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善喟叹着:“正道十二盟为了找这东西,从一年前就派老四混入黑木寨,可悲的是这一年多来,我们都不知道,直到莫子勤的死,这个事情才浮于水面。”
官娘脸色苍白,眼神却越来越冷:“你是说苏启为了这杀了子勤的?子勤跟这有什么关系?”
“那天晚上我被人下毒差点死去,为了小天和你的安全,我说服了孙伯让你们离开,老四为了阻止你们离开从而逼我说出这个秘密,才杀了他!”
“那他为什么不杀我和天儿?”
“因为他知道如果杀了我们任何一个,我都会与他鱼死网破,那他就没有机会了!”
曲善停了一下又道:“昨天晚上他带了姚三和郭成十几个头目叛出了黑木寨,今天来找你之前还怂恿潘龙沟的吴大麻子想抓小天逼我就犯......”
官娘听到这里,吓得眼神惊恐,颤道:“那——那——小天有没有事?”
“呵呵——”曲善冷笑道,“就凭他暂时还没有这个本事,虽然在最后关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退了......”
曲善说到这里,眼睛有意无意从任盈盈的脸上扫过,见她神色淡然,便继续道:“但是黑木寨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官娘这时终于恢复了往日的一丝活气,有些担忧地道:“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这里虽然有这么多的经室,但还不是他们想要的,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这里面还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任盈盈问道:“有什么东西?”
曲善看了她一眼,笑道:“在这里,我老曲家的刀法也占了一间石室,但是老四曾经说过,即使我练全了天罡三十六式也只能唤醒源脉,那说明这里的十二经室只是最基础的唤醒源脉的功法!”
“而这一些对于魔教和老四的正道盟来说不算是宝贝——”
任盈盈脸上动容:“所以你认为这里面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可是我刚才看了一圈,这里除了这些豪华的石室外没有其他东西了,也没有找到其他的出入口?”
“呵呵——”曲善笑道,“那挖地道的人呢?按你说他们即不求财,难道来了一趟空手原路返回?”
“不可能!”任盈盈应道。
“对啊!你也说不可能,这里所有的墙壁都完好,除了我们进来的那一间,每一间都有一颗如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要是我进来怎么可能空手而回?”
官娘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不屑神态。
曲善呵呵笑道:“你别看不起我,我就是一个土匪头子,不求财那我去砸什么响绑什么票?”
“可能——可能他们看到这些骸骨的时候,都吓得跑回去了!”官娘道。
“嗯,这倒是有可能!慌得他们来不及取宝,”曲善点了点头,又道,“但是,事情过后他们不会再来么?”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说那些人去了别的地方了?”任盈盈皱着眉头有些不信。
她刚才在找石室的时候确确实实暗察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的出入口。
任盈盈蹙着眉儿沉思着,抬眼间不经意发现对面的曲大寨主正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你笑什么?”任盈盈嗔道,“莫非你知道?”
曲大驴子没有回话,而是从地上拾起一根完好的长枪,踩着那些枯骨往中央的祭坛走去。
咔嚓咔嚓——
一个脚印一堆骨头碎成粉末!
官娘跟在后面,凤眸瞪得滚圆,一步一惊心,
任盈盈倒是镇定自若,望着前面的背影嘴角微微弧起。
来到祭坛前,曲善左手挥舞着长枪,往祭坛扫去。
哗啦啦——
骨渣子漫天飞起,两人捂着鼻子急退。
不一会儿,整个祭坛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祭坛呈五角形状,上面画着形形状状的符号,
曲大驴子一阵皱眉!
尼玛的,老子这辈子目不识丁的帽子是戴定的。
“快上来看看这里写着什么?”曲大驴子看到这些字就有些不耐烦。
这事官娘胆小不肯上来,只好任盈盈爬了上来。
任盈盈看了一眼,便念道:“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
“我靠,这是传送阵!”曲善突然惊叫起来。
“什么叫传送阵?”任盈盈傻眼了,这两天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白痴了好多,而对面的那个曲二愣子又好像什么都懂!
就像是一个知识渊博的老者。
“就是从这里可以一下子移到黑木寨的神通!”
“啊——你是说瞬阵?”任盈盈突然想起什么,惊叫了一声。
“瞬阵?”
“嗯,这是当年禅宗的镇派的神通!天下无人能仿制!”
“小姑娘你听谁说得?”
任盈盈神情一怔,俏脸微红,道:“听我府上的护卫说得!”
曲善取笑道:“呵呵——你府上的护卫可真了不起,当得百事通称号——”
任盈盈鼓起嘴角,气呼呼地跳了下来,来到官娘身傍,嗔道:“官姐姐,你看你家的相公他取笑我!”
官娘淡淡地说道:“他现在不是我相公,反而倒是你的相公!”
“官姐姐你也取笑我!”任盈盈撇过头去,佯装生气着。
“你们别斗嘴了!快上来看看这里写什么?”曲善在祭坛的一角俯首看着什么。
任盈盈虽然斗气,但也知道正事,走了过来,一个轻跳上了祭坛。
曲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浮了一丝冷笑。
待她来到身前,方才让出身位,道:“看看这里写的什么,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开启阵法的法门!”
“嗯!”任盈盈蹲了下来,看了一下道,“这里说,要开启瞬阵,必须要五枚不同的源石!”
“什么源石?”曲善顺着祭坛的五个角查看了起来,
果然,在每个角的密集的符文处各有一个棱形的凹面!
显然,那是放源石的地方。
“什么源石呢?”曲善又是问,又是喃喃自语着。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里没有说!”任盈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