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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枭唇梢的笑，又苦又涩，目光一直凝望着六楼，两人的距离，就像此时此刻他们就算所处同一个地方，却相隔了那么远，远到遥不可及。

“你爱他吗？”

桑雅从他的声音，听到一许情绪。

“如果你找我是谈这些，很抱歉，这是我的私事。”她冰冷地拒绝延续这个话题。

她有权避而不谈，司寒枭不勉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夜太寂寥了，令他的心特别痛苦。

他点了根烟，静静地抽着。

“桑雅，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分钟？”他的声音，莫名地寂寥了，有种原野上的孤狼，对着圆月哀嚎、感叹。

桑雅再次沉默，这个过程中，他安静地等待着，隔着电磁波，仿佛感受到她的呼吸声。

这个问题，也不能给他答案吗？

时间久到司寒枭以为她不会回答，心里微弱的希望渐渐湮灭时，她缓缓开口了，“爱过，虽然从不敢去奢望那份感情的未来，但对于那份感情，我有在乎过，有认真过，有尽力过，哪怕只有一分钟。可是，就算是一分钟，这份感情也成了一个笑话，成了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

她的声音，平淡得如凉薄的清风，但这抹风带着自己的脾气，越说到后面，脾气越发，最后还扎了针，一下又一下往他心上戳，凌迟着他的心。

她化身为正义使者，谴责他的不负责，谴责他的冷漠，谴责他的行为。

司寒枭后悔了，真真地后悔了。

“小雅，我……”

“不要再说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会不方便。”

“你能听我说一句吗？”

“抱歉，不方便！”

她挂得干脆决绝，不给他一丝机会。

司寒枭无奈地垂下手臂，不方便？是因为管止琛此刻在她身边吗？

心情因为她的话，变得更加复杂，丝丝缕缕的愁绪，纠缠成了死结，横在他的心头。

桑雅的话，像木桩打在他的心坎上，他凝望着那许灯光，一直在抽烟，烟雾四散消融在空气的寒凉中，就如他们曾经的感情，如今找不到任何痕迹。

萧雨瑶一直查不出薛丽背后的靠山是谁，心情不好的女人，购物是最好的发泄方法。

此时，她正坐在一家奢侈品牌女装店，像是女王，带了丝轻漫翘着腿，把几个售货小姐指得团团转，“橘色太丑了，拿淡紫色那套过来。”

“这款式不是这期新款吧，听清楚了，我要的是最新款。”

“你什么眼光，怎么挑了那么丑的款式给我，我的身材，需要用这种宽松型遮掩缺点吗？”

萧雨瑶诸多挑剔，对她们频频拿过来的衣服，各种挑刺，但又不肯去橱架一件件地挑选。

售货员脾气好到家了，不断地给她拿新款，换颜色换码数换款式。

“萧小姐，你看这件怎么样？裸粉色的包臀长裙，胸前的v领可以完美勾勒你的胸型，独特的兔毛衣领，粉嫩得柔化面部轮廓，还有收腰设计，可以满足你的所有需

求。”

萧雨瑶环着胸，盯着那条长裙看了许久，还算满意，点头，“放下，你再去找多两套过来，记住我的要求，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款式。”

“好！”

几个售货员，按照她的各种要求，又拿了不下十套衣服给她挑选。

一字排开的售货员，手里拿分别拎着两手款式各异的衣服，站在她面前。

萧雨瑶目光反复扫过这些新款，不满地皱了眉头，目光穿梭在那几个售货员上，点名指出其中两个，“你俩，帮我试试这些衣服。”

那两名售货员，互看了一眼，在店长地使眼色下，一套接着一套试穿。

售货员从试衣间走出来，萧雨瑶对她招招手，“过来，靠近点……摆一下姿势。”

“摆姿势？”售货员是懵逼，平常的客人，哪有那么多要求。

“不懂？”萧雨瑶挑眉，眼里带着不满。

“懂，懂！”售货员心里叫苦，开始叉腰、翘臀，摆着各种的pose。

进店买衣服的顾客，看到这种想象，都不忘多看两眼，甚是还忍不住窃窃私语，“哪家的小姐，把人这般使唤？”

“别管了，这种盛气凌人的千金，肯定惹不起。”

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萧雨瑶朝那两个女人看去，从她们的衣着，看到了一两款眼熟的新品，但和自己相比，还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