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波浪长披散在脑后,光是一个背影,都带着妖娆的魅力。
听见身后有动静,那人才慢慢地转过身。
一张极度美丽的面容出现,光彩照人。
她站起来,性感妖娆的身姿慢慢地走过来,走到了秦凡的面前。
纤纤玉指轻轻挑起秦凡的下巴,丰润的嘴唇轻启,“你特意来机场接我,我跟高兴,阿凡。”
“……”
从来都能保持住镇定的秦凡,鬓角竟然已经微微汗湿了。
没有逃掉居然!还是让这个女人给捉住了。
秦凡的脸很臭,“谁是来接你的?”
女人漂亮的眉毛轻挑,“不是来接我的?那么,你是来做什么的?”
她眼波流转,在秦凡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吐气如兰,“难道,是不想见我所以想跑?真是那样的话……,我会,很生气的。”
最后几个字,从女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秦凡头皮都在紧。
三剑客中公认的冷面阎王,这会儿却认怂了。
“是……,是来接你的,车子,已经在外面了……”
“这还差不多。”
女人的手指这时才松开秦凡的下巴,收回手的时候,顺便在他结实达的胸膛拍了怕。
“不错不错,阿凡长大了,身材也保持得很好,我很满意。”
秦凡无奈地闭上眼睛,他怎么就没有逃掉?
这位可是个魔女啊!绪方良,他小时候为什么那么不开眼,竟然还单恋过她,这就是报应,报应啊!
刚刚胁迫他过来的工作人员,从脸鬓角处撕开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娇美灵动的面容,“秦凡少爷,凉小姐的行礼就拜托少爷了,那,我们走吧。”
这一刻,秦凡感到极为剧烈的无奈,只能拎起行礼走在前面。
他的苦日子要开始了……
……
“衣服、应急药品、洗漱用品……”
阿泽小大人一样帮顾明意检查行礼,都点了一遍之后,干脆自己往行李箱里一钻,“再加上我,就没有遗漏的了。”
顾明意笑得不行,将他拉到怀里亲亲脸蛋,“阿泽乖,妈妈就去几天而已,你要乖乖地上学,等妈妈回来,也许你已经跟小涵成为好朋友了。”
“才不要,她长得一点儿都不好看。”
阿泽鼓了鼓嘴,眼神飘渺,顾明意心里偷偷暗笑,小家伙是真挺在意那个小涵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请人家来家里做客就好了。
她带着行李箱,牵着阿泽,楼下的车子已经备好了。
坐车来到墨家,顾明意牵着阿泽进去,却现本应该在公司的墨君夜,此刻正在客厅里。
仿佛,正在等着他们来一样。
冬天走远,春天已至,他穿了一套灰色的西装,笔直的裤管慰得整整齐齐。
阳光下,俊脸看起来越的冷清,让人移不开眼睛。
明意不在自然抿了抿唇,“墨君夜,阿泽就交给你了。这几天晚上他睡觉有点蹬被子,你注意点,别让他着凉了。”
“那是因为妈妈你搂得我太紧了。”阿泽抗议。
明意瞪了她一眼。她绝对不承认自己因为舍不得离开儿子,所以这几天天天晚上抱着他睡。
墨君夜站起来,一米八五的个子,让明意有些急促。
搂得太紧?
以后这种话,他完全不想听到,这是他的女人,只有他才有资格搂在怀里。
他瞪了儿子一眼,声音不带一点温度道:“阿离,把小少爷送去幼儿园。”
“爸爸,不是说好今天送妈妈吗?”阿泽反抗。
“妈妈以事我送就行。你不去上学,那个叫小涵的,说不定就会被别的男孩子抢走了。”
“才不要!”阿泽挥舞着小拳头,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妈妈,我去上学了,你早点回来。”
顾明意也是无奈了,幽怨的眼神看着男人。
有他这样当爸爸的吗?
