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那边怎么样了?”陆南望问。
本来这事儿不敢沈长风一个律师和谢晋迟一个珠宝鉴定师管的,但因为陆南望只信得过他们两人,所以才让他们参与进来。
“你问长风,他和南希接触比较多。”谢晋迟将目光移到沈长风身上。
沈长风脸色变得很微妙了。
……
学校。
时安挂断陆南望的电话之后就准备回教室,走了几步,扎在脑后的鞭子被人扯了一下。
回头,时安蹙眉看着扯她辫子的人。
傅行止。
刚才穿着校服躺在台阶上的人就是傅行止了。
但不管是谁,扯她鞭子的就不是好人。
“喂,你好像还没有谢我。”傅行止单手插在校服口袋当中,他身上的校服白衬衫也只是很随意地穿在身上,领口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我为什么要谢你?”时安问了一句。
“把你从那么多混混当中带走,请你吃关东煮,又帮你把钱包手机抢了回来。不该谢我?”傅行止一脸时安就应该谢他的表情,并且现在正等着时安的一句道谢。
时安吐了一口气。
“钱包和手机的事情是该谢谢你的。但那次把我从那么多混混当中带走,难道不是你把祸根引到我身上的?”时安想起那天被傅行止拉着横穿马路的情景,差点连命都没了。
傅行止揉了一下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毕竟那次的危险,的确是他带给她的。
“你和陆南望什么关系?”傅行止转移话题,问道。
“我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是谁?”时安睨了傅行止一眼,不太想和他说自己和陆南望的关系。
“傅行止。”傅行止报上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她似乎还没有正式地和时安介绍过自己,“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我又没说你告诉我你是谁之后我就要告诉你我和陆南望的关系。”时安像是说绕口令一样地说完这话,然后准备回去上课。
傅行止先时安一步挡在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只知道在稷下学宫,我想问什么,没有人敢不回答吗?”傅行止低头看着比她矮了一个多头的时安,这种身高差,的确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的感觉。
“那现在有例外了。”时安试图推开傅行止,不想和他继续谈下去。
“有陆南望当靠山,所以不需要向我借钱了,嗯?”
如果非要说起那天的事情的话,时安也只能留下来和傅行止好好谈谈。
“我和陆叔叔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他是我远房亲戚,没必要说得那么不堪。”时安不是不知道他们背后是怎么说她和金主的关系,不过先前不知道金主是谁,现在知道了,他们就会把金主换成陆南望。
想到这里,时安心里其实是有点不舒服的。
不对,应该是很不舒服,所以在傅行止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的表情都是臭的。
“我还没说我想的是哪种关系,你就说那种关系。你今天像是吃了火药一样。”傅行止啧啧两声,然后在台阶上坐下,“我就是问了一句,至于吗?”
“难道你不是像其他人一样觉得我和陆叔叔有不正当的关系?”时安反问一句,“你们都是思想龌蹉的人。”
时安想起陆南望先前说的那句话——只有思想龌蹉的人才会把人与人的关系往糟糕了的去想。
显然,她现在觉得傅行止和那些人都一样。
“我怎么就思想龌蹉了?”傅行止抬头看了时安一眼,眼中带着浓浓的询问,“我没说你和陆南望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我只是问你们什么关系。”
“……”好像,的确是这样。
时安一时间没话可说,但是看到傅行止挡在她跟前的腿,一气之下踢了傅行止一脚。
她没省力,是直接一脚踹在傅行止的小腿上的,傅行止吃痛地抱着自己的小腿。
“喂,你怎么这么暴力?”
“就算我有温柔的一面,也不会留给你!”时安好像本来对傅行止就没什么好感。
第一次见他是在医院看他和父亲在医院吵架,第二次是被小混混追。后面在学校又听同学说起过傅行止的一些英雄事迹,所以时安对傅行止的印象并不好。
有了这次不太愉快的经历之后,时安决定以后看到傅行止就绕路走!
“这就友尽了?”
“谢谢,和你没有友情!”时安瞪了傅行止一眼,踩着上课铃声离开了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