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晚宴(下)(1 / 2)

出狱女新人 夏侯若兮 2318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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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牡丹走回大厅,跑上三楼,回到自己卧室。

一个月没有回来过的卧室。

还是那个气味·····

伸手触碰梳妆台面,没有灰尘。

马莎尔大概每天进来打扫一遍。

她放下帆布背包在化妆座椅上。

走到衣帽间。

撅屁股蹲下,找出几双黑色的低帮靴,整齐装进环保大袋子里。

等会晚宴结束,就带回去俱乐部。

她准备关起储物柜的衣柜门,看到了一把小提琴。

这是高中买的小提琴。

当时她细化母亲留下的小提琴,父亲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给她,担心弄坏了。

这是生母留下唯一能让父亲怀念的纪念物,弄坏再没有生母的念想了。

那时候她听父亲说起小提琴的故事,

······

父亲提起过,母亲年轻时非常喜欢小提琴,在南滨市艺术歌剧院,一个话剧中,母亲演奏了《卡农》。

父亲就在那场话剧的观众席中。

他们之间的爱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黄牡丹听父亲,讲述母亲演奏小提琴如何如何迷人……

高一那年,她跟父亲要了一张银行卡,就跑去买了这把小提琴。

她也要学习《卡农》,像母亲那样,演奏《卡农》给父亲听。

到了大学毕业后,这把下提琴就放着了。

《卡农》学习得七零八落,一次没有为父亲拉过。

如今也忘记差不多了。

父亲大概觉得是她为了赌气而买的吧。

她从鞋柜取出来,拭去灰尘,试着拉一拉。

点点头,还是那个感觉……

她轻轻放下小提琴。

起身探头到窗户,看看花园下面······

嘉宾陆续到场,入座在她摆放过的鲜花的粉色桌子上。

黄小冬正在慢悠悠,分配着杯子蛋糕。

她摆放好小提琴,关起卧室门。

跑下去帮忙黄小冬分配杯子蛋糕。

她下去碰到父亲生意上的朋友,认识的打招呼几句,不认识抿嘴微笑欢迎。

三两个女人,低头交流,时不时指指她,说些什么······

她看到大伯父和三叔,还有大伯父和三婶。

她本来想过去跟大伯父们打个招呼。

但想到今日人多,干脆假装忙起来,没空打招呼。

反正自己晦气重。

来宾听说她是黄国强的大女儿,便又过来,嘘寒问暖几句。

她便抿嘴点头回应微笑。

她慢慢越过人群。

听到人讨论…

“什么?”

“黄国强的女儿进去监狱过了?”

“是的是的,黄国强就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错不了······”

她假装什么也听不到。

大门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趁机低头溜过去黄小冬身边,帮忙摆放杯子蛋糕。

黄小冬跟大姐嘀咕,“请人都请不够,还得自家人打杂,累死我了。”

黄牡丹冷笑,抬头看看来宾三五成群走进来。

“反正妈就是不让你闲着,你就假装兴奋一下忙碌一下,她就高兴了。”

电吉他的乐队,一个女生和两个小哥。

正在调试着音响,调试着麦克风。

接着开始弹奏《月亮代表我的心》。

这是第一次听到吉他弹奏的版本,听着别有一番风味。

母亲过来问黄小冬,“今天的事情,昨天你跟物业打招呼没?”

黄小冬左右晃着肩膀,“说了说了,物业说只能让唱到八点,到了八点就不能开音响了。”

母亲点头,“那我跟小哥说一声,八点也差不多吃好了。”

黄牡丹跟着歌手清唱,左右摇着脑袋。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你爱我有几分······”

······

马莎尔在厨房帮忙整理木瓜燕窝羹、海参小米粥······

母亲最担心的是木瓜燕窝羹不够数,不能每人一份。

特意备多了五十份。

厨房、客厅到处都摆满食物。

来宾不过百十余人,预计十一二桌。

母亲却准备多50人的份数。

······

黄牡丹麻利地将杯子蛋糕分发到每一桌子上。

越过人群,跑回厨房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母亲在厨房门口看到黄牡丹,拉黄牡丹到一旁,问她和父亲谈资金谈得如何?

她摇摇头······

她母亲问她,要五百万这么大数字拿来做什么?

百十两百万就行了,非得狮子大开口。

黄牡丹抿嘴,“爸说我和他只有谈钱,没别的事情了。爸这么凶,我平常没事还能怎么滴他?聊梦想啊?我稍微笑嘻嘻一点,他就一副准备抽我的样子。”

马莎尔喊,“太太,这些木瓜燕窝羹,是不是现在让人上桌了?”

母亲问多少点,马莎尔看了手上的手表说,“6点十五分了。”

母亲瞪大眼睛,“天还没黑就过六点了?快上快上。”

马莎尔带着五六个年轻姑娘,将一份份木瓜燕窝羹端过去。

母亲电话响起,扭头跟黄牡丹说,“爸爸跟我问了很多你的情况,他很担心你吃喝不好呢。我去接电话了。”

黄牡丹点点头······

她两手都是蛋糕的油。

扭头走扶梯,走上三楼洗手。

离开一楼闹哄哄的,上了三楼,安静许多。

她走回卧室,探头看着一楼下,L字形的花园,几乎坐满了人。

手机微信响······

打开微信。

陈小玉微信问她,高敏母亲那边需要动手术的手术费,该怎么处理?

黄牡丹关上手机,将手机扔回帆布挎包。

走过去窗口······

她听着吉他的民谣歌声,扶在窗口发呆一会。

她看见父亲在下面走动的身影。

父亲走路不如从前利索,身躯瘦了许多。

父亲头发花白,带着老花镜,已经没了当年军哥哥的英姿飒爽。

小学初中,跟父亲还能一起晨跑,一起爬山,坐在父亲的膝盖上闹着要棒棒糖······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父亲的交流,只剩下问钱的时候才会跟父亲说几句。

不知不觉。

眼眶湿润了。

她扭头看着卧室内摆放的小提琴。

她擦拭去眼泪。

从衣帽间翻找衣服,找出一条黑色连衣裙。

她找出梳妆台的彩妆品,打上粉底、两腮扫上阴影。

弄来弄去,干脆贴上假睫毛。

最后,拆开一管新口红,涂上橘红色红唇。

她换上黑色的紧身连衣裙,一字肩的领口,总觉得脖子空空。

在首饰盒里翻来翻去,翻找出父亲在她十八岁成人礼上送她的项链。

她带上闪闪发亮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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