骗子。
墨君夜对女人投来的目光,视若不见。这样的儿子才是他的儿子,战斗力十足。
“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司机送我去机场就可以。”
墨君夜上前一步,顾明意立刻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了,不由的后退几步。
墨君夜看着她的动作,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走,再说一个不字,我不介意和秦凡对笑笑那样,把你扛起来。”
“你……”顾明意听着这种暧昧的话,半个字的都说不出来。
车子一路驶向高速。
车里的气氛始终不尴不尬,某人的大手紧紧的握着明意的,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顾明意中途挣扎了几次,却被男人用目光狠狠的刺了两下。想着这个男人霸道,她只能投降。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
一只手怎么打开包?
“墨君夜,你放开我。”
墨君夜果然放开了她,好看的眉宇,紧拧了起来。这个时候来电话,会是谁?
顾明意一看来电显示,很不自然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就这一眼有,墨君夜心里的狐疑立刻明朗。除了常品希,没有谁会让小意这样为难。
哼,他难道也想送?
晚了!
墨君夜得意的扬起唇角,心情大好。
“品希,有事吗?”
“……”
“嗯,不用了,我十一点的航班,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
“放心吧,我会自己小心的。估计得五天后回来,具体的行程要等去了后才知道。”
“……”
“嗯……嗯……嗯……”
顾明意眉眼弯弯,握着手机一边答,一边轻轻点头,柔美的脸上,浮着一层淡笑。
墨君夜浩瀚眸底,暗芒划过,突然手一伸,把她的电话拿了过来,按下“通话结束”键。
明意下忽的一惊,抬眸朝男人看去。
“墨君夜,唔……”
男人微凉的唇覆盖上来,
“唔……”
顾明意努力挣脱,男人根本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而是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明意的唇已经微微有些红肿,她一动不动的伏在男人的怀里,很听话。
她不敢不听话,因为……因为……
以她从前那些可怜的经验来说,这个时候,她最好不要自讨苦吃。
墨君夜也是无语了。
一个吻而已,自己的反应要不要这么大,大到连他都觉得意外。
可是没有办法,他根本控制不住,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顾明意见男人渐渐平息了气息,才要掰开男人紧抱着自己的手,可是,男人手指紧的就跟什么的,就是掰不动。
“墨君夜,你够了,快放开我。”
墨君夜哑着声音道:“急什么,机场还没有到。”“
“你……”顾明意此刻才现,让他送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对,他一定是有预谋的。
“你要坐很长的飞机,这个时候在我怀里放松下,对你的路途有帮助。”
在你怀里,根本不是放松,是折磨。
顾明意咬着唇角抬眸看着男人,已经放弃了挣扎。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的挣扎告诉她,她所有的努力,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都是徒劳。
头枕在男人的颈窝里,脸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身体里炙热的温度,人甚至能清晰的感应到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顾明意心乱如麻。
他的身上有特别清冽好闻的味道,这样的味道,莫名的让她觉得熟悉,安心。
明意一时间有些恍惚。
原来,自己从前无法接受常品希的原因,是因为她的鼻尖始终萦绕的是他的味道。
“在想什么?”男人低垂着头,性感的薄唇紧贴在她的额头。
“在想,你怎么能这么不想道理和霸道。”
“从前,我对你讲了太多的道理,所以现在只剩下了霸道。”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如暗夜盛开的幽兰一般。
在感情的世界里,不讲道理,才是最好的道理。等这个女人主动回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反正他已经不要脸了,再不脸一次,又怎样?
五天看不见人,他必须提前预支些利息,他已经不想再装了。
墨君夜再次低下头,吻住了某人已经微肿的唇。
又来!
这个大流氓!
顾明意所有的挣扎和愤怒,都被男人吞咽下去。
……
飞机准时起飞。
顾明意一坐稳,就向空乘要了个毯子。
没办法,登机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肿得不像样的唇上。
丢脸丢掉姥姥家了。
毯子一来,明意立刻把自己蒙住,装着睡觉样子,心里却怦怦怦的,始终平静不下来。
男人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太舒服,而他的吻……不得不承认,她刚刚沉溺在其中。
她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要忘记了重新开始的吗?
