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慢慢消失在喉咙中，眨了眨干涩的眼眸，挥去脑海里的那些画面，连忙收回了心里那一丝丝的落寞和寂寞，最终化为一道无声的叹息，蘅林玦抬手把帽子压低几分，正想把货架上的牛奶搬下来。

“啪啪啪”

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鼓掌声，让蘅林玦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发现楼清羽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女孩半长的乌发被束在身后，如画的眉眼此时微微弯起，“很好听啊，为什么不继续唱？”

作为一名“普通”侍应生的蘅林玦，没想到会得到老板的称赞，已经有一阵子没听到真心的赞扬了，心里莫名升起一抹害羞，不自在的笑了笑，“其实也就一般般了。”

“你过于谦虚了。”楼清羽微微摇头，脸上的神色却是有几分认真，“我觉得你比外面那一首男团的歌唱的还好听。”

外面那一首男团歌？

蘅林玦仔细听了一下，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熟悉的声音、腔调、吟唱手法，这不是是他们ER团年初发行的那一首《迷离城市》吗？

从发行的那一天起，迅速登上了新歌榜第一、热歌榜第一，除了有粉丝的支持之外，歌曲的传唱度也是相当高，不只是粉丝在唱，咸鱼的主播在唱，演员明星在唱，就连上班族也会哼几句。

而这一首也因此被楼清羽设置成小店的背景音乐之一，此时外面正在播放的这一段恰好是他蘅林玦负责，所以说，再管怎么比较，都是自己赢了？

外面忽然传来席悦的声音，“哎，小羽毛人呢？”

“在这。”楼清羽先是回头应了一句，随即又看了一眼蘅林玦，“唱歌好听是好听，但别忘了你进来是为了搬东西，上班时间偷懒，这个月扣10元工资。”

说完楼清羽已经消失在门后，站在原地的蘅林玦...仿佛听到心脏被扎到的声音。

外面的沙发椅上，席悦穿着蓝白色的校服，从书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明眸划过一丝慎重，“小羽毛，你想清楚了吗？这个决定一旦公布出去，你就不能...”

“已经想清楚了。”楼清羽轻轻颔首，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一份解约协议，抬眸看向对面的好友，轻声问了一句，“但这个对你们云吃播会不会有影响？”

“没事，夏梓然已经想好对策了，之后会将董子彦培养起来的，还有其他几个不错的主播。”席悦轻轻摇头，神色有几分认真，“毕竟一个直播平台的发展壮大总不能只靠你一个人，只不过现在是把计划提早了。”

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有几分伤感，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发展的很好，她只不过想为小羽毛提供一个额外的收入来源，让她不用这么辛苦。

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同行的嫉妒与陷害，旁人的落井下石，原本只是待在校园里不知社会险恶的女孩，却因为最近的这些事情，心绪都染上一丝忧愁与复杂，平时张扬明媚的明眸微微低垂。

随即，席悦又想起一个问题。

“小羽毛，这样的话，要不要跟粉丝他们说一声？”

提及这个问题，女孩沉默了片刻，眼眸微微垂下，掩去眼底翻涌着的情绪，“待会我会进行最后一次烘焙直播。”