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雨晗轻转过头不理会花蕾,直接对花安道,“花安,你有车,你送我。”
“我没空。”花安直接了当拒绝了,他才没有心情伺候这位大小姐。
“钥匙还给你。”辛小姐有些委屈,更多的是愤怒,从皮包里拿出花蕾公寓的钥匙直接丢到花安的身上,然后拉着行李箱离去。
这是打算要跟她绝交吗?
花蕾无言地从弟弟手里接过钥匙。
随便她吧!
她现在的事情都够多了,没空去收拾她的无理情绪。
——
回到自己的小窝,安静如初,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吹干头,她坐在床上,下巴搁在屈起的膝盖上,手里拿着手机无意识地滑动屏幕,脑子想着的却是,他到底有没有吃药,还有他父母的态度。
就算关系再淡薄,但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一直这样毫不关心?
这个问题,她想不明白。
无意中点开了Skyp,扫了一眼好友列表,岑太太赫然在线中,或许,她应该知道原因吧?
她想了想,了一条信息过去,结果等了十几分钟没有收到回音。
已经十一点了,这个时间段,一向按时入睡的岑太太确实已经进入梦乡了,算了。
躺下来之前,还是忍不住了条信息给他,提醒他吃药,然后关机,关灯,闭上眼。
岑容臻在听到手机响的时候,无法入眠的他正躺在露台的长椅上望着深沉的夜空。
本来他是不想理会的,但是还是伸长手过去,将手机拿了过来——
“记得吃药,多喝开水。”
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而已,却让他原本空荡荡的心一瞬间满足不少。
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习惯了她入侵他的生活,开始习惯了有人陪伴。
他,后悔了。不应该在愤怒之余做出那么毫不留余地的事情,甚至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只是,傲娇的他,说不出口。
——
翌日,花蕾来到公司,便接到老爸从大马打回来的电话,说松柏集团负责大马开案的负责人跟他联系,让他们准备好标书,两个星期之后参加第一次招标会。
这近乎是有了一个内定的名额,怎么可能不兴奋?
花父让花安回大马负责跟这个案子,花蕾仍旧留要这里的分公司。
什么意思,花蕾明白的。
挂了电话,她有些不可理解。
花父以为是她去跟岑容臻谈过才有这个机会,但是她压根没跟他谈公事,但是机会就这么从天而降了。
她什么也没做,哦,煮了一窝粥给他吃而已。
这样也行吗?
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想主动打电话给他问原因了。
十一点,花安来到她办公室,又是询问她这事,她对他无奈地耸耸肩,表示真的不知道。
花安离开后,她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又是容臻少爷。
是因为公事吗?
她接了起来——
“大马的案子,是你的意思?”她直接问道。
“恩。”他轻哼一声,未作其它解释。
“为什么?”她又问。
“你什么时候过来?”容臻披着睡袍慵懒的坐在露台上,昨晚吃了药后,睡了一觉,整个人精神多了。
“过去做什么?”她不解道。
她好像没答应他,今天还过去吧?
“我早上还没吃东西。”
拜托,我又不是你奶妈!花小姐在心里嘀咕。
“你想吃什么,打个电话就好。”不管是星级酒店的早餐,还是岑家大厨特供,保证以最快的速度给他送到面前,任君挑选。
“你到底过不过来?”他有些任性道。
“我在上班。”
“公司是你们家的,你想什么时候走不行?”
“我又不像你,我们公司虽小,但是该要遵守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我想吃昨晚的粥。”
“你让管家送过来。”
“花蕾,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来不来?”
“我没空。”她回答得也很干脆。
工作时间,没有错啊。
“花蕾!”原本慵懒地坐在长椅上的他,被她一再拒绝而恼怒不已的站了起来。
“我在听,你不用这么大声。”花蕾冷静地回道。
“我不管你上什么班,你现在马上回来!”岑容臻再度无理的要求,心里却慢慢开始慌张了。
花蕾又气又无奈地笑了,这人,霸道任性得完全没有道理啊!
“不好意思,我正在上班,我……”花蕾咬了咬唇,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
他想要赶她走就赶她走,想要她她就要丢下手中的事情马上过去吗?
若是之前不是他做得太过份,她也不会现在这样!
她昨晚过去看他,已经很有人道主义精神了。
大清早的又来威胁她,有够讨厌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岑容臻想也不想地就打断她的话。“花蕾,你快点回来,我很不舒服,头好痛,腿好像也痛……”
话出了口,岑容臻才现,他竟然……他竟然装可怜?!
该死的!为了叫她回来,他竟然破天荒地装起可怜?
这辈子,他还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真是疯了!
肯定是昨天烧得太厉害,把脑子也烧坏了!
要不然,无法解释他现在会有这种行为的理由。
“容臻?”花蕾微僵了僵,也察觉了他这诡异的转变。
他是真的不舒服,还是……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头很昏,整个人都不舒服,我觉得我快要站不住了……”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岑容臻索性演起来了。
“容臻,你不要闹了。”花蕾呆怔了半晌,怎么也觉得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被她识破伎俩,岑容臻没有半分愧疚,硬是决定要演下去。他就不信,她能对他无动于衷!
她那么喜欢他啊!
他又不蠢的,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没闹,我真的头很昏……”岑容臻左顾右盼地四下寻找,看到房间的沙上搁着一本厚重的原文书!
好,他决定了!
他拉开椅子,快步走进来。
“花蕾,快回来,我真的、真的要昏倒了……”
语毕,他用力将那本原文书重重往地上摔去。
“砰!”落地的声音扎实沉稳,震得电话这边的花蕾差点没吓得心脏病作。
“容臻?容臻?岑容臻!”她惊慌地接连喊了几声。
只是普通的感冒,不会真的昏倒了吧?天啊!她的心好慌。
电话里没有传来回声,像是岑容臻真的已经昏过去了一样。
几乎是小跑步的,花蕾用最快的脚步跑离办公室,坐上电梯,拦下一辆计程车,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他那边。
她可以不理的,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再也不要理他了……
但,她终究还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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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没调过来,所以,最近可能都会中午或下午才更,亲们么么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