不是说好了,享受单身的生活的吗?
为什么一遇到这个男人,所有心里建设,原则统统都没有了。
哎……
她该怎么办?
……
飞机经过六个小时的飞行,终于落地。
明意拿着行李,走出机场,早有会议方的人,举着牌子等在门口。
坐上商务车,明意这才打开了手机,两条微信同时涌出来。
一条是墨君夜的,一条是常品希的。
她怔愣了两秒,很诚实的按着内心,点开了墨君夜的微信。
“女人,六个小时前的吻,只是开胃菜,等你回来,你会知道,我给你准备的饕餮大餐是什么。”
明意气得想翻白眼,她觉得自己拿这个男人,已经毫无办法了。
常品希的微信,就显得正常很多,“安全到了吗?有空消息,很想你。”
明意苦恼的皱着眉,索性一条也不回。
入住酒店,了解会议行程,开始忙碌的工作,顾明意因为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世界级的酒店会议,立刻投入到工作状态。
……
此刻的国内。
墨君夜再次看了看手机,始终没有那个女人的任何消息。
这个时间,早就应该下飞机了,那条微信也一定看到,不回,一定是在生气。
墨君夜脑海里立刻浮现那张微微嘟起,脸上尽是娇嗔的脸。
小腹微微一紧,他倒吸一口凉气。
连想一想都有反应,自己一定是忍太久了。
手响起。
墨君夜看来看来电显示,接听。
“阿夜,后天,她说要请你们吃晚餐。”
心头一惊,墨君夜怔愣住了,“你没跑掉?”
“你说呢?”
墨君夜抚着微痛的太阳穴,一字一句道:“能不去吗?”
“你说呢?”
秦凡的回答,连语气都没有一丝的变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墨君夜也只能连连苦笑了,“云飞怎么说?”
“他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也回答了他同样的话。”
墨君夜摇了摇头,轻轻叹出一口气道:“好吧,但是后天我要晚点来,手上的事情很多,你也知道现在……”
“她的耐心,很有限,我劝你们,早死早投胎,拖着,对谁也不好。”秦凡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早死早投胎?
这话形容的太贴切,墨君夜修长的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染墨的眸子浮现一抹暗芒,“好,我准时。”
……
绪方良优雅的端起咖啡,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眯着眯魅惑的眼睛,轻轻啜一口。
品了品,放下。
“既然客人都答应了,那么我也应该忙起来了,两天精心准备一顿晚餐,不知道时间够不够呢?”
“一定要这样吗?”秦凡苦着脸道。
绪方良和煦的笑笑,笑容如春日的阳光那样温暖,“阿凡,有客人来,给客人最好的招呼,是R国优良的传统。”
秦凡咬咬牙,“说吧,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别绕弯了。”
绪言良依旧微笑,“我这一趟来,是受你爸爸的拜托,想劝你回去,接手社团。”
秦凡摇摇头,“恐怕会让你失望,因为……我打没打算回去,也不想接手。”
绪方良笑容依旧面满,声音越的温柔如水,“阿凡,做为一个男人,特别是负责任的男人,你不应该拒绝。”
“你就当是个不负责的男人。”秦凡第一次,学着傅云飞的调调说话。
没办法,这个女人知道他所有的死穴。
绪方良,社团二把手的独女,一个美丽的极致,也恐怖到极致的女人。
她有着最高的学历,最出色的家世,最精密的算计。
她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手下却统领着十几个小社团,他们奉她为他们的神。
秦凡不想再想下去……
总之,这是一个像罂粟花般美丽的女人,他看到她,只有想逃。
绪方良优雅的起身,小碎步走到秦凡面前,微微颔,笑道:“既然如此,那后天的这顿晚餐,我得准备的丰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