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时低声道。
周延儒看了看这厮,果然是个黑心的。
不过,他之所以擢拔这厮,还不是因为他心狠手辣,有些事就得需要这样的人办事,尤其是一些灰暗之事。
当然,他也知道吴昌时接着这个机会上下其手,在外十分跋扈,被人称为小阁老可见一般。
“也罢,就是如此办理吧,”
周延儒点了头。
周延儒抿口茶,看向吴昌时,
“最近那位殿下在做什么,”
吴昌时咬了咬牙,
“这位殿下我看不透啊,自从议定盐政,堵胤锡离开京师后,他就不上朝了,不是去兵仗局、铁厂,就是去那个什么大明皇家庶务书院,甚至有时候就宿在书院中,京营只是最初去了一次,这些日子再也没有去过。”
周延儒看着吴昌时,
“如果换做你能否做到,”
吴昌时摇头,
“大人晓得,下官是隐忍不得的,那可是大明军权,”
周延儒一笑,吴昌时是忍不住。
他是个极为贪权贪钱的。
比如这次左良玉下重注,奉上五十万两银子,如果没猜错,吴昌时作为中间人最少收取十万两银子。
但是,面对军权的诱惑,小太子忍住了,现下是不踏入京营一步,让人无语。
‘小小年纪就如此心机,果然非同凡响,我们大明有福啊,’
周延儒慨叹一声。
“没有他碍事,岂不是正好,呵呵,”
吴昌时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