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肆睨着她,“你差点就被人家打死。报仇?你行吗?”
听到他语气里的嘲讽,阿九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她才低低的说,“行不行,你等着看好了。”
这一回,轮到夜肆沉默了。
一会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弯腰替她掖了下被角,轻声说,“好,我相信你,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
“你出去做什么?”阿九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阿肆低头盯着那只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苍白苍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就像她此刻的小脸一样。
刹那间,他一贯冷漠的心多了几分温度,柔声说,“别怕,我今晚会在这里陪你。”
闻言,阿九松开他的衣角,缓缓的闭上眼睛,“阿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把这件事……汇报给冰晶夫人是不是?”
阿肆背脊一僵。
果然最懂他的,还是阿九。
“阿肆,夜少怎么对待蓝草,有他的考量……你,你别胡乱向冰晶夫人汇报,以免……搞砸一切!”阿九撑着一口气,徐徐的警告。
阿肆微微一笑,“阿九,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好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
出了病房,阿肆来到了顶楼的天台,眺望细雨中城市的美丽夜景。
他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远在米国的电话……
“冰晶夫人,是我,阿肆……”
“是的,我已经核查过了,跟之前一样,夜总这次找到的女孩并不是真正的凤女……”
“是的,她叫蓝草,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跟我们要找的凤女不是同一人……”
“好的,我知道了……阿九?她挺好的……嗯,是有不少女人接近夜总,但是您知道的,夜总跟那些女人交往,只是出于他身份的需要,他对那些女人根本没有兴趣,也不会爱上她们……”
“好的,您请放心,夜总这边,我每天会给您邮件汇报……”
挂了电话,阿肆仰天叹了一口气。
本来,他不满夜殇为了得到蓝草而不惩罚那个让阿九受伤的警察,打算赌气把夜殇对蓝草太过关注一事告诉冰晶夫人的。
但阿九的一席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是啊,主子有他的考量,他何必在背后向冰晶夫人打小报告呢?
何况,他不相信夜殇会真的因为蓝草,而放过那个警察!
……
清晨,窗外的太阳冉冉升起。
雨夜过后,天气放晴。
蓝草是被从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的阳光刺到眼睛,而醒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
怎么回事?昨晚,她不是跟某人在花房里的吊床上那个那个吗?
怎么一觉醒来,她就回到这间卧室来了?
是她梦游进来,还是夜殇抱她进来的?
想到夜殇,她试图坐起身。
然而她刚动一下,身子就像是被车子碾压过似的,痛得她连连倒抽气。
该死!
昨晚那个男人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反复的,不知疲倦的要着她的身子,一下霸道强取,一下又温柔宠溺,让她在他的折腾下,华丽丽的眩晕了过去。
现在醒来,她的身子就像散了骨架似的,难受得要死!
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蓝草屏住呼吸,缓缓的扭过头去,只见身边的男人平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睡得很熟,很惬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