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世子亲口说的,当时四小姐身边的菘蓝也在场,亲眼看见的。”
蒋氏一阵头晕目眩,身边婢女赶紧扶了她。而公孙荼则皱眉问道:“那个集秀楼的戏子如何了?”
“他死了。”黄藤知道公孙荼是想问有没有留下证据能暴露她们的,便说道:“世子说,当时丁春意只是被他踹到,但大老爷进去看的时候,现丁春意已经没气了。老夫人说此事不好对外传扬,便请了五小姐过去验尸。奴婢回来的时候,五小姐刚到。”
公孙荼听说丁春意和王福家的都死了,心中松了口气。
她知道区区一个婆子根本就杀不了北山衡,她也不过是想要借北山衡的手灭口而已。所有的事情,都将在那个屋子里了结。
公孙慕会失去清白变成残废,凶手丁春意会因为银票上的毒药被毒死,而帮她做这一切的婆子,则会被暴怒的北山衡杀死,即便她有幸活下来,也会因为贪心丁春意的银票,同样会被毒死!
然而,为什么受辱的不是公孙慕而是紫芝?
公孙荼沉眸想了想,说道:“母亲,王福家的是您的陪房,此事怎么也绕不过您去,咱们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氏有些懵,闻言赶紧问黄藤:“老夫人他们此时在何处?”
黄藤说道:“老夫人带着肃王妃等人回了敬云堂,奴婢就是回来请您过去的。”
蒋氏心如擂鼓,不知怎么凭空会出这么大的祸事。公孙荼扶着她往外走,她才想起来,问道:“世子没有受伤吧?”
“世子受了些轻伤,此时已经处理过了。”
一行人到了敬云堂,气氛明显有些压抑。众人的目光扫到蒋氏身上,看的她寒毛直竖。她连忙跟上座的肃王妃和老夫人请了安。然后说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媳妇听丫头说的云里雾里。”
老夫人皱眉道:“王福家的可是你身边的人?”
“是,王福家的是媳妇的陪嫁,本姓刘,夫家姓王,家中两儿一女,女儿紫芝在三丫头院子做事。”
公孙荼在一旁听着,露出一副惶恐懵懂的神色,目光往四处打量,没有见到北山衡,应该是避嫌退出去了。当她看见人群中站着的公孙慕,眸光不自禁的抖了抖,她真的没事……
公孙慕一直盯着公孙荼,此时见她望过来,眸光中恨意流露,如果不是提前有所防备,如今紫芝的下场便是她的。想到此处,目光如冰刀在公孙荼脸上刮过。
她原本是想活捉丁春意,以老夫人的手段,逼迫他说实话是轻而易举的事,再不济,他也能供出王福家的。然而她没想到公孙荼机关算计,一点机会也没给她留。两个最直接的证人全都死了。就连北山衡也差点着了她的道,她怎么就能这么狠?
公孙荼见她神情,便知对方什么都知道了。至于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该死的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她又能拿自己如何?她看着自己的妹妹,眸中露出一丝嘲讽。
黄藤暗中扯了扯公孙荼的袖子,公孙荼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上座的祖母。
老夫人想了想问蒋氏:“最近,你可觉这姓刘的婆子有何异常?”
蒋氏狐疑的迎着众人的目光,摇头道:“并没有什么。”
老夫人还要再问,外面公孙岚已经随着公孙岐风进了屋子。公孙岚跟众人请了安,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在丁春意身上现两千八百俩银票,其中两千两银票上被涂了毒。丁春意是中毒而死。”
众人哗然,随之更加奇怪,丁春意一个戏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银票,还被人涂了毒药。谁这么处心积虑去杀一个戏子做什么?
公孙荼听见这话,心中泛起得意,就是因为她根本没想让丁春意活着,所以根本不怕丁春意被捉住。
公孙岐风又说道:“我已经调查了王福家中情形,的确有些异样。王福家的大儿子烂赌成性,几番逼迫家中为他还赌债未果,居然丧心病狂将自己的弟弟抓取抵债。”
蒋氏目瞪口呆,半晌说道:“我之前听说过她大儿子烂赌成性,家里帮着还了几回赌债,可他仍不悔改。后来王福家的有了小儿子,之后便不再理会这个畜生,将他赶出了家门,几乎没有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