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Issac叫出了一个名字,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才继续说道,“没花多久,我刚才说了,自己睡着了错过前情提要。”
“这个时间睡觉?”对方有些惊讶。
“我之前熬了一个通宵。”Issac按了按太阳穴,他现在倒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整个人清醒的不得了,“一睁眼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
“要是你一直这么睡下去……”对方却被这个可能性弄得有些后怕了。
“我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死,起码,空姐来分纸张让大家写遗言的时候一定会叫醒我。”Issac有些没心没肺的说,“相比较而言,倒霉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比如那个下定决定天时地利人和都有的情况下准备搞一次大事的副机长,好死不死的就遇上了很少乘坐民航的Issac。
又闲聊了几句,对面再次换人,这一次,说话的是一个飞行员,他负责教导如何降落飞机。
“飞行时并不需要你们费心,会有自动驾驶系统代劳。但降落的时候,需要考虑多种因素,这必须进行人工操控……”那位飞行员在再一次确定好飞机的各项参数之后开始讲课,“先,你要知道驾驶台上每一个按钮的功能……”
中途,Issac因为不习惯和机长的尸体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出去转了一圈——这里必须要表扬傻兔子,因为他的存在Issac不用去对抗找个人勒脖子的冲动,只有一点心理上的不适——他重回了自己的座位,准备去拿包里的薄荷油。离飞机降落还有一个多小时,如果没有其他因素干扰的话,他很难保持注意力的高度集中。
此时机舱里的气氛又有所变化,不再是之前的认命,而是一种带着忐忑的希望。Issac不知道乘务长是怎么和其他乘客们解释的,但在他走回自己的座位这一路,不止一个人眼含热泪充满感激的看着他。
“叔叔,我们能活下来吗?”一个大约只有六七岁大的女孩仰着头问他。
Issac停下了脚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当然,我保证。”
周围齐齐的呼气声是那么多明显,好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这一个答案。Issac这才现,他们之前没有出声,是怕那个答案存在于薛定谔的盒子中,但一个想法并不那么复杂的女孩直接提出了他们的疑问,让所有的人都安下了心。
“别担心。”Issac站直了身体,提高声音,“危险已经解除,等飞机降落之后大家就可以回家了。”
这句话带起一阵喧哗,空气中凝滞的气氛重新流动起来。
Issac的座位靠里,外边还坐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别的原因,居然睡得很熟,甚至打起了鼾声。
“他之前被吓坏了。”过道另一边的乘客看到Issac停下,轻声解释说,“所以他写完遗书之后直接服下了安眠药。”
“……”Issac沉默了一会儿,完全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跟得上自己的脑回路,他之前不就是用这个理由把副机长从驾驶舱里忽悠出来的吗?
眼睛一闭,什么都过去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去碰那个人,而是弯腰把座位上的包拎了出来,结果不小心蹭到了那个人搭在扶手上的手,被他攥在手里的东西从手心滑落。
Issac的反应速度还是可以的,在那个东西掉落在地上以前,他接住了它。
那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圆柱形玻璃瓶,两厘米那么长,里面密封着一汪淡黄色的液体。虽然这个有点少女风的东西和那个乘客的长相完全不搭,但谁知道这是不是来自他非常重视的异性呢?
在死前紧紧握在手里,这对他来说应该意义非凡。Issac这样想着,想重新把东西塞回他的手里。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在这个动作还没来得及完成之前,他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胃部就像是被谁重重的打了一拳一样,有种难以抑制的呕吐感。
那个玻璃圆柱从他的手里滑落到座椅上,Issac双手撑着椅背,差点站立不稳。
“嘿,你还好吗?”有人现了他的不对,立刻扶住了他。不远处的空姐也很快跑了过来。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为关注中心的原因,Issac忽然觉得连呼吸都有几分艰难。但好在这种情况很快消失了,Issac挣开了扶着他的手臂,“没事,只是胃病犯了。”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再加上无意识的抚着胃部的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每一条神经都在对他出警告,警告那个之前还被他评价为少女风的小东西是何等的危险品,这种危险,甚至超过了刚才所遭遇的总和。
比热武器战争更可怕的大概就是生化战争了,但在这,可能吗?
危险事故扎堆出现,他最近运气应该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粽子节快乐,今年站鲜肉蛋黄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