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是一个人完成的——你是什么意思？”hodgns反应并不慢，他倒没有被这句话吓到，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就这么盯了一会儿，就得出结论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这一屋子仪器还不如摆设呢。

ssac又不好和hodgns解释他走的是唯心主义，只是耸了耸肩，表示信不信由你。

反正他知道有人会信就足够了。

如果ssac面对的是a，一定会被反驳的体无完肤。可现在呆在他身边的是hodgns，一个本身就脑洞大破天的奇男子，他只是顿了一下，立刻兴奋了起来。

“难以想象！”hodgns把ssac挤开，凑到了石膏外壳边上，靠的极近，“你是从这里接收到了神秘信号吗？还是死者的亡灵附着在了上面？”

在hodgns似乎有想抱着石膏外壳不撒手的趋势的时候，另一边的机器上想起了提示音。

“好像有结果了，你不去看一看吗？”如果再靠近一点，hodgns的脸就要贴到石膏外壳上了，ssac决定要转移一下虫子博士的注意力。

“好吧，看来幽灵先生并不想理我。”hodgns有些失望的嘟囔着走开，开始查看显示器上刚刚得出的结果。“很好，生产石膏的工厂找到了！我要给ooth打电话。”

ssac把目光移开，感觉有点尴尬。他可还没忘，就在不久前，他和ooth都觉得hodgns的办法既麻烦又浪费时间呢。但事实证明，做人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他和ooth的主意落空了，而hodgns成功了。

挂断电话后，hodgns又凑到ssac身边，“能和我说说，幽灵先生告诉你什么了吗？”

“不是幽灵。”ssac纠正，“只是一种感觉。”

“所以，你真的会玩雕刻？”hodgns很诧异的样子。

“业余水准，雕胡萝卜足够了。”ssac讲了个冷笑话。

但显然，这个笑话hodgns并不能gt到笑点，他还自的找了理由说服自己，“我明白了，我也有一个艺术家老婆，她的奇思妙想已经脱离了科学的范畴。不过我永远都能接收到她爱我的信号。”

ssac无意中被人塞了一口狗粮，可他又不能回一句‘我也有一个nrd型的未婚夫，虽然我大概永远也搞不懂那些化学物理，但我对他爱我的信号也接受良好’，他只能把话题扳回正轨，“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对了，你的那些仪器能检测分析出这些石膏壳子的塑造手法，为了的猜测提供事实证据吗？”

“不能，我这里只负责分析化学成分。不过我老婆也许可以。”hodgns飞快甩锅。

“angla？”ssac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真让我心生愧疚。”

“为什么？”hodgns纳闷。

“我不能为一位有孕的女士减轻负担，反而要为她加大工作量，还是用这种非常不利于身心健康的东西。”ssac能呆这么久是因为他的嗅觉再次被污染，变得迟钝，但对于别人，尤其是孕妇，这恐怕就是一场折磨了。

“你太小看她了，伙计。”hodgns一脸骄傲，“她可是angla。”

angla不愧是angla，就像garca不愧是garca一样。她们本质上都是心思细腻敏感的人，因为自己的工作承受了巨大压力，最终却没有选择离开。

“手法？”angla绕着那几个石膏外壳走了一圈，单手掩鼻，腐尸的恶臭可没有那么容易消失，“这绝对是初学者，甚至可能是第一次动手的人的作品，粗糙，凌乱，丑陋，我能挑出一百个缺点。”

“但这些尸体的死亡时间是不同的。”ssac不想为难angla，他想出了一套说得过去的说辞，“a那边得出结果，这些尸体都是在死亡后不久封进石膏里的。光我们找到的就有五具尸体，凶手有练习机会，但从这些雕像上看，他真是毫无进步。”

“这才是你觉得凶手不止一个人的原因？”hodgns觉得自己想明白了。

“我现在感觉有点冷。”angla忍不住抱着手臂。一个凶手没什么可怕的，但是，一个有组织的神经病杀手团伙问题就大了。

hodgns赶紧把搭在椅子上的大衣拿过来给angla披上。

“不止。”ssac说，“你们注意到了吗？公园里现的那批石膏雕像用的石膏都是同一品牌同一批次，但是，唯一一座真正的石膏雕像的工艺……简直精致极了。”

“就像初学者永远模仿不出大师的胸有成竹，后者也因为已经形成的风格伪造不出前者的青涩。那不可能是一个人的作品。”angla说，“这算什么？一个老师带着几个学生进行另类教学？”

“听上去像是三流惊悚小说。”hodgns作出评价。

ssac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触碰不到真相。

这一天，除了找到石膏品牌并拿到了一份购买人名单，确认了死者死因以外，再无收获。

“这有点奇怪。”在回家的路上，rd说，“受害者都是被活活打死的，他们都有吸-毒史，在做检测时得到的结果却是在死前一个月到三个月的时间完全没有接触毒-品。”

“所以？”ssac还在试图捕捉那一闪而过的灵感，对于rd的话只是习惯性的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