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夏桐以微弱的劣势输了半子,这让龟田震惊不已,也让夏桐惊喜不已,看来自己完全可以挤进专业围棋赛,好像专业围棋赛的奖金更高。
用过中饭,夏桐和慕斯年想走,对方苦留,说这个季节外面的房子不好找。盛情之下,夏桐和慕斯年只得在龟田这里住下来,这个院子有一个现成的金汤池子。
可惜夏桐刚现自己的大姨妈来了,拍手笑说:“这可不是我不愿跟你下水,是老天爷的意思。”
慕斯年看着夏桐拍手言笑的调皮样,恨不得抱着咬几口才解气。
饶是如此,夏桐仍光着脚丫,坐在池岩上,把脚伸进池子里,过了一把泡脚丫子的瘾,慕斯年摸着夏桐白净的小脚,心甘情愿地替夏桐做了一次足疗按摩师。
“你说,这个龟田为什么会找我来下棋呢?他就不怕输棋了对外界没法交代?”夏桐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我猜是你的棋路,古人的棋风跟现在毕竟有些不同。”
“要我说,古人比现在人聪明,古人要学的东西比现在人多,比如你,琴棋书画,还有剑术,几样都很精通。现在的人学只学一样,能精通一样就不错了。”
慕斯年听了挠一下夏桐的脚心,说:“这不一样,现在的人从小学数理化还有英语,肩上的责任也重,外界的诱惑也多,哪里像以前这么单纯?”
这个问题探讨不出一个结果来,夏桐也没在跟他犟,古人有古人的智慧,今人有今人的聪明。
夏桐和慕斯年从池子出来,正打算出去走走,龟田先生亲自来请,说想和夏桐再下一局棋。
夏桐看了慕斯年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说:“龟田先生,我第一次到日本来,正遇上樱花盛开的时节,这些天一直忙着下棋,也没顾上好好欣赏欣赏,今天再不出去走走,下次想来还不一定什么时候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晚上六点设宴给二位洗尘。”
“这个就不劳烦龟田先生,我家夏桐对贵国的小吃颇有些兴趣,小女孩子嘛,不爱吃什么正餐,就爱吃些偏食。”慕斯年不待夏桐开口,自己先拒绝了。
连着两次的拒绝,龟田的脸上不大好看,不过还是很诚恳地邀请他们六点务必回来吃晚饭。
慕斯年拉着夏桐出了大门,两人沿着古道,慢慢往上走。
“斯年,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问题,他找我去切磋棋艺也不用这么心急啊?”
“我明白了,他是想研究你的棋风,他一定把你以前的棋局调出来观摩,以前跟你对局的人棋艺不高,都是业余水准,你的潜力并没有都激出来,可是你跟他对弈便不一样了,你一个十几岁的业余选手能跟他一个三十多岁专业棋手持平,估计谁都会好奇想研究你的棋路棋风。”
“我说他怎么会想到来找我下棋呢?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差点掉人家坑里了。”夏桐感叹自己还是太年轻。
“夏桐,夏桐,总算找到你了。”赵慕芝在几十米开外看见了夏桐,跳起脚来扬手招呼。
夏桐看到了她自然开心,不过旁边还有一个盈盈含笑的林晓彤,夏桐很快便笑不起来了。
“你们住哪里?”赵慕芝很快到夏桐跟前。
“樱花宾馆后面的一栋独立小院,是别人请我们住下的。你们呢?”夏桐没有撒谎,习惯使然。
“我们就在那边的一家民宿。”
几人说了一会话,慕斯年请大家吃了顿饭,四人便各自分开。
慕斯年和夏桐回到小院,推门进去,院子里站了四个保镖式的男子,慕斯年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夏桐见他抓着自己的手突然用上了力,问:“怎么了?”
“好像有重要的客人来了。”
慕斯年的话刚说完,推拉门打开了,先走出来的是龟田,稍后的那一位居然是山田!
夏桐心里的震惊不小,这个人,夏桐几乎已经忘记了他,那次去程毓送旗袍鉴定时两人匆匆见了一面,不过当时人多并没有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