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连几天,君胤也只是对小奴报告上来的事扫了一眼,连看都没有去看般若。
说得好听是住在东宫,可东宫那么大,连见太子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这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般若暗暗着急,难不成……太子是现了她的身份?
不行,她要出去见主上一面!
从入宫到现在,连一面也没能见上,君祁要派过来的宫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姑娘,晚膳准备好了,现在是否用膳?”传膳的小宫女是太子新派来的,地位低下,对谁都不敢说句重话。
般若看着她,忽然笑了,“你过来。”
小宫女愣了愣,还是上前了。
一记手刀劈下,又狠又稳,小宫女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般若连忙换上她的衣服,把她抬到床上,盖了个严实。
又低着头跑出去,“姑娘说,有些乏了不想用膳,先就寝了。”
小太监瞥着嘴嘟嘟囔囔着,“真是事多,真当自己是东宫的娘娘了。”
般若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至假山后又是一记手刀,小太监直接倒下了。
“谁又稀得当东宫娘娘?”她朝小太监踹了一脚。
说着利落的摘下小太监的腰牌,朝着平日里宫女太监们外出的小门去了。
假山后,两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小太监就躺在他们脚下,衣摆上绣着金丝龙爪,即使是在黑夜也能看清。
“殿下,已经派人跟上去了。”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君胤和肖青云。
君胤穿了一身黑色的常服,只衣袍下摆绣着一圈龙纹,只是手上还提着一把剑。
已经不是一天了,那之后每晚,君胤都跟着肖青云习武。
殿下的箭术惊人,手上准劲异常,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射中,集中力和眼力见都是必不可少的。
这么一想,他的底子本来就不错,只是从前皇后娘娘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活生生把太子养成了笼中的金丝雀一般。
君胤冷冷勾起了唇角,凤眼中尽是淡漠。
“让人好好的跟着她。”他道,“本宫要看看,是哪个胆大的,把手伸到了宫中。”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回走。肖青云看了一眼脚下的小太监,也跟着走了。
……
幽暗的巷子里,般若忽然停下了脚步。
四周一片寂静,不,不该这么寂静的……为什么她出来,连个拦她的人也没有?
般若猛得转头,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东宫里伺候她的人本来也就没有几个,不会有人现她出来的,可还是不安。
想了想,般若忽然转了个弯,向着夜市跑去。
东邑国的夜市很是热闹,加之祭天大典还未过去多久,许多互市小国的商人还未离去,便在这儿摆着摊子相互出售。
般若在摊子前停了下来,像是个好奇商品的天真少女,左晃右晃的居然逛了起来。
身后跟着的几个影子不远不近的,在人多的地方,实在不好跟踪。
可若是她消失在视线中,那恐怕以后再想回到东宫,就怕是很难了。
般若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要怎么选择。
远远的,安阳王府的后山中,琴声一下一下,断断续续的,像是弹琴人在心不在焉的等着谁。
一身黑衣的长离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半跪着道:“主人,般若大概是来不了了。”
君祁不甚在意,只是笑了笑,“无妨,果然,不能小看我们的太子殿下呀。”
这皇宫中,有谁是懦夫?
募地,他抬眼,“准备的宫女,可送入东宫了?”
长离颔,“一切都在计划中。”
君祁的手离开了琴弦,突然觉得有些没劲了,“计划当中的事……似乎就少了些惊喜呢。”
如果那丫头还在的话,恐怕很多事情就会变得更有意思了吧……
“听闻今日,太子又告恙未上朝。”刚下了朝,四处的议论声便又传起来了。
这是第几日了,连着告恙,太子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早先听闻太子身体不好,整日病恹恹的一幅慵懒样,若不是这般,西城水患之事,本是储君立威立信之时,东邑帝却把这机会给了明王。
如此可见,东邑帝对太子君胤似乎并没有那么满意。
只是外人这样猜测也好,对君胤来说却是多了不少时间。
他本就落下了不少,纵然是底子好,武艺这方面,不勤修苦练,总归是不行的。
只是比起那些拳法,君胤更喜欢长剑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