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在后,我才知道原来我除了母亲留下的东西几乎一无所有。”宗政白易垂头丧气的跪在宗政轻的脚边,十分惭愧。
宗政轻瞧着自己养了多年的孩子变得如此狼狈,过去的那气度华贵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点着宗政白易的额头哼道,“袁安和袁康呢?他们自小跟着你,都是忠于你的,他们哪里去了?”
“我离开的匆忙,许多事情来不及安排,袁安和袁康留在宗族,见机行事。”宗政白易低声解释。
宗政轻轻哼一声,对他的安排不置一词,“那你今日来武安侯府做什么?到底是来查线索还是来拼命的?”
宗政轻已经听了昨日宴会上的经过,知道宗政白易最后竟是想自戕,十分失望。
宗政白易脑袋都快垂到地上了,十分自责道,“是我想岔了!”
宗政轻见状,也不好揪着这一件事问个没完没了,便又问,“宗洛城你是怎么安排的?”
“儿子来不及布置,只让袁安和袁康给忠于母亲的人送了信,务必保存自己的实力。”
母子二人当着薛锦程和慕紫的面又说了许多,包括宗洛城的政局和形势也丝毫不避讳。不过慕紫看得出来,这个宗政白易的谦卑和恭敬全都只针对宗政轻一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薛锦程和慕紫一个眼神,便是明白最后是遭人陷害冤枉了侯府,也没有一句道歉。
便是宗政轻告诉他是慕紫救了她,延续她三年生命之后,宗政白易也只是将信将疑的打量了慕紫一眼,没有任何感谢或其他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