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冷月光下,男人上车的动作停顿数秒,之后他面无表情地问:“在哪?”
“警局。”靳薄言回,“她去自了。”
江诣修脸上的表情比寒冬还要冷几分,“呵,她这是良心现?”
“你先去看看吧!她好像是把所有事都扛下来了。”
“……”
江诣修握紧双向盘,“我为什么要去看她?这是她咎由自取。”
“好,随便你。”
说完,靳薄言就挂了电话。
江诣修将手机扔到后车座,烦闷地扒了扒头,然后才动车子驶向回家的路——
只是在开了几分钟后,他又突然一个利落调转车头,直接往警局方式疾驰而去。
他妈的!
想去牢里过安稳日子,没门。
……
穆清心没想到能再次见到江诣修,但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穿着黑色风衣,一脸冷漠站在她面前,那眼中的恨意就可以将她挫骨扬灰。
她声音清冷,“江医生。”
一声江医生似乎让他们以往暧昧不清的关系彻底抹掉,现在只能是陌生人,或者仇人。
不同的是现在穆清心将他当成陌生人,而江诣修则把她当成仇人。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随即将眼前的凳子反过来,他一屁股坐上去,双手就搁在靠背边沿,单从两人的架势来看更像是在谈心,根本看不出是一场阔别将近一个月的对峙。
“穆小姐怎么来自了?”江诣修盯着那张毫无血色近乎苍白的脸,“良心现?哦不对,你没有良心这个东西,就算有,也早就被狗吃了。”
穆清心暗暗攥紧双手,脸上微微扬起一抹笑颜,“江医生是专程来羞辱我的?”
“呵。”江诣修凉薄如冰,“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
“……”
穆清心看不清他的来意,不是来羞辱她,难道还想过来帮她?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
她就差害得他家破人亡了吧!
除非他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救她。
况且,她现在不想被救,只想老死在牢里,或者罪再判重点,直接给她来个安乐死也行。
反正对她而言,活着也只剩下痛苦。
此时江诣修已经走出了门,穆清心以为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哪知没过多久那扇铁门又被打开,他重新回来,并且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她听见中年男人说:“既然江先生来作保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不过相关还是流程还是要走。”
江诣修与对方握手,“这个当然,谢谢!”
穆清心没想到他是真的过来带她离开这里,“江诣修你为什么帮我!你看清楚我谁,是我害你受伤,害了你父亲,害了你们江家,你救我做什么!你脑子被驴踢了——”
“……”江诣修二话没说,直接走过去将她从位置上单手提起来,另外一只手捏紧她的下颚,“穆清心你给我听着,你想替夫人顶罪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把你折磨够了,你再滚进监狱也不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