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腊梅急得团团转转,柳艳红赖在门口不走,她怎么办啊?她灵机一动。
指着左边:“隔壁的小媳妇家男人不在,她睡的沉,窗子又开着,你去她家正合适,动作快点儿。”
男人也怕被人撞见,他快速套上裤一走到后窗口。
每一层的楼顶衔接处露出一掌宽楼板,正好可以当做台阶,只要抓牢窗户就能爬到隔壁去。
男人动作也快,三两下攀到隔壁,蹑手蹑脚准备钻进屋内。一声凌厉的猫叫划破夜的寂静。
小团子面对比它巨大的入侵者做出攻击的姿势,发出嘶吼,仿佛在警告对方尽快离开。
李绵绵惊醒看到窗口的人影惊声尖叫。
她不是没遇到过变态,但这种趁她睡觉从窗口偷窥,她第一次遇到。
她家可是三楼啊,她连滚带跳下床就要开门。
男人试图阻止,情急之下透过窗户爬进来。
李绵绵则跑了出去,顺手打开门口的灯。
非常陌生的男人面孔,五官粗狂长得不好看,光着膀子,身形壮实。
李绵绵联想到了冯腊梅。
这个人肯定是从冯腊梅那儿攀过来的。
喧闹声立刻引来围观。
柳艳红嘴长,张口就喊着李绵绵屋子里有个野男人。
柳艳红先入为主:“小萧长得那么好,哪点不如这个黑汉子哦,天老爷哎!”
男人想跑,被围观的男同志们架住,质问他怎么进来的。
李绵绵这才意识到出大事了,她镇定下来,眼神清正,声音娇软但干脆响亮,甚至盖过了周围噪音:“你少胡嚷嚷!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冯腊梅比李绵绵更慌,就怕男人供出她,她拼命向其使眼色,希望男人顺势把事情扣在李绵绵的头上。
男人被邻居们按着后脖子,但他歪脸还是能看到冯腊梅的示意,他懂了。他也想保护冯腊梅,至于李绵绵会如何,不在他考虑范围。
他朝李绵绵看过来:“是她放我进屋的。”
李绵绵捏着小拳头,气到爆粗口:“放屁!我根本不认识你。”
柳艳红:“你就狡辩吧,不认识咋从你屋里出来?”
李绵绵把推理一说。
有人就笑了。
冯腊梅慌个半死:“绵绵,你自己做错事,干啥拉我下水?”
大家也觉得李绵绵的理由很牵强,年长的说,把李绵绵和男人分开关起来。
等着萧远道回来处置。
柳艳红:“还等小萧回来?我看打一顿赶走,也给小萧留点颜面。”
冯腊梅:“打人不行吧?”
柳艳红:“有啥不行?这要是放在以前偷人得浸猪笼,打一顿都便宜了。”
说着,就喊冯腊梅和她一块儿制住李绵绵。
李绵绵大呼冤枉,扬言要报警处理。
冯腊梅怕报警,更怕李绵绵乱说话,帮着柳艳红一块儿拽住李绵绵:“报警?还不够丢人现眼的呢。”
李绵绵是光着脚跑出来的,挣扎的时候踩到门口放着的杂物,戳破脚掌,钻心的疼让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又怒又急:“冯腊梅你放开我。”
刘婶扒开人群挤进来,呵斥柳艳红和冯腊梅收手,她一直在家踩缝纫机。
听到动静以为吵架呢,不稀罕看没出门。
石头跑回来一说,她才知道竟然出了这种事。
就算是以前的李绵绵,她也不相信李绵绵会偷人。
何况现在改正错误,又乖又懂礼的李绵绵。
刘婶强行弄拉开冯腊梅的手:“你们有什么资格钳制人?”
李绵绵脱离桎梏,终于又有了机会正视听:“刘婶,我没有偷人,是冯腊梅偷人,我要报警让派出所的来调查还我清白。”
她记得萧远道说过,派出所也管老百姓之间的纠纷,夫妻吵架警察甚至会帮着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