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齐大哥住的地儿还真挺偏得,就连地名都是用山命的名,不过这个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他养虫子,在城里也不方便。齐大哥在电话里连声的嘱咐我快点到,说他那地儿好,要领我好好的逛逛,口气就跟在香港时一样,他奶个腿儿的,你小子给我快点儿!我这一回来就盼着你来找我哪!什么时候的车,到地方了我去接你!
我笑着应道,别急,宗宝去买票了,我下午就能到了,不用接。你那肯定好找。
那不行,你这是贵客,没你我在香港那单就得赔个底朝天啦,行了,别跟我客气了,记得下车给我来电话!我宝宝这都一听说你要来都激动上了。
我呵呵的笑着,一挂下手机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这怎么回事儿,还没等自己弄明白,后脊梁就开始一层一层的冒冷汗,不一会儿,没等宗宝过来。又开始热,有点像风寒的前兆,眼前也有些昏,我努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就算是感冒烧病程也不至于这么急啊!
“娇龙,票买完了,就两趟到齐大哥那儿的车,一趟快车已经走了。咱们这趟是慢车,得多开一个多小时,等一会儿就能检票上车了。”
我耳朵听着宗宝的话居然感觉到嗡嗡的响声,低着头坐在那里全身的虚:“宗宝,我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
见我这样,宗宝也有些紧张,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不热啊。你这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我看你打电话还笑呢。”
我努力的听着宗宝的话,要不然真的感觉有些听不清楚,点点头:“是啊,不知道怎么了,一阵冷一阵热的。”
“要不先不去了,去医院吧。”
我睁眼看着宗宝,大上午的,我眼前居然黑,摇摇头:“应该不是实病,把香拿过来。找个地儿,我得自己看看……”
“你这样怎么看啊。”宗宝说着,却扶起了我:“上哪去看,这里不好找没人的地儿啊,厕所行吗,。”
我摇摇头,起来后却觉得自己脚底好像是踩着棉花,软软的使不上来力气:“不行,厕所太脏,不适合请仙儿,找个干净的地儿……”
宗宝点了一下头,扶着快要整个人摊到他身上的我向客运站的门口走,还没等磨蹭到门口,广播就响了,宗宝看了我一眼:“要检票上车了。”
我的头彻底的沉了下来,整个人别说看不清东西了,连睁眼睛都费劲了:“上车,我困,睡一觉可能就好了,走,扶我上车,到了正好让齐大哥给看看。
宗宝不在言语,硬撑着我向车上走去,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先是一层层的起来,之后在一层层的汗,哆嗦着就跟脚上踩了电机似得,自己都控制不住,这样子应该是给宗宝吓坏了,他撑着我上车,我当时就跟要死的人差不多了,啥都看不见,屁股也不知道是挨到哪儿了,头一歪就睡过去了,要是这个时候给我卖了我都不知道。
我可以确定自己百分之百不是什么实病,因为能让我病程这么急的肯定就是虚病,只是我想没有东西敢上我的身,但是又没有时间点香,眼睛看不清就算了,就连一直好使的耳朵都嗡嗡直响,身体冷热不均,要么点香也不太有用,最要命的是自己没办法看自己,所以我只能挺着,还好是去看齐大哥,只要大巴车给我拉倒地方了,齐大哥一到,问题就应该会解决了。
迷迷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小孩子的哭闹声,身体不舒服的感觉渐渐的消失,我慢慢的睁开眼,这才现自己坐在车子的最后面,抬眼看向宗宝:“宗宝,到哪了……我的天!”
吓得一个激灵,宗宝的脑袋怎么顶着一个马头!
“怎么了娇龙,还难受吗,我问司机了,一会儿上了盘山道开一个小时就到了。”
他这一说话脑袋可算是正常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马哥,你是在提醒我吗……
“妈妈!!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前面的孩子还在哭闹,跟着我隔着两三个位置,看上去是个小女孩儿,五六岁的样子,还扎着两个小辫儿,坐在应该是她妈妈的怀里,此刻抻着脖子喊不说,要不是她妈妈拉着她都恨不得要满地打滚了,那架势就跟我们在街上看见的跟自己家长要玩具的孩子差不多。
“你这娃娃怎嫩不听话!以后看我还带不带你出门了!你要下车干啥!车下都是人贩子!你一下车就把你偷走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