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看着,眼底浮动冷笑,还真是行动派,昨天刚说完,今天就把房子都准备好了,东郊……
真是个“好地方”!
看她迟疑没有反应,桑丽琬怕她胡思乱想,脸上扯出些笑容,装着“老好人”,语重心长道:“小雅,不是我非要赶你走,也不是桑家容不下你,你也知道桑柔现在的情况,等她恢复好了,你就回来住!”
桑雅拿起钥匙,握在手心,唯唯弱弱地小表情,看起来特别好欺负,“姑姑,我明白的!”
“那……需要给你安排两个女佣随你一同过去吗?”
“不用,b1六5294d我只有一个行李箱,到了那儿,我自己在收拾收拾。”
这样最好,没有一点麻烦!
桑丽琬满意点头,违心夸了她一句,“看来出国挺好的,锻炼了你的独立能力,你记住呀,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姑姑打电话,一个女孩在外面,要多留点心眼儿!”
不知情的外人,还以为桑丽琬是个慈祥称职的“好姑姑”。
懒得和她打虚伪的“太极拳”,桑雅随便应付两句,便以上楼收拾为由离开。
……
三个小时后,桑雅站在桑丽琬为自己准备的锦园小区前,凉风穿梭过楼宇,响起荒凉的回声。
旁侧大坨落叶飘荡,再看周围无人的小区花园,桑雅唇梢勾起一丝冷笑。
真够安静,环境好!
这偏僻的小区,一看就是新开发,入住率还没到一半,周围设施不全,好些商场超市还在盖,时不时飘来杂音,到了晚上,估计想找辆的士打车去城区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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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是怕她频繁回桑家,碍着他们眼是吧!
桑雅拖着行李,来到属于她的小公寓,80平左右的精装小公寓,一室一厅,有个阳台,时尚新中式装潢,朴素小清新。
桑雅随便把行李拖进卧室,打开手袋取了份文件,走到阳台。
阳台面积不大,胜在精致,有张小圆桌,旁边放着两张雕花白色圆凳,栏杆旁边有些绿植点缀,美观、整洁,有徐风拂过,带着一丝沧桑荒凉感,源于这儿罕见的人烟气。
她刚才观察过,前后间应该还没邻居入住,只有对间门前是贴了对联,看来这儿的入住率真的很低。
看文件前,她率先给关墨打了通电话,“蓝羽小姐,请说!”
“桑牧那些违规操作的证据,用匿名举报。”卸下伪装的小兔模样,桑雅脸色很平静,平静到藏着一些寒意,甚是冷漠无情。
她一再叮嘱,“桑牧既然都已经进去了,那就让他待在里面吧,免得让他那么辛苦进进出出,把证据准备齐全一点,免得给警察叔叔们添乱。”
“是!”
挂了电话,平复了心里的暗涌,桑雅才把目光放在资料上。
资料上舒丽的信息很全,囊括了她这些年来曾经做过什么,去过哪儿,和谁在一起。
阳光偏斜,余晖漫散笼罩在阳台上,埋下一片金色,光影飞溅在桑雅那张国字脸上,投落半明半暗的阴影。
暗色光的光令她的黑眸看起来多了层阴冷寒瘆,连同她严苛微蹙的黛眉,延伸出一缕阴郁的情绪。
居卫东,居亦欢,资料上出现最频繁的两个名字,也是和舒丽关系最密切的两个人!
居卫东曾是舒丽的情人,七年前,在父亲桑崇海死后,母亲舒丽把她送去纽约后三个月,便和居卫东登记结婚。
七年前,居卫东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如今在国内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母亲舒丽正是他的经理人,常年出入国内外,飞往各地,给他接活动、策划画展,打理卖画等等。
居亦欢是居卫东和前妻的女儿,目前在海城念大学,但居卫东的大本营在琼州,难怪之前桑丽琬说看到母亲是在琼州。
翻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三人的家庭合照,居卫东恩爱地搂住舒丽,两人的手搭在居亦欢的肩上,三个人一致的笑容中,渗透着幸福、温馨。
桑雅目光如鸠,紧盯着舒丽,盯着这个是她母亲的女人,眼底划过讽刺,鄙夷的冷笑——
这么多年来,还以为她是面瘫呢,原来她能笑得那么开心灿烂,以前对着自己,露一个标致的笑容都算奢侈!
七年,对亲生女儿不闻不问,放逐国外,风餐露宿;对一个外姓继女关怀备至......
几缕愁绪漫上心头,桑雅拿起旁边的烟盒,点了根女士香烟,青烟白雾的吐绕下,把那张照片包裹缠绕,如一缕缕不甘心的幽魂,缠住三个人的喉颈……
舒丽啊舒丽,你的心是不是铁做的,我爸的死,会和你的情人有关吗?
还是说,你,桑丽琬和居卫东,任何一个都脱不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