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被羽箭所伤之人。
若是羽箭带蛊,那么他便也不能幸免。
凤影墨看着她,没有接。
她知道,这个患有洁癖的男人定然是嫌弃于她,换作寻常,她也不会强求,只是此刻,她太想知道怎么回事了。
当着他的面,她的手腕略略一倾,将酒壶里面的酒水倒了些许出来,就当将壶口洗过,末了,又自袖中掏出锦帕再次揩了揩。
做完这一切,才重新将酒壶伸到他的面前。
她想,她都做到这份儿了,再矫情就说不过去了吧?
男人看着她,伸手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肩,末了,又垂眸看向酒壶,终于伸手接过,似是告诉她他方才不接,并非嫌恶,而是顾忌肩上的伤。
在她的注视下,他仰脖呷了一口。
“怎么样,味道如何?”夜离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生怕错过他丝毫的表情。
她看到他喉结一动,咽下,然后似细细回味了一番,“嗯,不错,圣上亲临,想来这家客栈也是将珍藏的最好的酒拿了出来。”
末了,竟又提起酒壶再饮了一口。
夜离就崩溃了,看来,只是她有事。
那么,是不是说明羽箭并无问题?
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她只觉得每根血管都在急剧收缩,连带着每一寸骨头都痛。
不行,她深知此蛊的厉害,不能再呆下去了,先离开再说,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面再查。
就在她刚准备起身之际,忽闻边上凤影墨骤然开口:“此酒也太烈了吧,这才两口入腹,五脏六腑竟似被大火在烧,灼热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