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月又哪里有那个经历去回应胡奶奶的问题。
整个人抱着肚子,额头上又全是汗水,尖着嗓子就在那里叫唤着。
“快把那符撕了!撕了它!”李月想要自己撕掉肚子上的黄符,可哪里知道,自己的手刚一碰到上面,那与黄符接触的地方,瞬间就焦黑一片,就仿佛是被火烧灼了一般。
痛得她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
一看到自己儿媳妇儿痛苦的样子,胡奶奶顿时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尤其是她又担心着儿媳妇儿反应这么大,这样的状态有可能会伤着了自己的孙子。
一听到李月这喊话,没有犹豫的,当即就要伸手将那符给撕下来。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那符,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翁小宝拉着胡奶奶的手,面色严肃的看着胡奶奶,“胡奶奶,这符您还是别揭。”
此刻的胡奶奶十分的担心自己的孙子,对于翁小宝的劝告又哪里听得进去,她急切的道:“月媳妇儿这么痛苦,要是把我的孙子伤着了怎么办?我等了这么久的孙子,可不能这么说没就没了。”
自从李月嫁入他们胡家,她就日盼夜盼的能抱个大胖孙子,好不容易盼来了,可不能这么说没就没了!
说着,胡奶奶便一把将翁小宝的手给甩了开头,平时在乡下农活干得多了,胡奶奶现下又很心急,用的劲儿挺大,不过一个甩手,翁小宝竟被甩了后退了几步,腰背上直接撞上了房间里的梳妆台。
翁小宝被这一装,直接呲起了牙来。
好在,翁正及时的凑过来将她扶住了。
翁正一脸担忧的上下的看着翁小宝,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一下子弱成这样了,不过就是一老太太甩手,你竟然退了这么远。”
翁小宝脸上一热,瞪了一眼翁正:“我一时没注意。”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耳边就听到胡奶奶的痛呼声。
“月媳妇儿,你怎么了这是?”
翁小宝和翁正两个人立马回过头看去。
就见那胡奶奶此刻摔在地上,手上还拿着翁小宝之前贴在李月身上的黄符。
而李月也消了那尖叫的声音,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他们的面前,阴沉着脸,那张憔悴着脸,在这灰朦的房间里,看着就像是一个恶鬼。
翁小宝和翁正紧紧地站在一起,面色凝重。
翁正看了看四周,缩了缩脖子,空调的冷气,在加上一股莫名的阴气,这周围的温度更加的冷了起来。
翁正凑在翁小宝的耳边说道:“小宝,房门就在右边,咱们现在跑还来得及。”
翁正如此没有出息的话,翁小宝直接一个掐腰,算是回答了翁正的话。
腰间的一阵剧痛,翁正一瞬间扭曲了脸。
翁正和翁小宝之间的小动作,李月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她目光阴冷的望着摔在地上的胡奶奶。
尖声的说道:“从嫁入你们胡家,你就天天在我耳边没完的说要个孙子!就连刚才,你也不忘提你的孙子。难道我李月在你们胡家的眼里就是个生产工具吗?”
李月突然的变化,胡奶奶看得有些震惊,她张了张嘴,“月媳妇儿,这生孩子就是做女人天经地义的事,既然你嫁给了我们胡家,你就该尽你做老婆的职。”
然而,这句话,也不知道触到了李月哪根神经,整个人一下子陷入了疯狂。
她冰冷的笑着,道:“好啊,竟然你要孙子,我生给你!”
说着,李月直接从那摆着鬼娃像的台子上,拿起一把剪刀,准备插在自己的肚皮上。
一瞧到李月这动作,谁是迟那时快,翁正和翁小宝,一左一右地上前,各自抓住李月的手,不让她做出自残的动作。
“放开我!放开我!”李月尖着嗓子叫着,双手挣扎着。
明明整个人憔悴的跟个竹竿一样,可是那力气却是大的厉害。
一个不小心,翁小宝的手就被李月手里抓着的剪刀给划伤了。
“小宝!”翁正一看到翁小宝受伤,便忍不住叫了起来。
翁小宝忍着的那疼,咬着牙继续控制着李月的手,道:“我没事。绝对不能让她把孩子给剖出来。否则,后果不看设想。”
然,在翁小宝受伤后,那个李月动作却是突然地一停,让翁正和翁小宝有些反应不过来。
翁小宝奇怪抬眸看向李月,结果却是对上李月瞪地跟铜球一般大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她。
接着,便听到李月桀桀的笑声,她道:“流血了……不能浪费的!我孩子可喜欢这个了,快,把血喂给我的孩子吃,不然,它要生气了。”
说着,李月的整个身子都朝着翁小宝倚去。
那重量直直地逼着翁小宝一路退了好几步。
直到自己的后背贴在一块硬板之上时,翁小宝才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
咬着牙,准备将李月的身子给推回去,结果自己的后背一阵的阴凉,尤其是脖子间,一阵阵的冷风挂着,就像是一个婴儿的小手,在自己的脖子间抓啊抓的。
顿时,翁小宝的目光一紧,咬着牙喊道:“翁正,你一个大男人也拉不动一个女人嘛!快把她给我移开!”
翁正闻言,有些欲哭无泪。
不是他拉不动,而是这个女人的力气特么的太大了!
简直就不是人的力量!
翁小宝透着缝隙,看到翁正因为使了全身的力气导致脸色的涨红,甚至额角还有一突一突的青筋,顿时明白了什么。
随后瞥了一眼李月,此刻的李月已经完全跟变了个人一样,眼睛挣得大大的,甚至还能看出那里头兴奋的神色。
翁小宝一个低咒,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了,松开一只手,占着自己的鲜血,快速地在李月的脸上画出了画出了一道符文。
不过几秒的时间,鲜红色的符文便出现在了李月的脸上。
“太上敕令,退!”随着翁小宝的一声低呵。
李月的尖叫了一声,便像是软泥一般地倒在了地上,而随着她倒地的那一刻,一阵阴风肆虐,房间里的窗帘浮浮荡荡,甚至这个房间的衣柜和梳妆台都出了一阵的震动。
这诡异的情景,一直摔在地上不曾爬起来的胡奶奶,一阵后怕,她嚷着声音道:“鬼!有鬼!”
婴儿的魔音啼哭,再加上胡奶奶的喊叫,翁小宝只觉得脑袋有些涨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