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嫣不傻,品得出这话里有几分真假,于他而言她自然是贤的,穆清心性格刚烈桀骜,怎会顺着他?
可她不一样,她柔的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在他眼里当然是她好。
但扒开那副好皮囊,看见那颗跳动的心,其实它里面装着的一直是穆清心。
是另外一个女人——
每每想到此,落嫣就无法淡定,恨不得丢了自己这身好不容易修来的气度。
她也想要他的心,不需要他用一副皮相来可怜她。
即便得到他的身又怎样?
可笑的是她连他的身体都还没得到。
女人将糖水放在桌上,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男人身侧,“诣修,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嗯?”江诣仍是专心处理公事,“如果是婚礼的事等我出远门回来再说吧!那个不着急——”
“……不是。”女人声音软糯,带着一点怯意。
这样的语调,江诣修从未在穆清心那儿听过,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他……经常将他们两人放在一起比较。
越比较越觉得落嫣才是他该珍惜的女人,而穆清心根本不值得他挂心。
但也正是这样的比较,让他越来越无法忘记那个女人。
好似她的一颦一笑都镌刻在他脑海深处,若想抽离,就得经受剐骨的疼痛。
“你想说什么?”他拉住落嫣的手,尽量柔着表情说:“跟我什么都可以说。”
落嫣哑着声音问:“要是以后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