不远处正插着兜看我,眉眼依旧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我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咱们走。”
一路再无言语,宗宝也没急着问,我脚步很快,没等要追上来送我的肖天,直接上车开出度假天堂,脑子里的各种思维仍旧在相互碰撞,我承认我在面对卓景时会有几分压抑,总是会免不了对比。
或许马哥把我的那份记忆也拿走了我就不会有此感慨了,不会觉得现在的卓景太像一个探究我能力几何究竟能能不能胜任他交给我任务的老板了,因为曾经的他根本就不会让我去做这样的事,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也是我能站在他身边帮助他最合适的定位。
虽然我很清楚,我的内心永远做不到像我外表那样看起来淡定自若,但我想,我的内心最深处,并不想像曾经一样,做一个被卓景藏起来的一无是处的女人,我应该与他并肩而战,这本身,就是我上一世未完成的夙愿。
“你们聊什么了。”
去超市买完东西车子停到楼下时宗宝终于绷不住出口询问。
“没什么,就是他想让我帮他解决一个人。”
“谁啊。”
“余香菱。”
“什么?!”宗宝惊讶地看向我:“他居然让你去对付那个黑巫师!他还真是失忆了啊!”
“你激动什么。”我面不改色的看着他:“这是好事,知道吗。”
宗宝看起来则有些抓狂:“是,我知道你本来就要对付那个黑巫师,既然你本事回来了,那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但是卓景让你去我就不爽了,他以前,以前……”
“别提以前,他忘了……”
说着,我拍了拍宗宝的肩膀:“就是因为卓景让我去了,我才想到怎么要帮着三妹儿拿回容氏,这件事,是我捡便宜了,知道吗。”
宗宝看起来有些没着没落,:“那他……他看着你就一点都没想起来?”
“只是觉得我应该跟他忘了的人有关吧。”
“你应该提醒他的,娇龙,其实你换个思维啊,一个大活人忽然就把一个人忘了,不管是咋忘的吧,但凭啥不征求他意见就让人失忆啊,这对他不公平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宗宝:“那什么是公平的呢,告诉他,我就是他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让他恶心死?让他一直质问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阴阳人呢,再去想究竟了什么,先且不说这跟别的给他灌输记忆的人有什么分别,我告诉他我是谁的用意到底在哪了,想让一个感情本身空白的人再次接受我吗,所有的痛苦跟选择再来一遍?先不说他接不接受,我还要以什么身份站到他身边,如何帮他?到那时,他或许还会觉得我心怀叵测,对我,只剩下厌恶,跟抵触了。”
宗宝努力的消化着我的话,半晌,才张了张嘴:“是,他忘了,他轻松了,那你呢,你看见他的时候,不会想到自己吃过的苦吗,娇龙,你死活不说你这两年生了什么,但你越不说,我越觉得,肯定是过的很艰辛的,我……”
我抬起手打断他的话:“别煽情成吗,宗宝,我只告诉你八个字,胸无波涛,何过江船。”
“呵。”宗宝点了一下头:“你境界倒是高了。”
我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为情,唯爱难放,我要做的,只是顺其自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无悔足以。”
宗宝的眉头慢慢的紧,随即再次点头,不想多谈的样子手一摆:“咱们上楼吧,哎,你这饮料给谁买的啊,又不打折你买这么多干什么啊。”
……
人生在世,有个懂自己的人是个幸事,还好,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