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要被打走了啊……以她那要强的性子,一定心中深恨,这个丫头,倒被杨氏教的极有心机,短短时间,竟收服了府中大部分的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若不是自己的孙女,老太太才不会忍。
最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韩骥只是一笑,对这个女儿倒是不在意,只让巧思给了老太太一份名单,老太太这才出来了。
冬兰和夏兰在外头扶着了老太太,心中暗忖,最近老太太和将军总会在外书房秘谈,好像有很多的秘密的事情似的。不过她们也不敢多问……
杨氏正在得意,而缺了与之斗心机的女主人以后,她早已无用武之地,她是万万也想不到,笑到最后的自己,最后的结局竟也是被送走。
老太太的手段是惊人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让人根本无反驳之余地,甚至连让人置喙的机会也没有。
事实是,第二天中午,老太太吃了一碗汤后,突然就吐了血,众丫头大惊,叫来太医瞧了,才知是中了毒。
韩骥震怒,命人彻查后竟然查到了杨氏身上,这碗汤杨氏的丫头到了厨房碰过。
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坐实了杨氏意图谋害长辈之名,一时间已成定局。
杨氏得知这个消息之时,根本都已经懵了,她呆在地上,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老太太毕竟没有弄到灵婵身上,因为她是未嫁女,若是让她背负了此名,只怕是以后婚事难定,她再心狠,到底也是不忍心的,所以这事没弄到她的身上去,一丝嫌疑也没让她背,虽然现在灵婵管着家,顾及着杨氏是她的生母,老太太更是早早的就吩咐下来了这件事绝不能传到外面,让她背负一丝的恶名。
而杨氏吃惊不已,惊愕的拉着灵婵的手都在着抖的道:“……怎么可能是我?!我没有理由害老太太的,我没有理由啊,婵儿,婵儿,我要见老太太,我要……申冤呐,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啊……”
灵婵也万分吃惊,睿思更是万分惊讶,脸上的表情都是震惊的,“娘……老太太现在病重,昏迷未醒,只怕是见不了我们,怎么办,娘,怎么办?!到底是谁?!一定是冬梅这个贱人……”
灵婵怒道:“……现在整府上下也只有她最后一人了,若是我们倒了霉,哥哥失了势,那她肚中的孩子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了,好毒的心计呐……”
这么一想,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可杨氏已经失去理智,惊慌不已,只有睿思冷静了一下,道:“……可她怎么下手的?!她竟连老太太身边的东西也能插手不成?!”
“哥,你别忘了她以前是谁的侍女,况且现在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少了不少,我虽收服了一些,可她毕竟受宠,照样有人买她的账,想要下手,还不简单吗?!”灵婵气恨的道。
“真是可恶……”睿思捶了一下桌子道:“那现在怎么办?!老太太和爹都在病重养身体,我们也见不到,难道背了这个恶名?!以后我和婵儿怎么出去见人?!”
杨氏心中悲怒万分的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老太太说清楚,我要申冤呐,不能就这么定性我的恶名啊,我不甘心呐……”
“娘,我陪你去……”灵婵哭道:“哪怕跪在老太太房外跪三天,我也得让老太太见我们……”
“我也去……”睿思急忙道:“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一件小事了,我们必须都要去……”
三人商量定了,便急急的去了老太太上房外跪下了,言语中处处都有指摘冬梅之意。
夏兰在外头听了,进来回老太太道:“……杨姨娘和二小姐二少爷跪在外头,嘴上一直不歇的说着冬梅姨娘的不是呢,说是她嫁祸给她的……”
老太太饮着冬兰递过来的茶,听着皱了一下眉头,又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冬兰拿走了,她冷笑着道:“她倒是会找替死鬼,可也万万想不到我说是她就是她……”
夏兰和冬兰听了默默无言,侯府的事好像老太太和将军都心中有些主意,她们也不敢置喙他们的意思,只能保持沉默。
夏兰想了想,道:“……老太太,现在怎么办?!她在外头这么哭叫着也不是办法,外头来来往往的丫头们一大堆,万一传出去……”
“行了,夏兰……”老太太吩咐道:“你让管家过来一趟,将杨氏母子三人都给收拾了行李,送到祖藉去……”
夏兰冬兰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