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敲打马车的声音响起,一声声越来越急促,动静也越来越大。
下雨了。
五月底的京城,暴雨说来就来。
少年的动作忽然停了。
楚娴直觉压在身上的重量一轻,就瞧着那坏男人已经坐起身,神色一本正经,慢条斯理地整理扣着扣子整理衣衫。
刚才还急不可耐像头饿狼,忽然就没胃口了?
楚娴盯着他,慢吞吞坐起身,不确定地轻轻唤了声:“爷……”
他微微侧脸,挑眉:“在你眼里,爷就那么急色饥渴?”
他说着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腰把她带到身侧,声音清冷,眉梢微挑,另一只手还慢条斯理地扣上领口的扣子:“爷知道福晋憋了一百多天,心里很委屈。但就算你想要,爷也得顾着你的身体。”
“……”楚娴想磨牙,恨不得照着那张帅的惨绝人寰不讲理的脸狠狠咬上几口。
刚才到底是谁压着谁要个不停的!
是谁把谁压到车厢上要了三刻钟时间还不够,又压到长椅上掐腰挑衣裳亲个不停的!
现在他帮她扣扣子也改变不了他是一头狼的事实!
这个凑表脸的,到底怎么做到变脸比翻书还快的?
楚娴气的磨牙,那坏男人却一本正经帮她一粒粒扣扣子,又帮她把脖间的彩帨围好,然后把披风给她系好。
要不是头发被他弄得乱糟糟散地不成样子,她简直要怀疑方才拉着她共赴巫山的简直不是这斯文清冷的男人了!
她转过脸去,气的不理他。
他也不恼,直接把人抱过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楚娴挣扎着要下去。
他挑眉:“你不是累了,睡觉。”
“那也不能坐在你腿上睡,车厢里有长凳,你放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