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翻了个白眼,拽了拽春兰的袖子,春兰这才反应了过来,才止了笑意,不敢再说下去了。
其实也不能怪她这么高兴,主要还是八卦太少,难得遇到这么一个稀罕的八卦,自然就想与人分享,这种与别人尽情说八卦的乐趣是什么都代替不了的,春兰又是个活泼的,自然也就兴奋了些,不过秋兰一拖她的衣袖,她一凛,便回过神来了,这才不再说话。
不过沈思思却没想什么多,她皱着眉寻思了一下,然后笑着道:“……将军倒真是个手段高的。原来如此……”
春兰秋兰有些纳闷的道:“……姑娘,怎么了?!什么原来如此?!”有她们都参不透的道理吗?!
沈思思却神秘一笑,道:“没什么,只是你们等着看便是了……有好戏看,比这些精彩的多了,这只是开始而已……”
春兰秋兰更是纳闷不已,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便笑着转移了话题,道:“第二件事嘛,就是二老爷今天被将军打了二十军棍,关祠堂里去了,真真是解气……”
沈思思听了却并不惊讶,只是一笑,并不表意见,她的事,只想以二十军棍的代价来结束,也要问她答不答应。
她也懒得关心这其中的细节,反正此事也与她无关,她也懒得买韩骥的账,只笑着道:“别只顾着说八卦了,正事打听的怎么样了?!”
秋兰笑着道:“都打听清楚了,二老爷这些年的产业都变卖的多,也不知是贱卖了还是被别人骗去的,估计还是赌输了的,所以他的产业是真的不多,在京城也只剩下六间辅子了……”
“是啊,这也太快了,以前还以为他至少有十几间呢……”春兰接过话道:“不过他在郊外倒是有几个庄子,只是管理混乱,好像都快入不敷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底下人给糊弄了,那几间辅子也不怎么赚钱的,怪不得二老爷这么缺钱花呢,心思不在这些产业的经营上,用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些店辅里能不混乱么?!”
“是啊……”秋兰低声道:“打听侯府其它人的产业还真打听不出来,只有二老爷是个没心眼的,用的身边人也是草包,一五一十的随便套套话就一清二楚了……”
她们两人从侯府出来的,现在看到侯府中人是个这么个境况,真是不知道是何滋味。
沈思思听着,却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春兰把单子递了上来,道:“……姑娘,二老爷的产业全写在上头了,姑娘拿主意吧……”
沈思思接过看了,便哧笑道:“……真穷,怪不得眼红我的店辅。”
春兰秋兰听了便有些囧然。
沈思思笑着道:“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也不需要你们伺候,等精神足了再过来……”
“唉……”两人应了这才回了外屋去了,反正沈思思一般在内屋的时候,不叫人的时候,她们是不能进去的,她们也没特别的住处,就是住在沈思思的外屋。沈思思其实说奇怪也挺奇怪的,有的时候在内屋里头能呆着几个时辰不出来,一开始两人还挺好奇的,后来就不问了。
两人辅了辅盖,洗漱了一下,各自歇下,不过却睡不太着,春兰是兴奋的,秋兰却是担心老太太,她低声道:“老太太因为冬梅的事也不知会不会生气,听人说老太太自上次大少爷的事后身子骨不怎么好了,一直在院子里没怎么出来过呢……”
春兰有些沉默,半晌才道:“……我们都出来了,别想了,这些事不归我们该操心的,我们的主子可是姑娘了……”
“我知道,只是担心,那个冬梅也太不是东西,老太太的脸也不知往哪儿搁,哪怕面儿上笑着,心里不知气成个什么样了呢,老太太的心思我们跟了她这么久也明白,是个顶顶要强的,唉……”秋兰叹道。
春兰无奈的道:“……别想多了,没瞧见姑娘自来这里后从来没有问过老太太的状况吗?!刚刚我还特意的提了是老太太身边的冬梅,姑娘愣是什么也没问,估计是一点也不上心呢,罢了,别瞎想才好。我看姑娘是个主意大的,以后跟侯府也亲近不了……”
“姑娘心里还有些恨的吧?!”秋兰叹道:“老太太也为难呐,一边是嫡长孙,一边是……姑娘,可……唉……”
春兰没有再接话,两人叹了一口气,各自睡了。
这些话沈思思倒是没听见,她在空间里忙了一会儿,大汗淋漓的酣畅的洗了个澡才出来,披头散的晾着湿了的头,抹了点护的精油,这才随便的松松的挽了一下才出来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